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人都禁不住抖了抖。
明明笑的怪好看的，他们怎么就这么慌呢？
“玄商。”
“王爷，您说。”小黑子走进来。
“平时是谁照顾姜如雪的？”楚宸渊问。
院子里的人起初都不敢接话，但不可能让楚宸渊冷场，香秀便站出来，“回王爷，是奴婢。”
“那就由你开始吧。”
香秀有些懵，为何从她开始？开始什么？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姜如雪也不解，难不成是香秀背叛自己？不会的，香秀伺候了她多年，不可能背叛！
“你主子出事了，你却好好的，显然是你没有照顾好她。”
“玄商，化骨水。”
姜绯玥惊愕地看向取出一个瓶子的小黑子，这个小瓶子好似特殊材质制成。
化骨水？
是她理解的那个化骨水吗？
“手放上来。”楚宸渊对香秀说。
香秀害怕极了，不敢伸手。
“你若是不伸手呢，这瓶水就会从你头上倒，你自己选。”玄商知道王爷的耐心有限，便自己开口了。
“王爷，如雪出事和香秀无关，还请王爷放过香秀。”姜如雪出来求情，香秀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婢女了，她不想让香秀有事。
“你的手受伤了，她的手好好的，你是主子，她是婢女，你受得了？”
姜如雪愣住了。
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香秀纤细秀美的手，身为姜如雪的大丫鬟，香秀平日里很少干粗活，以至于双手保养的不错。
楚宸渊示意玄商，玄商打开瓶盖，对着香秀的手倒下去。
“嘶”皮肤被腐蚀的声音。
“啊！”香秀惨叫，想要将自己的手缩回来，却被死死按住。
她的手上冒起了白烟，散发出了臭味，那是化骨水的味道，还有皮肉烧焦了的味道。
这一幕看的人心惊肉跳，胆小的根本不敢看。
原本好好的一只手已经好几个洞了，若是别的受伤，兴许还能看到骨头，可这个连骨头都看不到，就是血洞，时而冒着白烟。
“好了，下一个，你，过来。”楚宸渊指着香兰说。
香兰拼命摇头，眼睛睁得很大，眼泪疯狂往下流。
楚宸渊的侍卫可不会怜香惜玉，直接将人拖了过来，将她的手放到桌子上。
“要不从手臂开始？我想看看多少滴会让手臂直接断掉。”玄商向楚宸渊申请。
“随意，本王只想要答案，别的不重要。”楚宸渊不在意地说。
他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场的婢女和家丁，“你们都排好队，别着急，很快就轮到。”
“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人知道真相。”
这一下大家总算是知道他说的不同的破案方式是什么了。
“哦对，有人若是这个时候说出真相，有赏。”他温柔一笑，迅速驱散了先前的恐惧，有的甚至痴痴地看着他。
“王爷！奴婢之前看到香兰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二小姐的院子里。”有个婢女大声地喊道。
香兰和姜如恬都是一惊。
楚宸渊看了一眼那婢女后，来到姜如恬的身侧。
“王爷，不是，不是……啊！”不等她说完，她就痛的惊呼，楚宸渊直接将她的耳环扯下，递给了婢女，“做的很好，赏给你，喜欢吗？”他冲她笑得温柔，婢女被迷得七荤八素，“喜欢喜欢，谢谢王爷！”
她接过染血的耳环，激动地磕头。
姜绯玥只觉得凉飕飕的，忍不住抱住自己的手臂，这厮果真是病娇啊！
香兰的脸色明显变得挣扎了，她也想九王爷对她这样笑，也想要赏赐。
“王爷，是三小姐，三小姐让奴婢，在二小姐的洗脸盆里，倒上，倒上一品红的汁液。”她磕磕巴巴地说完。
她的话惊到了姜如雪和许氏，毕竟她们可从未怀疑过这事是姜如恬干的，她们一门心思认为是姜绯玥干的。
“放肆！”姜如恬狠狠打了香兰一个巴掌，“你是被收买了吗？为何要污蔑我？香兰，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啊！”
“王爷，二小姐屋内还有一品红！”
此话一出，姜如恬如遭雷击，险些站不稳。
“恬儿，你……”许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为何要这么做？”
“娘，不是的不是的，姐姐，我是被冤枉的！是姜绯玥陷害我！”姜如恬知道不能承认，要是承认，她就完了。
玄商叹了一口气，“可惜，没法试了。”他正要收起化骨水。
“她不说实话，就用她试吧。”楚宸渊指着姜如恬说。
“行。”
姜如恬被拖过来摁在桌子上，她今儿穿的少，很好撸袖子。
玄商迫不及待地滴了一滴上去。
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干的，是我！”她赶紧用袖子去擦，想将化骨水擦掉，却将面积扩大了。
剧痛无比。
她担心要是不承认，化骨水会淋遍她全身，太痛苦了。
“行了，破案了。”楚宸渊示意玄商收起化骨水。
“恬儿，你……你为何这般待我？我是你亲姐姐啊！”姜如雪大为受伤，她没想到一直被她认为蠢笨如猪的姜如恬竟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谁给的胆子？还是谁怂恿她这么干的？
难道这是姜绯玥的计策？
“从小到大，你都比我优秀，凭什么啊？大家都说姜家二小姐如何如何美，如何如何富有才情，而我呢？什么都没有！我不服气！若是你出事了，我就是姜家最出色的女儿了！”她一边哭一边说。
许氏过来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逆女！混账！你怎么能害你的亲姐姐！”
楚宸渊不愿意看他们这出戏，直接对姜镇元说，“你们的家法是什么？”
“回王爷，用藤条抽后背。”姜镇元立即回答。
“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本王就不参与了，直接家法处置吧，藤条二十抽。”
姜绯玥憋笑，不是说不参与吗？怎么又让抽藤条？
随后他们就看到管家取了藤条来。
“孽障，跪下！”姜镇元亲自实施家法。
姜如恬跪在地上痛的鬼哭狼嚎不断求饶，最后痛的晕过去，还差三次。
姜镇元停下手。
楚宸渊却是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她只是晕了，不是死了。”
这话让姜镇元又咬牙抽完了剩下的三次。
“走了。”楚宸渊看完戏了抬脚便走，姜绯玥跟上，姜镇元连忙送出门。
走到门口时，楚宸渊意味深长道，“姜尚书莫不是公务太忙，处理不好家务事？”
“王爷恕罪，往后下官会注意的，王爷放心。”
楚宸渊和姜绯玥上马车。
“王爷，你为何拿香秀开刀？”姜绯玥问道。
“本王高兴。”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膝盖，懒散地靠在马车上。
姜绯玥却是突然凑近他，“王爷，你是不是觉得香秀以前也欺负过我，所以为我出气呢？”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