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握紧，指甲甚至有点掐入他的肉，有些疼可是姜曜却知道此刻最痛苦的人是她，心已经血肉模糊了，可是她却还在强撑着。
“他也是他的孩子。”
静寂的空间女孩失神地喃喃了一句。
季尘沉默地没有说话，显然像是默认了姜曜的话。
不是他说这句话就好。
他真的说不出口。
太伤人了。
“姐姐，他现在这么急着和你离婚肯定就是因为他急着娶秦小姐，他的心肝宝贝。”
姜曜的添油加火，季尘不是不会反驳，而是他不能反驳。
断了吧。
就这样断了吧。
他们之间本来就隔着血海深仇，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的，好聚好散是他们最后的体面。
“好。”
一个字从女孩嘴里蹦出，姜曜目光讶异了一瞬，转眼目光里闪过担心。
他刚才不该这么说话的。
这些话他明白对她的伤害究竟有多大，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满心的嫉妒，自以为是为她伸张正义说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拆散他们。
想要姐姐彻底放弃季尘。
放弃继续爱季尘。
助理：无力回天的感觉。
他总有种预感：季总会后悔的，他真的会后悔的！
听到这句话，季尘则是浑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他拿起笔在白色纸上签下了他的名字，几乎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签完就把离婚协议移向了女孩面前。
“姐姐，我帮你签好不好？”姜曜没等女孩说完，就提笔把女孩的名字签上了。
姜宁：......
好样的，属实是明目张胆了。
季尘：“.....”
男人嘴唇张合之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沉默地闭上了嘴巴。
助理：“.....”这属实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事情都走到如今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回旋的余地了吗？
他找不出。
也无法厚着脸皮去做到。
“好了，结束了。季先生现在可以离开了。”
季尘：“......”有必要如此排挤他？
他心里感觉怪怪的，但是想着他对人家姐姐确实很过分，被不待见也是正常的就没多想。
只是之后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他后悔地想把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巴掌拍死算了。
“宁宁，我净身出户。所有都归你。”
姜曜冷笑，“你说这些有意思吗？婚内出轨本就该如此。”
助理：总裁恐怕只是想和姜小姐说句话。
可是这也是他该受的。
作为一个丈夫，婚内出轨真不是光荣的事。
而且特别恶劣。
总裁恐怕就是仗着姜小姐爱他才会如此肆意。
可是以后，恐怕他再也无法遇见那样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唉~
不过总裁活该，姜小姐值得配上更好的人。
离开总裁，姜小姐才会活的更好。
季尘无话可说了，他发现女孩垂着脑袋一直很沉默，从刚才就不再看他了，他的心里有些失落，可她还能对他存有什么期望了。
所有的期望全部变成失望。
她大概是真的要放弃他了。
想到这里，季尘满心苦涩，却什么也说不出。
走出门，走廊的光暗淡至极，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天色暗沉。
下雨了。
他的心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怎么也透不了气。
电梯里。
助理问，“总裁，你真的不喜欢姜小姐吗？”问完，自觉自己似乎问了一句废话。
若是真的喜欢，怎么会舍得如此伤害？
很久，在助理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
“也许喜欢过。”
助理听完不想问了。
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总裁的自欺欺人？
但是目前来说总裁和姜小姐是真的不可能了。
婚内出轨全民皆知。
第二天就提出离婚。
出轨的对象还是姜小姐塑料闺蜜秦瑶。
电视剧都没敢这么演的吧！
如果他是姜小姐，他真的会被气死。
他不爱都会被气死，更何况深爱总裁的姜小姐。
姜小姐可是把总裁放在心尖之上，这份折磨就更深刻了。
果然是先爱上的人输了。
姜小姐输的一败涂地，他看总裁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个无情执行任务的机器人，似乎一点异样都没有，顿时更加同情。
~
酒店房间里。
姜曜关上门，就看到女孩趴在自己的腿上，棕色细软的长发沿着女孩背脊铺开，如同海藻般。
她单薄的身影让人心头微微疼。
安静的空间里他听到了女孩细小的哭声。
他站在原地很久，窗台外面天色阴沉，似乎快要下去了，老天是不是也在为她伤心。
他抬脚迈腿走了过去，蹲在女孩身边，轻轻拍着女孩的肩膀，“别哭了。姐姐~”
“他不值得你如此难过。”
女孩忽然抬起身体，眼圈红的像是个兔子，眼泪将她眼眸洗的更加干净剔透。
少年静静欣赏着美人泫然欲泣的模样，喉结轻轻滚动，眼眸一闪而过的欲望被隐藏下去。
好想吻干她的泪水。
“不是的，是我的原因，要不是爸爸破坏了他的家庭，他应该会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有父亲母亲的陪伴，可是这些都因为爸爸没了，他恨我骗我是情有可原的。”
姜曜听了压下去的火瞬间就起来了，他忍不住质问，“你还是喜欢他？就算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
女孩闻言明亮的眼眸闪过一抹慌张，沉默了。
姜曜目光带着火焰，语气却更加绵软了，“姐姐，他不爱你，利用你，欺骗你，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他？”
告诉我个合理的理由。
姐姐，否则我真的忍不住。
明明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为你冲锋陷阵的人一直都是我。
可季尘只通过大学短短四年的甜言蜜语就将你俘获，而他却丝毫机会都没有。
他比不上季尘那个渣渣吗？
“没有他，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这句话彻底让姜曜死心，心中那些被压抑的想法如同野火燎原般占据了少年脑子，他此刻想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少年的眼睛有些猩红，直勾勾地凝视着女孩。似乎像是盯着猎物很久蛰伏的野兽，只待出击一击必中。
姜宁心想：这眼神好像是看渣女的眼神。
撩了不负责的那种。
这渣渣大概是要黑化的前奏了。
【......】女神那么兴奋的语气是肿么回事？
姜宁：兴奋吗？
她只是想着又一个渣渣即将被攻略完成。
在情感里，你上头了而对方还冷眼旁观你就输了。
【......】好有道理呀~
拿个本子写下来，以后他说不定也要用到。
果不其然下一刻，小肥猫发现自己被丢进了黑暗空间里了。
原来这不是渣渣要黑化的前奏，而是他要被关进小黑屋的前奏！
呜呜呜~
少年起身站在女孩正前方，伸手摸上了女孩的额头，女孩明显被少年突如其来（图谋已久）的动作吓得一跳，感受到对方只是在感受体温才放松下来。
“姐姐，昨夜你发烧了。”
姜宁心想：你以为这样掩饰我就看不出你想干什么了吗？
只是下一瞬，女孩放松警惕之下，就被少年扑倒了沙发上，女下男上。
看到女孩眼里明显的慌张，姜曜心里更兴奋了，他扯了扯自己白色衣领，露出白皙好看的锁骨。
姜宁：美色诱惑？
“阿曜，你这是怎么了？”女孩神色慌张，可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姜曜笑了，勾着恶劣的笑容低头凑到女孩的唇间，捏住了女孩想要偏头的下巴。
在女孩瞳孔紧缩的目光下落下一吻。
下一瞬，少年白玉脸颊一个巴掌印清晰地印在上面。
“阿曜，你疯了吗？我是你的姐姐。”
女孩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是被少年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清软的声音带着点害怕，“你放手！”
“姐姐？”
少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睫垂下，俯视着凝望着女孩又要红的眼睛，他没有伸手去碰自己被打的脸。
早该就这么做了。
早就该打破她心里他无偿好人弟弟的形象了。
她该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应该就不会对他放松警惕，从而沦为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下一秒，女孩的手被少年强硬地五指相扣，扣在她的耳侧，少年整个身躯覆盖在女孩身体上方，交叠的手指陷入沙发里，灰色的光线洒落房间里，人影浮动。
少年重重咬住女孩的唇，趁着女孩痛的张嘴，滑入甜蜜的口腔，细细舔舐，追逐着女孩闪躲的唇舌，直至将对方逼到无路可退。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女孩哭的累了，可少年依旧没放弃。
直至女孩呼吸不顺，少年才松开，低喘着，“姐姐，我从来不想做你的弟弟。”
女孩低垂的睫毛沾着泪珠，整个人似乎已经无力挣扎着，低声喘气，无力反驳他的话。
少年又舔了上去，女孩的睫毛颤抖着却不想看他。
下一刻脸颊又被少年咬了一口，女孩睁着红红的眼睛，“阿曜，求你，别这样。”
“姐姐~我忍不住了。是你逼我的。”
女孩睁大了眼睛，目光不解。
“为什么要喜欢季尘？”少年说完这句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语气低沉而暗哑，“明明一直默默守护在姐姐身边保护姐姐的是我啊！”
“你是我弟弟。”
“不！”少年抬眸，露出了一个堪比天使的笑容，“姐姐，我才是唯一有资格占有你的人。”
姜宁此刻：少年你不觉得这话有点中二吗？
差点出戏。
灰色的光线里，两人的香味在空中交融，更增添了无限的暧昧情绪。
眼见女孩沉默，少年又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忍的究竟有多么辛苦。我都决定好好放过你的，可是你却依旧不放弃喜欢季尘。”
“他那样烂的彻底的人凭什么得到你全心的爱意？而我却一无所有呢？”少年的眼睛里出现了泪光，。
这个世界于他而言是地狱，他想要毁掉的存在，而她像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
而这道唯一的光却都不属于他，太残忍了。
“阿曜，你清醒点，你也许弄错了你对我的感情。依恋只是依恋，它并不是爱情。”
“收手吧。你放手，我会将今天的事情忘掉。”
这句话让少年红了眼圈，他笑了，声音悲祭而凄凉。
“哈哈~”
“姐姐，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他自从迈出了这一步，尝到了甜美的滋味，如何可能在回到之前？
女孩容色微微一怔，“阿曜，你不要让我讨厌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