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卓之涵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自己的杯子又满了。
“来来！”一个大哥的杯子也被添满了酒，他豪爽地举杯，冲大家喊起来。“咱们单身的，一起干杯，单身万岁！”
“单身万岁！”于小雅也举起杯子，积极响应。
周启明有些腼腆地也举杯站起来。
看大家兴致都很高，卓之涵也蹦起来，高举酒杯：“单身万岁！”
她仰头饮尽，却总感觉后背发凉，有些在意地回过头看了一眼。
还没完全咽下的酒，在回头的刹那，差点喷出来。
她看见陈思砚一行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就坐在酒吧里不远的另一头。
他的朋友们似乎也在玩着酒桌游戏，时不时会传来阵阵动静较大的嬉笑声。
卓之涵赶紧心虚地回过头，新一轮游戏又开始了。
“提问！之涵妹妹喜欢的人是谁！”另一个姐姐起哄一般问道。
“诶？我……”
所有人“嗖”一下站起来，不由分说就往周启明的杯子里去倒酒。
卓之涵尴尬地看了于小雅一眼，低声向她凑近：“怎么感觉大家都是商量好的……”
于小雅扶了扶额：“大家应该是想撮合你们两个……”
“看、看出来了……”
卓之涵无奈地叹了口气，往于小雅杯子里倒满了酒：“来，我最喜欢你了！”
于小雅一愣，有些热泪盈眶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抱着卓之涵冲着她脸上大亲了一口。
“呜呜呜，我的宝宝，你最好，我也最喜欢你！圣诞节快乐！”
她俩又各自给对方倒了一杯酒，“吨吨吨”干了下去。
几杯酒匆忙下肚，不需要等待多久，卓之涵就想上厕所了。
大家又要进行新一轮的游戏，一看主持的姐姐不怀好意地向她投来目光，卓之涵赶紧举手投降，离开桌子跑去了洗手间。
上完厕所，她又对着镜子掏出口红补了补妆，这才离开。
音乐酒吧和洗手间之间隔着一段消防通道，声控灯没亮的时候，这里漆黑一片。
卓之涵刚从洗手间走出来，拐了个弯，就忽然被一个高挺的人影截住，抵在了墙上。
“啊！”
她本能地惊叫一声，声控灯亮起，她看清了面前人那张英气的脸。
陈思砚单手撑着墙，把她困在自己与墙之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陈……”
不给她机会说话，他的手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被酒气微醺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为她平添一抹红晕。
“单身的小姐姐，认识一下？”
“……”
刚才她们的玩闹，他听到了。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卓之涵在身后攥紧了手。
“啪——”声控灯熄灭了。
黑暗中，隐约可见的轮廓和带着酒气的吐息，让气氛更加暧昧了。
他又凑近了些。
“玩得开心吗？”
“……还……还可以……”
话音一落，下巴上的手就抚上来，揪住了脸。
“嘶——”
他不悦，下手还有点重。卓之涵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既然玩得开心，是不是该跟我走了？”
“诶？去哪？”
“逮到了小坏蛋，当然要带回去……好好管教了。”陈思砚的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又拉近了些。“还是说，你还想回去和那个捞鱼的小子接着喝？”
“不行！”她想也没想就用力摇头。“两个人突然一起消失也太可疑了！”
“啪——”
有人路过，声控灯忽然亮了。
卓之涵心里一下绷紧。生怕是认识的人，她本能地拉开陈思砚的外套拉链，整个人钻进去埋着脑袋躲了起来。
陈思砚怔了一下，然后带着笑意的轻哼声在她头顶响起。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卓之涵才敢重新从他外套里探出头来。
她抬起头，发现陈思砚正盯着她。
他指了指自己敞开的拉链扣，勾了勾唇：“我是不是该喊遇到流氓了。”
“对……对不起。”
卓之涵赶紧伸手想为他重新拉上拉链扣。
通道里昏暗，声控灯早已灭掉，唯一能借着的光源就是从洗手间透出来的一点余晕。
手在拉链底部探索了一会儿，不但没对上，倒是这样无意地在危险范围内碰来蹭去，引得陈思砚闷哼了一声。
“别拉了。”他忽然摁住她的手，声音变得低沉。
卓之涵抬起头，眨巴着眼睛不解：“为什么？怎么了？”
“我想吻你，可以吗？”
他的眸光闪烁，目光盯着她的唇挪不开。
试探着想够下来的脑袋，又迟疑地抬了回去，额发也随着晃动。
“如果吻你的话，会不会把你的妆弄花？”
忽然柔声的请求让卓之涵心跳都漏了一拍。
怎么会有人，前一分钟还不讲道理地不放她走，后一分钟想接吻还先打个报告等批准？
他的眼底含着请求的余韵，混着逐渐压抑不住的燃起的猎欲，热切地在等待她应允。
像焦急的小狗。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会忽然蹦进脑子里，但卓之涵看着这样的他，还真想给他奖励。
她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只是这样的动作，就让她察觉到他身体绷紧了。
“你是怕把我的妆弄花，还是怕沾到我的口红啊？”
“……不知道。”陈思砚喃喃着，似在思考。
趁他晃神，卓之涵搂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吻上了他的喉结。
她重重地停留了一瞬，感到陈思砚将她倏地搂紧，从他喉咙里发出了彻底失去控制的声音。
“呃嗯……”
柔软的唇再离开时，他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红唇烙印。
“你……”
陈思砚喘着气，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刚被吻过的地方。
看着指腹上沾染的绯红，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请求的意思，只剩愈燃愈盛的侈欲。
他拽着卓之涵顺着消防通道就大步离开了酒吧。
手腕被箍紧，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再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是在陈思砚的房间里。
没拉上拉链的外套也彻底不用再被穿好。事实上，所有的拉链都在混乱中被解开掉。
像被激怒的凶兽，他用力吻着她的红唇，甚至带着撕咬。直到自己的嘴上也全沾上了口红，吻才落到了其他地方，在她如白纸般的身体上肆意地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