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这个名字他也很熟悉，像是刻在心上一样。
“嗯。”
到地方之后云素主动提出加联系方式，还转给孟司忱五百块钱，她知道孟司忱家境不太好。能帮一点算一点，并不给对方推辞的机会。
“也就孟司忱有这样的待遇，其他都是看宿主心情的。”系统感慨。
果然，位面印象很重要。
“可不是，他是好人。”
刚坐下，云素就接到子车昭的语音通话。她漫不经心的睨了眼手机，想着反正还没上菜，就接通看看对方什么意思。
“喂。”
“素素对不起。”子车昭第一句话就是道歉，而且言辞恳切，“我不是故意的不说话的，只是我职业习惯的原因，总是寡言少语。而且，抱歉我没顾忌到你喜欢吃什么，就擅自选了一家餐厅。”
在得知云素去一家苍蝇馆子吃蟹肉煲之后，子车昭就知道他错在哪里。
也是，他能查出云素的联系方式也可能调查出她的喜好，但自己还是想当然的选择他以为的餐厅。
果然，聪明人是会反思总结的。
“这不是你的问题。”云素咬着一次性筷子，解释道：“我都说随便自然也是听你安排，但是你一直不说话，让我觉得你不是很想和我一起吃饭，所以我才会选择走，只是我不知道是这个原因。我是个很随性的人，跟你没什么关系。”
“抱歉。”
鉴于对方认错态度还很好，云素主动提议，“你要过来一起吃吗？虽然这家店不怎么大，但味道确实不错。”
“好。”
不多时子车昭赶回来，两人在这里吃饭。
不过，这一次对方明显话多起来，笑容也多起来。
吃过饭之后，两人在没什么人的小巷里散步消食儿。
“从这里走出去就是大马路了。”子车昭突然停下脚步，意识到只要拐过这个弯，他就没有理由再陪云素往前走。
“是啊，怎么了？”云素半张脸隐匿在昏黄的路灯下，笑容明媚。
她就是这样笑看着子车昭。
“我，我做了个梦。”子车昭慢慢靠近面前眼中带笑的女人，一点点靠近，呼吸不自觉加快，心跳也不受控制。
“什么梦？”云素问。
“梦见我抱着你在玩雪，如撕棉扯絮一般大的雪。你穿着大氅，我抱着你一起堆雪人。只是，只是很多事情我记不清，但我记得你的脸。”
这个梦是在那一晚上见到云素之后开始做的，他其实也不明白。
但梦里满腔的爱意和欢喜，和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一样的。
一见钟情？
不是，是一种累世的羁绊一直勾着他，现在有了这个引子，全想起来而已。
“你该不会是没喝孟婆汤吧？”云素听着荒唐言笑容越发张扬，纤纤玉指戳了戳面前男人的脸颊，“是个人，不是个鬼。”
这话倒是把子车昭给逗笑，“怎么会是鬼呢？”他握住要缩回去的手，按在心口处，哑声道：“你听，不是鬼。”
在触碰到之后，子车昭的越发确信就是云素，也只会是云素。
他从来不喜欢和别人有什么肢体接触，唯独她，只是触碰就舍不得分开。
掌心传来过快的心跳声，云素吓得缩回手，再看子车昭的脸，越发奇怪，“你你，的心跳声好快啊，吓我一跳。”
“心给了出去，就不听话了。跳得快，我也没办法。”状似玩笑的一句话，子车昭说的轻松，却一直在观察云素的神色。
云素佯装不懂，掩嘴轻笑，“你这人说话也挺奇怪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是啊，是奇怪。”子车昭背着手紧随其后。
从昏黄的黄色路灯走到马路边，云素突然站定回头，“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子车昭提议。
云素点头，“嗯。”她也懒得打车。
回去路上，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疏，至少在子车昭面前不是。
子车昭偷看近在眼前的手，假装不经意的把手也放到座椅上。然后一点点靠近，一次次确定素素没发现。
终于，经过十几分钟的挪，他的手背终于碰到云素的手背。
只是这简单的触碰，就让子车昭灵魂战栗。
云素则是假装没发现，浑不在意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碰就碰呗，也不会少块肉。
而子车昭也不敢放肆，只是这样手背碰着手背就让他心满意足。
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再见。”云素下车的时候礼貌打个招呼。
子车昭却舍不得，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眼里情意万千，到嘴边就只剩下一句，“你说再见，就是还有机会再见面时吗？”
“看情况咯。”云素摆手，转身进电梯。
明明人都已经看见，子车昭还是看着电梯舍不得挪开视线。
“先生，该走了。”司机看了一晚上，当然知道先生什么意思，安慰道：“云小姐应该也是对您有心的，否则不会在七夕的时候和您出来。”
“是吗？”听到这话，子车昭却还是不安心，“希望如此。”
他第一次那么渴求，那么渴求和一个长相厮守。这种渴望，已经超过权力，他真的那么想。
电梯打开，云素出电梯门，就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
这个身形，她一眼就认出是谁。
“你谁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素素。”霍绍鸣猛然回头，在看到外出回来，打扮明艳的素素时。他心里一沉：素素该不会是和别人约会回来了吧？
毕竟，今天是七夕。
“你在这里干什么？”云素走过去，也看到对方手里那一捧香雪兰。看到这花，想起她第一个位面人设似乎就是喜欢香雪兰吧？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又问一句。
“在等你。”霍绍鸣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香雪兰。他甚至都不敢问，不敢问素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门。
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能接受的。
“等我干什么？”云素上前，打开大门后站定，回头笑问，“你要进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