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你真是反资派人员吗？”雪竹也很好奇。
“当然不是啊！小凡杜撰的，怕我们受牵连。”幽燕激动地抢话道，她已经适应了杨凡鲜为人知一面，太男人了，比之前猥琐样子好多了，看来那一脚对他帮助很大，以后没事可得多踹踹。
要是他不同意怎么办？嗯，可以趁他不注意踹。
“真的？那完了。”雪竹顿感悲催，只觉被杨凡给害惨了，“对了，幽燕，刚你们说什么来这？那么小声怕谁听见似的？问你也不说，不会连我也不能告诉吧？”
幽燕看了杨凡一眼：“我也不知道，你问小凡吧！”
“先卖个关子，等回去带你们到我们庄一看便知。”
“真的？”幽燕激动不已，欣慰地拉起杨凡胳膊，杨凡吓得赶紧甩开，幽燕疑惑片刻，又去抱雪竹。
“别碰我，正开车呢！车多，碰着赔不起。”雪竹没再说什么，只是担心自己未来，烟城看来混不下去了，回去……等什么回去啊？现在……算了，开车不玩手机。
“我们去哪？回家还是集市？”
“我们可以去花果区农贸市场，我同学在那有摊位，今天上午没课，他应该在那卖。”
“真去啊？你就不怕连累你同学？”雪竹不解询问。
“怎么可能，我那同学关系复杂且丰富，计谋也不少，肯定有办法的。”
“你们也别有负担，那老板不敢，他要敢找你们麻烦，反资派可不同意，虽然没有反资派，但我拼了命也要会他付出惨重代价，至少在我出事前你们都很安全。”
“那你要出事了，岂不是拉我们还垫背？”
“我可能出事吗？”
雪竹陌语，先尽量保护杨凡吧！正好也可以多看看学学摆摊经验，兴许可以亲身体验下呢！虽然不一定用得上。
沿途有段大路，正好领略下城市风光，那直插云霄的高楼林立，配合着无数千姿百态的行人，勾勒出一副只属于城市的写实狂野派画作。
“城里好壮观啊！啥时候农村也能变成这样。”幽燕欣赏着，由衷地感慨，她也没来城市几次，即使来交易完就回去了，并没怎么领略过城市风光。
“总是一股烧焦味，哪有农村环境好啊？”杨凡啧啧道，心理猛然窜出一个念头，“如果能把农村和城市结合起来挺不错，关键怎么结合呢？”
来往车辆不断，穿梭的打工人整洁有致，但这不过光鲜亮丽的外表罢了，杨凡知道，如果揭开这外表，难以启齿都是雅称。
“好多美女啊！他们的妆容好精致啊！还有各种模仿秀，以后我也要天天化妆模仿秀。”
听到幽燕这样说，杨凡瞬间不淡定了：“可别乱化啊！那玩意儿特别毒，学校医院里我见好多人脸都蚀坏了。”
“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要是女的，你肯定也想化。”
见幽燕执着，杨凡只得透漏一个残酷的现实：“幽燕，我有一个同学就搞化妆品的，你知道化妆品的生产经营模式吗？”
张幽燕不解地摇摇头。
“成本就几块钱，能卖上千上万，卧槽，比毒品还暴利，而且还合法。”
“其实各牌子化妆品都一样，不过资本炒作的结果罢了，不值钱不说，这里面还含有各种奇怪添加剂，虽然都经过有关部门检测合格，但涂到人脸上，都会或多或少让你衰老被腐蚀，你会越来越丑，不得不继续化妆，就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你也会渐渐不敢直面自己丑陋外表，只有天天化妆才敢出门，都是万恶虚荣心作祟，这也是资本收割的重要支柱之一。”
“噫……”幽燕吓得不轻，不敢想象那玩意儿涂到脸上会咋样，以后得多难看，顿时脸色铁青。
“呵呵，别听他瞎扯，那都是垃圾化妆品，上万数十万的化妆品，就没什么副作用。”雪竹顶嘴道。
“没错，但那可是消耗品，又有几人能承担得起呢？那些也是资本收割上层韭菜的利器，即使用了，也得耽误时间化妆，还要不断保持不会损坏，好多麻烦事呢！咱们保持素颜美不好吗？”
“有首歌唱的好：不画扮熟的眼线，不用抹匀粉底液，暴雨天，照逛街，偷笑别人花了脸。”
“知道讲的啥不？讲的素颜，虽然化妆品也有防水，但也是有钱人享受的，即使用了，一舔就掉了，没劲。”
“韭菜就要有韭菜的素养啊！没收丑税就知足吧！咱们可得硬朗点啊！”
“你意思我们都不会老还是咋地？总有人需要化妆吧？总不能抵着老脸丑脸出门吧？”
“这话说的，你俩也不丑啊！不吊打那些浓妆艳抹的妖艳货色？”
“咱们曲源山得天独厚，没个四五十岁一般都不会太丑，即使其他村，三四十岁也还行，三十多岁照样能吊打不少同龄沉迷化妆的。”
“也没说不能化妆，可以淡妆稍微一丢丢健康的，或者用咱们祖传的化妆技术最好，便宜无毒还健康！没必要非得用昂贵有毒的化妆品，容易变丑还短命，不要被资本洗脑了，都是各种割韭菜的手段而已，万恶的虚荣心是最大的收割利器。”
谈话间，咚得一声从旁边传来，幽燕吓得不轻，赶紧钻杨凡怀里。
杨凡虽心惊肉跳，蛋疼却更痛苦，在他看来，幽燕可比爆炸可怕多了，一不小心跳下了车，好在抓住车尾，凭借凌厉脚步紧跟车速跳了回来。
“卧槽，看我刚才身手没？太酷了！”杨凡激动感慨，可雪竹还在开车，幽燕抱头倒下不敢动弹。
“哦！是挺酷。”雪竹冷静地说道。
“你都没看。”杨凡顿有被耍的感觉，又觉奇怪，“噫？爆炸你怎么不害怕？”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早就知道那家店会出事了，撑到今天实属不易。”
“啥，你咋知道的？”杨凡惊奇道，“你干的？还是那店太黑了？”
“可能是我吗？也不是店太黑，恰恰相反，倒很良心。”
“那家店是城里鲜有的传统化妆品店，低价高效无副作用，也有了点知名度，正因如此，才触犯到了资本利益，他们会让它继续壮大吗？”
杨凡惊恐地看着身后那家店，路过的消防员和警员正在紧急救灾，而他面色则满是惊恐，那是对资本的恐惧，为了利益，他们真的不择手段。
更可恨的是，他们现在垄断了全球城市的生产货运和交易。
杨凡无意想起了代玉嫂，她之前的汉服店火灾，也许不是巧合。
当杀人放火成为常态，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杨凡无力地瘫软在地，满脑子嗡嗡响，这个世界还有救吗？
慌神之余，众人已经来到了农贸市场。
这里人来人往，响彻云霄的嘈杂声不觉如耳，那是来自底层人民无力的抗争。
这里中老年男性居多，也不乏一些大妈，年轻男性很少，没一个年轻姑娘。
这些人都大包小包地背着各种采购品，多是素菜，连肉都是奢侈，偶有人兜着水果，羡煞旁人。
杨凡他们拉来水果，吸引不少人眼光，那是很多人渴望不可即的。
“城里很多人都不结婚了呀！为啥只那么多男人买菜？”下车后，杨凡自言自语地感慨句。
“为啥？有几个女人能拉下面子来这破地方？她们宁可多花钱去超市或外卖，或者再多花钱直接吃现成的，毕竟很多人连饭都不会做。”
“我……”
见杨凡想感慨，雪竹知道他不涉世水，继续讲述：“这里人不少了，很多都是农村刚涌过来的，城里待久了，人是会变懒的。”
“我知……”
看杨凡又想感慨，雪竹更努力地加速讲解：“懒得做饭不算什么，不出门不下床的大有人在，男的女的都有。”
好吧！插不上话，杨凡决定听完她的看法。
“哪怕饭再贵，他们也得买，他们的时间都用在无休止的工作上了，只有这些中老年懂得节俭，青年估计个别摆烂族或农村求学的吧！”
“摆烂族又如何？手里钱早晚要被资本榨干，不还得累死累活工作？到时腆着脸求职，人家都不一定看上你呢！”
……
“我都知道，就随口一感慨，没必要讲的那么细。”杨凡无奈地说，想去拍拍雪竹的肩，蛋疼将他色心压制。
“你好了不起哦！”雪竹撇撇嘴，好像白讲了，但他还是忍住尴尬要强道，“你总不知道让别人给自己赚钱，当资本家多爽吧？”
“韭菜连温饱都是奢侈，资本家可以整天吃喝玩乐！”
“我以为你要问啥呢！这我肯定更知道了！”杨凡疑惑地自信道。
“胡诌，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要为了一根韭菜把镰刀给折了？别拿道德说事，以后有没有道德还不一定呢！”
“你这话问得，我不说过吗？我要打倒资本！”杨凡嘿嘿笑道，背起背篓，“快走吧！不然韭菜被割完，咱们没得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