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同学，有什么事吗？”
回过头去的白惟清，才终于知道了那声音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原来是那牛诵读。
“白老师，有些事我想跟您聊聊，私事。”
白惟清双眸微眯。
他都这么说了，想来……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比如深渊神教什么的。
“来我宿舍吧。”
白惟清转身迈步，身后牛铁柱也是迅速跟了上去。
回到宿舍，白惟清关好门窗，看向牛铁柱。
“说吧，牛诵读。”
牛铁柱点了点头，犹豫片刻。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了，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问吧。”
白惟清面无表情道。
牛铁柱抬起头，同样的面无表情。
“您……到底是谁？”
见牛铁柱这么问，白惟清反倒有些惊讶了。
奥克斯兰的深渊神教教徒，每隔一个月都会向他禀报情况。
这段时间以来也没什么问题啊。
由于那边的分部刚刚建立，虽然名义上是深渊神教大夏分部的下属组织，但是大夏这边也并没有给那边安排什么任务，反倒是在不断的提供资源进行资助，帮助他们快速建立起来。
而牛铁柱，这个分部的创建者，竟然也是不管不问，就好像没有这个分部一样。
所以白惟清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打算。
“我就是我啊。”
白惟清平静的说道。
“不，我是说……之前在瑞丽西亚岛的时候，我偷袭您，您真的知道真相吗？”
牛铁柱犹豫片刻，说出了这句话。
白惟清双眸微眯。
有三种可能。
其一，牛铁柱想要往上爬，那么般若与白惟清，便是他前进路上很大的一块绊脚石。而瑞丽西亚岛远在海外，神父那边无法及时得知信息，因此若是刺杀成功，牛铁柱后面的路就可以更顺了。
其二，牛铁柱想要栽赃嫁祸。如果恰好有他的仇人，或是什么竞争对手在瑞丽西亚岛，那么他便可以凭借着神父对他的信任将锅甩出去，为自己清除一个竞争对手。
至于这其三嘛……
“你想造反？”
白惟清突然笑了。
瞬间，牛铁柱浑身汗毛竖起，汗流浃背！
“吞天，阴冥，上！”
只见牛铁柱大喊一声，随后从腰间掏出来了……
一串佛珠！
牛铁柱手持佛珠，狠狠的向白惟清拍了过来！
啪！
“我说，牛同学啊，你这……”
白惟清都有些无语了。
将牛铁柱手中的佛珠拿了下来，随意盘了盘，白惟清咂吧着嘴点评道。
“材质不错，用的好木头，仿出六道木的花纹……还有些木屑，你应该没盘过吧？”
牛铁柱面色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珠子是刚车出来的，你在哪买的？”
“直播间……”
白惟清麻了。
“你这孩子！如今你去真正的寺庙中，那群酒肉和尚都不一定会给你真货，即便是所谓的开光也只是意思意思，你竟然还敢跟直播间买佛珠，就想要用这东西打我？！”
白惟清差点没气笑了。
如今这牛铁柱加入了深渊神教，又混到了如此地位，总不能连这点都不清楚吧？
果然，教育还是重中之重啊……
“酒吞，放开那俩蛤蟆吧。”
白惟清侧头，对着牛铁柱的身后说道。
牛铁柱僵硬的回头看去，只见一头鲜红乱发的俊男正将两只宠兽一个踩在脚下，另一个抓在手里！
而他的另一只手中，甚至还端着酒碗！
“切，老子还以为这是下酒菜呢……”
酒吞童子一口便将那海碗内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撇开了两只蛤蟆。
“牛同学啊，你反应这么大……不会是让我说中了吧？”
白惟清一把拽过牛铁柱，嘴角一勾，邪魅一笑。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不是老子吃了没文化的亏，今天谁胜谁负还单说呢！”
牛铁柱此人倒是也有些骨气，竟然真的承认了！
“那我若是，要你入学呢？”
白惟清笑了。
“那便来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啊？”
牛铁柱傻了。
白惟清笑了笑，抬手一打响指。
血红色流光闪过，狰狞的恶鬼面具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般若，给咱们的牛诵读解释解释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鬼面之后突然冒出了大股大股的漆黑怨气，随后，高大的恶鬼出现在了白惟清的身旁！
“呦，小牛，好久不见啊~”
……
半小时后，了解清楚真相的牛铁柱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会是想要骗我，然后和神父里应外合戏耍我吧？”
白惟清嘴角一抽。
“有什么好处吗？”
牛铁柱想了想。
“没有。”
“……”
白惟清麻了。
这小子这么憨，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
难不成被人夺舍了？！
“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怎么回事？”
白惟清好奇的问道。
“嘿嘿，俺娘好了！”
说到这个，牛铁柱就高兴，嘿嘿的傻乐了起来。
“……恭喜。”
白惟清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娘到底怎么了，但这也确实是个好消息。
“所以你就想明牌造反了？先拿我开刀？”
牛铁柱摇了摇头。
“其实按照原计划，我本来是想等着接手神教之后，再给你随便按个罪名，或者派你去执行危险任务的。但一想想我现在了无牵挂，家中早已安排妥当，在这深渊神教中憋屈着，昧良心做了这么多的事，所以一时冲动……”
“冲动的好！”
白惟清笑了。
“老爷们就该有点冲劲儿！但是你也别瞎冲啊，自己人。”
白惟清招了招手，一旁的酒吞童子臭着脸端来了两碗酒。
“喝酒吗？”
“不会喝，以前买不起。”
白惟清撇了撇嘴，自己喝了一口。
“要我说，如果你真的打算恶心恶心深渊神教，让他们不好过的话，最好还是留在里面。”
“？！”
牛铁柱不解的歪了歪头。
“只有你还在里面，神父还信任你，那么咱们就有了两次机会。你我皆可以失误一次，但不可两人都失误。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掌握深渊神教的动向，一边从他们那里榨出来资源，一边寻找机会削弱他们的势力。”
牛铁柱点了点头。
“但是我现在只想做个好人啊！”
白惟清嘴角一勾。
“那你就去奥克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