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系，死歌书院，卡尔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不复之前的平静，肉眼可见的多出几分激动和欣喜。
终于！
终于成功了！
在潘震的帮助下，他终于获得了五份极其稀有的真正意义上的虚空物质！
这下子，他的虚空引擎不再是虚拟的了，而是真正的！
走到那张熟悉的书桌旁坐下，卡尔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凯莎已经死了，虚空时代降临的最大阻碍已经消失了。但很明显并没有完全消失，今天潘震给他露的几手，其实力恐怕与凯莎不相上下！
“看样子，针对烈阳的计划要提上进程了……”卡尔眼中光芒闪烁，开始联系起某人来。
————
宇宙中的某颗星球上，天空飘动着白云，远处天边飞鸟成群。
绵延的山川、清澈蜿蜒的河流、茵茵如画的平原，入目的一切是那样美好。
而如果不提一嘴，恐怕没人会知道这么颗美好的星球居然是个流放之地。
没错，这里就是诸神之王神圣凯莎流放曾经的天宫之主——华烨王的星球。
某处撒满阳光的绿草地上，四十多岁模样留着胡子身形显瘦的华烨正闭着眼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他的对面不远处有着一道倚靠着绿树留有栗色长发的高挑身影，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相貌也算上等，并且周身隐隐还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掌权者的气息。
她就是曾经神圣凯莎手下最能打的天使，亦是最早的神圣双翼之一的左翼——天使若宁！
嗯？
忽然，同样闭目小憩的若宁皱了下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道：“死神卡尔，你是怎么联系进我的私人频道的？”
对面原本的休息的华烨陡然睁开眼睛看向了开口的若宁。
只见若宁向着他摇了摇头，而后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
“我现在过的很好，在遥远的文明，我是这里的主人。”
（……）
“对，过去我赢得了不少的称号，大的有左翼护卫、一般的有天使翼王、光明圣堂、加百利……”
若宁翻个身子舒展一下双腿，不急不缓：“还有些被天使宠坏的叫我暴风战神。”
（……）
“你说什么！？”
原本轻松的表情忽然一变，若宁神情微微一变。
对面的华烨见状内心不禁生出疑惑。
几息后，若宁的神色恢复如常，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道：“卡尔，你要新的秩序我给不了你。
你们摧毁了我们的凯莎，我不找你算账就算很给你面子了。”
（……）
“不，不不不…”
若宁摇了摇头，连连否定：“无论是凉冰还是彦都不可能成为天使之王。
前者杀了我不少老部下，后者还只是个小年轻，我不可能向她俯首称臣！”
虽然不知道卡尔话的内容，但当听到若宁的这番话时，华烨的内心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
“她要是上台，我可以干掉她！”
就在这时，若宁眼神一冷，话语中夹带几分杀意。
（……）
“合作？”若宁嘴角一笑，道：“问题是你们可以给我什么？”
（……）
“不，除了凯莎外我不认可任何女人登上这个位置。”
听着这对话，华烨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慢慢伏身到若宁的长腿边伸出手去抚摸她那穿着战靴的小腿。
“不！！”
只是下一刻，若宁语气骤变丝毫不顾及华烨的站起身厉声道：“凉冰不行！绝对不行！！”
（……）
“那我就杀了你个杂种！”
（……）
“天使彦？要么滚出王座要么死！”
说完狠话的若宁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转身看向脚边坐在草地上的华烨。
她眯了眯眼，缓声开口：“卡尔，你接不接受…华烨？”
（……）
“对。”
若宁点了点头：“他若为王，天使重回男神时代。”
“只有这样，天使与死神才能平起平坐！”
倚靠着绿树的华烨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他当即伸了个懒腰一脸懒散地站起身。
见若宁没再开口，估摸着是切断联系后，华烨立马伸出自己的右手。
边上的若宁看着他的举动内心思索一番后缓缓走上前单膝下跪，伸出右手托起他的手掌。
“哼！”
见状，华烨得意的神色又浓郁几分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若宁缓缓站起身看着华烨道：“亲爱的，凯莎死了。”
“……呵呵哈哈哈——”
尽管已经猜到了，但听到若宁亲口说出来，华烨再也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
“痛苦，好痛苦啊~”
华烨扭过头看向若宁，眼中带着一丝遗憾：“再也闻不到那迷人的味道了。”
知道华烨个性的若宁也懒得和他扯这些，她开口将话题拉回正轨。
“是您来主持大局呢？还是让彦…或者凉冰来？”
华烨的脸上露着一丝疑惑：“彦是谁啊？我都不认识。
凉冰嘛，那时候我可老喜欢她啦～”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起色色的光芒。
嘁！
若宁心中不屑一下，带上几分认真：“别说这些没用的！”
“额呵呵呵~”
华烨闻言不禁失笑摇头转过身看向远处的天空，凝声道：“可是我回到天使之城，她们都不认识我，那帮小女孩……
她们都没见过真男人！！”
说最后一句话时，甚至还能听出华烨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的确，如果不是凯莎的话，他的生活指不定多么有滋有味呢！
“我认为天使世界只有两种秩序……”若宁微微摇头道：“一种是凯莎的正义秩序，还有一种就是您的天宫秩序。”
“天宫秩序！！”
华烨忽然提高声量猛然转过身盯着若宁，他的五官微微有些扭曲。
几息后，华烨平复一下情绪打趣道：“你还记得天宫呢？
好吧，现在就剩天宫了……”
他缓缓走到若宁身前牵起她的手，无奈的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那就天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