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馨闻言紧张地问：“那这还能好吗？我的脸太油了感觉都可以拿来炒菜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懊恼，说完之后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都想起了刚才的那盘青椒土豆丝。
程橙哈哈笑了两声：“那正好以后都不用买油了！”
卢馨没有想到她能那么自然地开这种玩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这么说的时候她会觉得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但是同样的话从程橙嘴里说出来，她就觉得她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于是她笑骂着拍拍程橙：“你这样说好恶心，我下次都不敢吃土豆丝了！”
程橙笑眯眯地说：“嘻嘻，还不是你先说的。”
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她把卢馨的刘海都撩了起来用发带固定好，还把后面披散的头发都给她扎得高高的。
卢馨看着镜子甩了甩自己的头，马尾撩到脖子上痒痒的，她迟疑地问：“这样会不会扎得太高了？”
程橙看向了镜子，然后连连摇头说：“不会！扎高一点人会显得更精神一些的。”
卢馨看着镜子，因为要洗脸，程橙把她的眼镜摘掉了，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就连脸上的瑕疵也有些模糊。
她眯了眯眼，还是没有看清楚，不过这样一来她对着镜子看到一个虚影，是觉得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吧，程橙。”
“好哒！”程橙把自己的头发也扎起来，以便操作，她浮夸地拿着洗面奶说，“好好看我托尼程的！”
“托尼？”卢馨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扯到一个英文名，疑惑地歪了歪头。
程橙尴尬地挠了挠脸，才想起现在这个年代托尼这个梗还没有流行起来。
于是她解释道：“就是很多理发的造型师啊，都叫托尼，我不知道帮别人洗脸的一般都叫什么，所以就管自己叫托尼啦~”
“哦哦，原来是这样……”卢馨了然了，她点了点头，对程橙的财力有了新的理解，她自己没有去做过造型，还不知道很多造型师都叫托尼，看来程橙去过很多地方做造型啊……
有点羡慕。
梳好了头发之后，程橙开始教卢馨洗脸。
她先是用起泡棉将洗面奶打成泡，只是几下的功夫，绵密的泡泡随着她双手的挤压溢了出来，程橙将泡泡一点一点糊到卢馨脸上。
她的动作特别温柔，这让卢馨想起自己平时用毛巾超级用力地像洗衣服一样去搓洗自己的脸，对比下来程橙对待她的脸简直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似的。
这样温柔的待遇让卢馨有点不好意思，她想说程橙可以不用对她的脸这么柔和，但是泡泡已经糊到她的下巴上了于是卢馨也不敢张开嘴说话。
程橙专注地在她的脸上按摩，一边按一边说：“用这个洗面奶呀，最好是打成泡泡之后再往脸上抹，因为大部分的洗面奶都是浓缩型的，如果不打成泡泡就很难被皮肤吸收，清洁力度就会没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