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画的那么好，这样的画，他都画不出来。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
云素笑了笑，突然讲起林月裳的事情，“我认了一个妹妹，一个对我很重要的妹妹。叫林月裳，我想供她上学，让她去做她任何想做的事情。”
在说这话的时候，云素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
这态度，根本不是在和对方商量，而是告诉对方我要那么做。
心志坚定，而且不可回转。
“你觉得她是个好人的话，我没意见。只是她是你妹妹，算起来是鸿鸿的小姨了。”这时候任江明说这话，是在暗示素素。
这个林月裳可以是她的妹妹，但不能是童养媳啊。
“什么？”云素装作不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任江明：“不要那么封建。”
“天呐，我没那么想！”云素私以为鸿鸿配不上小姐。
小姐多好的人，她应该和喜欢的人，值得的人一起。或许她可以不和男人或是女子在一起，就她们两人开开心心，也好。
“那就好。如果真的是这样，不仅对鸿鸿不好，对你说的那位林小姐也不好。”任江明点头，“明天还需要拍摄吗？”
“需要。”
“那你早点休息。”
林月裳坐在床上，看着玻璃门外的姐姐。心里感慨：她的运气真好，居然能遇到那么好的人。
到现在她都没有怀疑可能被骗，或许就是内心的熟悉感作祟。
云素说完电话进屋，看到人还没睡，“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等姐姐。”
经过那一次哭诉倾诉苦闷，她对这位第一天认识的姐姐就没有那么防备谨慎，点头，“一起睡觉。”
“我们先睡先休息。我明天还要拍摄。你呢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日后的事情，我们等这一次拍摄再说。”
云素给林月裳掖好被子，“早点休息。”
“嗯嗯。”
现在林月裳就是面前的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自然不会反驳。
乖巧的闭上眼睛。
第一次睡那么软和的床，她还有些不习惯。但看着身边的姐姐睡着，也不敢翻身，生怕惊动对方。
只能细细描绘这位姐姐长相。
真是漂亮，是她从未见过的漂亮。
翌日云素早起去拍戏，这一次是另外的任务。
这一次拍摄之后，可以休息两天再继续拍摄。
云素先带月裳去买衣服鞋子之类的必需品，然后送给她一个银镯子。
这个银镯子是礼物之外的，林月裳不敢收，“姐姐，你已经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了。这个银镯子，就不要了吧。”
“很好看呢。”
云素看着月裳手腕的桌子，“这个是玉兰花花样的，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好多钱啊。”林月裳为难，“实在不用。”
“没关系，你姐姐有钱。”
云素牵着人回去。
这时候正好可以问问月裳最后想做什么。
“月裳，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云素帮忙收拾衣服，一件一件的剪掉标签，放到一边。
“我不知道。”现在的林月裳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遇到姐姐的话，应该会去当化妆师吧？
但是，她并不喜欢这样。
“要不，你先去读书吧？”云素将衣服放到一边，拿起一个没开封的牙刷，“只有读书，才能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真的吗？”林月裳很意外，“但是我只读到初中， 然后就被退学。最后什么都没读，就被赶出来了。”
“读了书有见识之后，你就可以知道自己要什么。”
云素拆开新牙刷，递给林月裳，“我送你去读书，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拦你，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听到这话，林月裳是犹豫的。
她摇摇头，接过牙刷，“姐姐对我很好了，我不能再这样。我还是跟着姐姐，当助理吧？”她总觉得不好。
知恩图报，已经得恩，该报才对。
她虽然没读什么书，但知道一个人该怎么做。
“但是，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做的事情哦。”云素笑容灿烂，“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就很开心了。”
小姐啊。
此处没有吃人的皇权制度，没有要人命的九族株连。
你不需要为家人进宫，也不再需要去人吃人的地方苦苦挣扎流干泪。
天高海阔任你飞。
所以，我只希望你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没有顾忌没有牵绊。
从前系统问她喜欢古代还是现代，她毫不犹豫说现代。是因为她知道，在现代，她的小姐会是极厉害的人。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林月裳还是问了。
云素闻言，只是笑着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应该知道的，云素能感受到对方对她的熟悉。
是她的小姐。
果然，此言一出，林月裳便没有再问，也是笑笑。
有些事情，好像就这样心照不宣了。
休息两天，她们又去拍摄。
但这一次拍摄地点，是关于戏曲的，而且还是昆区。
四人抽签，各自抽一小段，然后跟着学艺。两天之后，大家还需要登台唱戏，底下会有观众。
依旧没有输赢，因为这不是个竞技任务。
云素抽到的是小旦，戏文是牡丹亭里的《游园》，很有名的一折戏。
她跟学的是昆山腔的一位有名老师，也算是圆了云素玩票的想法。
从前总是看戏，学起来倒也不难。比其他几个没底子的人好太多，而且，她声音也适合昆山腔典雅柔婉。
到晚上的时候，云素上妆穿戴好头面，看着镜子里的模样。
经过上次画画的事情，大家都不敢再看轻云素。而且，直播看她学习的时候，发现人家好像很有底子。
好像之前学过底子。
大家反而很期待她上台。
“云小姐，到你了。”
云素站起身来，起身穿过人群径直上台。
起头是步步娇。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果然牛逼。’
‘就学了两天吗？好离谱啊。’
‘啊啊啊，漂亮姐姐，全能姐姐。你是我的神啊！’
‘唱的真好。’
云素大抵也是代入进去了，唱的情真意切。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