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昔日那些惊世骇俗的壮举，霜叶心中涌起无尽的羞涩，恨不得遁入虚空，但她还是克制住对秦某人的冲动，顺从地将武器归回原位。
两人的距离仿佛更加遥不可及了。
秦恩擦去额上的微汗，轻声道：“还以为要陷入绝境了。”
“顶多我只是一时责罚你罢了。”
“那也不要。”
秦恩重新拾起法杖，继续修炼幻境，霜叶稍加犹豫，再次落座于他膝头。
“....不怕我再施展一次风诀吗？”
“你敢么？”
“巧合的是，我确实...不敢。不过为何还要坐我膝上？难道我的膝头竟有如此吸引力？不对，以我这个膝控老手，不可能没察觉到...”
霜叶无奈道：“你自己还控制得住自己？”
“爱己者方能爱人，你看我胸怀如此宽广，正是因为我深爱自己。因此，如若我的膝头真有魅力，即便是我本人，也无法抵挡。”
霜叶除了叹气，别无他法应对。
“坐你膝上...不可以？”
“没说不行，只是好奇。”
“安心吧。”
“嗯？”
霜叶缩了缩身子，更靠近他些，柔声道：“这样很安心。”
“呵呵，毕竟我可是首席萌男嘛。”
“你既不威猛也不萌。”
“好吧，帅就够了。”
霜叶摇头，不愿再与秦恩深究此事，因为她知道这话题会没完没了。此刻，她突然想起前几天与华法琳逛街时听到的些许值得注意的传闻。
她瞥了眼秦恩，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恩问。
“华法琳和我去游玩时，听到些流言。”
“你竟然跟那个逗比出去，没受折磨吧？”
霜叶轻叹：“你也没资格这么说，况且重点不在这里。嗯...你现在不是更出名了吗，知道你的人更多，关于你的身份和事迹，私下里议论纷纷。”
“说来听听。”
“....他们叫你‘罗德岛的小丑’。”
秦恩闻言，微微颔首：“不错。”
“不错？他们是在诽谤你。”
“啊？诽谤我？”
霜叶语气冷了几分，点头道：“嗯，他们说你是小丑，其实毫无真才实学，靠逗乐他人爬上首领之位，可能是听说了你之前那些...奇特的行为。明明你是凭借实力坐上这个位置的。”
不，更多的，是命运的垂青。当然，稳固地位还需依靠实力，仅靠运气，不如去赌场，一夜暴富，自行车也能搏成飞剑。
秦恩静静地听完她的叙述，回应道：
“哦。”
霜叶诧异地问：“‘哦’是什么意思？你不生气？”
“我觉得这称号挺有趣的。”
“哈....”
“所以你可以叫我Joker！”
霜叶闭上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认真地说：“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那你呢？”
“很生气。”
“别动怒，生气伤神，无视他们就好。陌生人的看法我懒得理，除非对罗德岛造成严重影响，否则随他们怎么说吧，我在乎的只有亲友的看法。”秦恩耸耸肩，坦率地说。
霜叶闻言，平静下来。
“...也是，你就是这样的个性。”她苦笑着。
秦恩笑了笑，接着说：“而且，我没撒谎，我还挺喜欢小丑的....当然，指的是它的职业意义。”
“职业意义？”
秦恩故作神秘地竖起食指，问道：“你知道小丑和醉汉的共通之处吗？”
“小丑和醉汉的共通之处？”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霜叶沉吟一声，深深思索起来。
共通点...共通点....好好想想....霜叶冥想一分钟，豁然开朗，如同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般略带兴奋地说：
“都是人类！”
这不是废话吗？
秦恩心中吐槽，然后摇头。
“你的答案没错，但不是我想让你理解的。”
“那是什么呢？”
“想想看，醉汉会做什么？”
霜叶立即回答：“喝酒。”
“喝完后呢？”
“继续喝，然后呕吐。”
“....好吧，你说的都没错。算了，我还是直说了。”
秦恩按下暂停，放下法杖，带着一丝得意说：“醉汉半醉之后可能做出些荒唐之事或胡言乱语，对吧？也就是说，人们从中获取欢乐，但并非他们自愿的。”
“小丑不同，小丑是主动让人捧腹大笑，无论是笨拙的摔倒还是夸张的搞笑动作...他们的共通点在于都能带给他人欢乐。”
霜叶皱眉，欲言又止。
秦恩没等她开口，继续说：“区别在于，小丑是有意识地想要让人笑，醉汉则相反，是无意识的。换句话说，前者是清醒的，理智的，后者不是。深入来说，这种理智能让他人维持更久的愉悦。”
“........”
“我不喜欢小丑，但我更讨厌做个醉汉。”
“所以你才....”
“嗯哼，理智很重要，小霜叶。你知道世界上最划算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果断回答。
给我思考哪怕一秒钟啊。
秦恩无奈地想，但还是露出笑容，指向自己的脸。
“原来如此，是脸，脸好才是真的好。”霜叶恍然大悟。
“虽是事实，但这不是问题的答案....”
秦恩叹了口气：“哎呀，最划算的当然是笑容了，无论遇到什么，先笑一笑，总会轻松些，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我娘常说‘常笑口开幸福来’，为关心自己的人扮演小丑也不错。”
其他人随意，不必多言。
霜叶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小丑做得还不够好。”霜叶揉着眼角，笑着说。
秦恩撇撇嘴：“啰嗦，我原本只是写喜剧的，要我成为喜剧角色，总需要些时间适应吧？”
“不过没关系。”霜叶立刻答道。
“没关系？”
“对。”说着，她转过身，面对面坐在秦恩的膝头上，这近在咫尺的微妙姿态让秦恩莫名尴尬又微妙。
弟弟君要抬头了，不好，快念一段咒语！
大威天龙....
然而刚在心中默念一声，霜叶便自然地拥过来，秦恩全身僵硬，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定，恐怕接下来就失控了。
“就这样一会儿。”霜叶说。
“多久？”
“直到我满意为止。”
无奈，秦恩只能默默念诵静心诀，压抑着冲动，在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时刻里，他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
禁欲太久了也不行。
“感受小黄鸭神的力量吧！”
“....你是不是又被驴踢了脑袋？”
凯尔希扶额，叹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