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张云还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多气息，大门上书三个大字：
“奇石坊。”
“没错，这个地方可好玩了，只是蓉蓉不允许我来玩，走，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门口的两个守门的大妖没有阻拦一人一狐，只是在好奇张云还的身份，涂山二小姐他们还是认得的。
一进门，看着巨大院子里大大小小的石头，张云还瞬间就明悟了：
这是赌石啊~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二小姐吹来了？二小姐，您这次有兴趣玩玩？”
一个黄发牛角带着鼻环身后还有一根长尾巴的牛妖瞬间就迎了上来，冲着涂山雅雅殷勤道。
“哼，本小姐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是来赚钱的，我要是开出了好石头，你可别哭！”
涂山雅雅双手叉腰，傲娇道。
“嘿嘿，不会不会，我们就是做生意的，只是雅雅小姐，咱们先说好，这次我们可不能再让您赊账了，红红小姐和蓉蓉小姐都专门叮嘱过我们的，您也不能因为我们不给您赔账就再砸我们场子啊。”
随后，涂山雅雅就感觉到了一股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脸色涨红，想说着什么，又突然放松了下来，挽着张云还的胳膊骄傲道：
“这次我是和这个臭道士一起玩的，不差钱知道吗？”
直到这个时候，这头妖王级别的牛妖才把目光落到了张云还的身上，客气的拱了拱手：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一气道盟，张云还。”
张云还同样拱了拱手。
一气道盟？
牛妖转头惊诧的看了涂山雅雅一眼。
“他的老师和我涂山的人结为夫妻了，这次是送老师过来的。”
听了涂山雅雅的解释，牛妖的态度立马亲近了不少：
“原来是张小兄弟，失礼了。”
“没关系，牛兄，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牛兄，不知可否方便？”
简单的一声“牛兄”，这牛妖的笑容就再度热情了一些：
“没关系，小兄弟有什么疑惑，随便问！”
“在下只是好奇，牛兄分明已经是妖王之境，已经能够化为人形，为何还保留着毛发、牛角和尾巴？”
张云还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他对这个问题好奇好久了。
“哈哈，小兄弟有所不知，我这牛角不仅威猛无比，更是足够坚硬，开山裂石不在话下，当然要保留了，而且我这身毛发干净顺滑，还妨蚊子，不可不留，尾巴嘛，驱赶蚊虫习惯了，没了感觉别扭。”
我tm就知道……
“好了，带我们去看石头吧。”
“得嘞雅雅小姐，这边请~”
这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不过中间的墙壁建筑都被拆掉了，只有大块小块的石头摆放在地面上，一些妖怪在选石头。
涂山雅雅拉着张云还走在前方，牛妖掌柜在后面跟着。
“这些石头，大多是从北山和西西域运来的，北山的石头里有一些内部会有天地灵力所化的玉石，是用来修炼还有炼制法宝的宝贝，也可以用来布置阵法。
西西域的石头里有一部分会有一些龙力形成的宝物。
所以，每块石头上都有价格，买下之后就可以切割，如果开出来好东西，我们就赚了！”
涂山雅雅跃跃欲试道。
张云还看向了院子的某一个区域，在那里，有一些石头上的确传来了一股很特别的力量。
“那，我们去切北山的石头吧，龙力形成的宝贝我没兴趣。”
“巧了，我也是！”
赌石啊，我好像还没玩过啊~
看着眼前大大小小散落的石头还有蹲在地上专心研究的涂山雅雅，张云还的嘴角勾起一抹兴奋，他大步上前，直接拿了几块看得顺眼的人头大小的石头：
“牛兄，帮我把这几块石头切开！”
涂山雅雅：??????
“臭道士，你懂石头吗？”
“不懂啊？”
“那你还敢随便挑？你不怕切废吗！”
看看气呼呼的涂山雅雅，张云还眼神怪异：
“我要是懂石头还叫什么赌石？我要是怕切废还玩什么赌石？
赌石，赌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
随后，他转身看向牛妖，兴冲冲的说道：
“牛兄，麻烦了！”
牛妖默默接过了石头，然后看正在思考妖生的涂山雅雅，张云还愣了愣，瞬间明白过来，随手拿出了三块金砖，每块都是他专门切割过的，一块五十斤，相当于一万两白银。
三块，也就是三万两。
“我看牛兄这里的石头最高的作价一万两，这三块金砖能抵三万两吗？”
牛妖愣了愣，他刚才硬是没有看出来张云还是怎么拿出来的金砖，不过专业素养他还是有的，放在手里掂了掂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玉牌，往金砖上面一贴，玉牌上便显现出一个“金”字。
牛妖顿时喜笑颜开：
“能能能，当然能，我做主，张兄弟今天如果要和我奇石坊交易，手续费全免！”
“那就多谢牛兄了，我先玩着，不够的话你提醒我，我再加。”
“没问题！”
牛妖的眼睛都亮了，不够了再加，瞧瞧，多么大的客户！
“那这石头？”
“我这就给您切开！”
这个时候，涂山雅雅已经不重要了。
而张云还，也感觉到了一些或是贪婪，或是恶意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张云还也不在意，拉着涂山雅雅一起去看切玉的过程，他很好奇这个时代的妖是怎么切玉的。
“小兄弟，这玉你想怎么切？”
“怎么切？牛兄，这玉石都有几种切法？”
张云还惊讶道。
“切玉法一般都是两种，一种是用砣机，从中间切开，一种是用解玉砂磨，磨得慢些。
砣机方便，但有玉的话会破坏玉的整体性，解玉砂慢些，但胜在保留完整。”
“磨。麻烦牛兄了。”
“唉，不麻烦。”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也是妖的天性，得知有人切玉，顿时围过来了一群妖怪。
伴随着切玉师傅动手，涂山雅雅紧张的抓住了张云还的胳膊。
切玉师傅是一位犀牛妖，大妖境界，浑身上下膨胀着大块大块的腱子肉，拿过石头，而后取出一张像是砂纸一样的东西，蒲扇大手按在上面，直接开始高速摩擦。
一时间，大量的石粉从石头上落下。
第一颗，没出。
第二颗，没出。
第三颗——
“狐狸仔，我觉得你可以松一点。”
张云还苦笑着看向自己的胳膊，然而，从上面传来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少。
第三颗——
还是没出~
“啊啊啊！为什么一个都没出油！这可是三百六十二两银子啊，就这么没了！哼，臭道士，你不行，看我的！”
涂山雅雅信心满满的走向了一块墩子大的作价500两的石头，然后——
“唉，你也不行啊！一块石头比我三块都贵，”
张云还狠狠揉了揉涂山雅雅的狐头：
“来吧，今天咱俩把这三万两花完，就不信开不出来好东西！”
三个小时后……
涂山雅雅和张云还并肩而战，在他们俩面前，是在场唯一一块作价一万两的石头，也是唯一一块被摆在了案桌上的石头。
在他们俩身后，牛妖乐的见牙不见眼：
整整三个小时，两人开了近百块块石头，从几十两到几千两的都有，但开出来的东西——
就这么说吧，还不够在妖馨斋吃顿饭。
这样的客户，多多益善啊~
“咱们还有多少钱？”
“一万两。”
“刚好够这个石头。”
“没错！”
“撑死胆大的？”
“饿死胆小的！”
“嗯！”
一人一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d，异口同声道：
“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