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叉着腰，祁小野气势汹汹的总结道：“以后再遇上半神级的收容物，我也一样要跟你一起行动，我出现在这儿的使命，就是帮你查看收容物的情报，要是连这种本分工作都做不好，我祁小野还有什么用！”
苏泽嘴角扬起弧度，笑着看她。
老实说，眼前的收容物事件，他已经在使用经典模拟器的时候，见到过真相了。
现在过来实地探查，也不过是走流程办事。
而眼前……
祁小野铿锵有力的发言，他倒是没在模拟内容中见到。
笑了半晌，苏泽才故作疑问道：“真要正面遇上半神级收容物，光是直视那种存在，都有陨落的风险，你确定这种时候，我还要带上你？”
祁小野拍着饱满的胸脯：“当然啊！我刚才都说了，我又不是怕死的胆小鬼，而且不是还有你可以保护我嘛。”
苏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的好像有道理。”
祁小野理直气壮道：“本来就有道理好吗！你看上次的神之子，要是你当时带着我一起行动，我们说不定就能搞清楚那个概念收容物，到底是什么了……”
她也详细研究过和神之子相关的情报，神之子只能算是被感染者，并不是收容物的本体。
如果苏泽在处理神之子的时候，她也在场，并且直视到收容物本体的形象，说不定就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当然，她完全能理解苏泽不想她涉险的做法……
“恩……”
沉吟一声，苏泽故作为难的道：“你说的确实没错，可是你要知道，如果真的正面遇上半神级的收容物，别说是你，连我也有危险，真要是这样，你给我殉葬啊？”
祁小野‘呵’一声：“殉就殉！”
苏泽没说话，只顾着笑了。
祁小野挑眉，撇嘴问：“你笑什么？”
苏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灾变刚爆发的时候，陈可晴没安全感，所以老是说要跟我一起殉情。”
祁小野想也没想，张口就来：“我也能跟你殉情啊——啊，反正是那个意思吧。”
意识到用词过于暧昧。
但祁小野脸上可没有羞赧什么的，毕竟这事儿在她看来很重要，是需要认真对待和商量的重点议题，不适合嬉皮笑脸。
看她这么认真，苏泽也正了正脸色，比出手势：“了解，小野同学的思想觉悟，我深感欣慰，以后类似的事情，一定带你陪我一起。”
祁小野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问：“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上次的神之子感染者？”
这么快就跳话题了，看来刚才这些话，是这姑娘准备良久啊……苏泽心头想着，边说道：
“眼前的事件，和上次有些类似，你现在看到的那些眼神无光的人，很可能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啊？”
祁小野面露惊讶，赶紧又重新朝着四周张望，找寻可疑的非人类目标。
“从外表看不出来的。”
苏泽却是摇摇头，道：“你只需要知道，造成这次事件的力量，至少也是神话级，更可能是半神级，就行了。”
祁小野一脸凝重：“这么严重？”
苏泽淡定道：“那倒也不至于，只是和上次的事件类似，有至少是半神级的力量，在更高维度上作用，然后才导致了一些人从人类异变成了怪物。”
祁小野忽然灵光一闪：“我记得，之前的克苏鲁雕像……”
苏泽点点头：“恩，就是一样的情况，有诡异的力量，把人类变成了深潜者，不过和之前的事件区别在于，这次的力量等级很高，高到我的能力无法远距离探查，只能亲自到场，用肉眼观察。”
祁小野面露恍然，然后才疑问道：“诶——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显得我好没用的样子。”
放心，在模拟内容中能看到那些信息，一样有你的功劳……苏泽心头自语，嘴上则卖着关子：“我们先回去，晚些时间再来这边看仪式现场。”
祁小野挠挠头：“现在就回去？我们才过来十分钟。”
苏泽叹息一声：“虽然我知道你想跟我独处，但陈可晴说准备了新的花样，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大do特do了。”
祁小野：“……”
...............................
几个小时的时间转眼过去，钟表越过零点。
新的一天。
阿瓦隆内，游戏房里却气氛正酣，但让大家感兴趣的，不是游戏，而是苏泽正在描述的故事。
“印斯茅斯的阴霾——”
“今天的事件，和这个古老的诡异故事很相似。”
“那些受到邪异污染的人类，在某个时间点蜕变成了深潜者，他们通常会在梦境中，听到来自大海深处的呼唤声，等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彻底变成了另外的种族，也就是深潜者。”
“另外有些深潜者，原本就是深潜者，只是在年轻的时候，维持着人类的外貌，这些深潜者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深潜者，会误以为自己是人类。”
“在印斯茅斯的故事中，其主人公就是深潜者后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常人类，直到在印斯茅斯这个小镇度过惊魂一夜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是怪物。”
刻意忽略掉了故事来源，苏泽只讲故事，不讲创造故事的人是谁。
等他描述完这篇短篇故事后。
祁小野忍不住问：“所以今天那些双目无神的人，全是深潜者，就是他们伪装成人类，然后在某个时间点，绑架那些正常人类，把那些人类绑起来投入大海中，以祭祀他们的父神？”
“没错。”苏泽打了个响指：“而且，你必须要区分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是克苏鲁，一个是深潜者的父神——达贡。”
“后者应该才是直接影响深潜者的存在，至少在我们眼前的事件中，它才是影响深潜者族群的关键。”
环抱胳膊，秦语诗投来目光：“克苏鲁比达贡厉害，对吧？”
苏泽点头：“是的，理论上来说，两者不在同一个等级，因为后者崇拜的正是前者。”
他没有用旧日支配者这样的称呼，去描述克苏鲁，因为暂时还用不着。
“总而言之……”
苏泽总结道：“眼前的事件，和上次的神之子一样，我们暂时只能驱除掉那些深潜者，没办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祁小野举手提问：“那深潜者的数量呢？”
苏泽简单回答：“暂时，不算多。”
这个结论当然也是他在模拟中看到的。
另外，当那些深潜者外表产生变化，褪去人形时，谁都能看出来，要找到那些潜藏的深潜者，倒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