“没错。”
张博学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但很快被恐惧所掩盖。
“在研发出灵魂探测器之后，我们针对失魂症患者灵魂消失的现象，开发出了一种灵魂转移装置。”
“自此，我们秘密地瞒过其他基地的议员，开始了一系列激进的实验，尝试将不同生物的灵魂注入失魂症患者的意识领域。”
“最终我们发现，与御兽师属性相匹配的幻兽灵魂，能与患者达到极高的契合度。”
“随后，根据实验数据，为了争取更多的研究资金，我们向联盟提议研究能大幅增强御兽师灵力的项目。”
“于是，风行珠就是在那个时候应运而生的。”
张博学提及风行珠时，程立不动声色地瞥了赵茜一眼，赵茜也正巧看向程立，两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程立听后陷入深思。
风行珠的来历颇为诡异，当初在音速豹身上，它导致了一只音速豹变异。
其体型增大，速度和攻击性显着提升，还演化出了指挥其他音速豹的能力。
宁昱泽也是因为从赵茜手中夺取了风行珠，这个初级御兽师竟拥有了对抗程立的实力。
但最初遭遇音速豹时，风行珠确实在它们身上，这意味着风行珠也能增强野生幻兽的力量。
尽管人类御兽师的实力取决于天赋、精神力和体内的灵力，而幻兽的实力则基于灵气属性和本能天赋，但若风行珠是为人类御兽师设计的，为何也能强化野生幻兽呢？
这显然不合常理，除非……
程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他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岛国漫画中，一种禁忌之物——贤者之石的制作方法。
贤者之石也是通过汲取成千上万的人类灵魂制成的禁物，用以与神明交易，甚至有起死回生的神奇效果。
如果风行珠对人类御兽师和野生幻兽的灵力都能增强，那么程立几乎确信，这东西就像贤者之石一样，是由无数灵魂融合而成的。
“我大胆推测一下风行珠，因为初次遇到它时，它被一只音速豹吞入腹中。”
“而这只音速豹因风行珠发生变异，能够控制其他音速豹，还表现出高度的智慧，懂得制造诱惑和陷阱。”
“我们付出了一些代价才将其捕获。”
“在13号基地，宁昱泽也从风行珠中获取了灵力强化。”
“这表明，风行珠不仅能增强人类御兽师的灵力，还能增强幻兽的灵力。”
“因此，张先生，为了制作风行珠，你们究竟牺牲了多少风系御兽师和风系幻兽？”
程立口中提到的“献祭”，让原本萎靡的张博学猛然从地上弹起，手指着程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
见他如此反应，程立知道自己猜中了，但他对此猜测深感悲痛。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类似岛国漫画中的虚构情节，没料到现实中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马文大师听到程立的话，立刻清醒过来，接着愤怒地质问：“各个基地的御兽学院每年都会挑选一批年轻御兽师前往10号基地，但大部分人都一去不返。”
“现在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初还以为他们是自愿留在那里，还以为他们还活着。”
“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马文大师老泪纵横，作为13号基地御兽学院的院长，每年看着一批批毕业生，本应是喜事，然而10号基地却用这些青年的生命来构建一个禁忌的存在。
难怪近几年风属性和木属性御兽师的数量急剧减少，原来他们的生命被这两颗珠子消耗了。
程立感觉真相已越来越近，10号基地遭袭很可能源于内部。
风行珠和木行珠的强大效能，即使在初级御兽师身上也能瞬间赋予无敌的破坏力。
仅这一点就足以引起许多有心人的觊觎，比如偷走风行珠并跑到13号基地炫耀的宁昱泽。
“张教授，风行珠是被宁昱泽盗走的，那木行珠现在何处？”
“还有，那只人造幻兽，现在究竟在哪里？”
程立提出了关键问题，张博学对10号基地被袭的焦急并不合理。
在13号基地等待一两天并无大碍，况且7号基地的救援队更早出发。既然已有救援队前往10号基地，为何张博学还要急于回去？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实验的某些情况不愿更多人知晓。
但作为科研人员，张博学自身实力有限，若想迅速返回10号基地，必须借助13号基地的力量，清除所有实验数据或隐藏人造幻兽的信息。
然而，当前局面显然更为复杂，10号基地出现了内鬼，且在张博学离开期间发动攻击，这意味着张博学必定掌握了控制人造幻兽的方法。
只要有张博学在，这个控制权就会始终掌握在他手里，内鬼也无法与人造幻兽订立契约。
尽管10号基地与13号基地相距不远，但往返一趟最快也需两天，这两天足以发生许多事情。
一旦内鬼与人造幻兽缔约，无论是10号基地还是前往10号基地的人，都将被抽离灵魂，变成无感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