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个想法?’
江远的想法可多了,几乎可以说是一会儿都可能变一个,一时想不到系统指的是哪个。
〔就最近那个。〕
‘提升能力?还是打团时能不能直接驾驶星穹列车撞人?’
〔好的。〕
〔修改一下之前的说辞。〕
〔宿主你最近提到的预感,并得到了本系统回应的那个。〕
江远想了想。
‘哦哦,那个啊!’
‘所以你找到绝区零所在世界了?还是因缘精灵?星布谷地?’
〔好吧,再次修改之前的说辞。〕
系统的机械音卡了一瞬。
〔叮。〕
〔亲爱的宿主,有给您的消息送达到了本系统身边,是否现在查收?〕
‘宣。’
〔是,宿主。〕
系统的声音换了个语气,变得更像人了一点。
〔江远,咱们要打团啦!〕
〔爱来自白珩。〕
正手肘支在桌子上托住下巴的江远猛地坐起身。
“这就要打团了?”
他的声音一下子在现实中响起。
原本正对话中的其他人顿时转头看着他。
“怎么?”三月七疑惑地观察了下他,“你刚才只是发呆,没有经历别的事情吧?我们打不打团你没听到吗?”
丹恒则通过江远方才发散的神情和此时意外的表情产生了更深层的猜测。
“你说的打团,是我们如今在讨论的内容吗?”
江远笑了两声,挠挠头。
“不愧是咱丹恒老师,我说的打团确实不是这边。”
他放下手,靠在椅背上对众人解释。
“只是别的地方要比咱们更快打团了。”江远摊手,“这不是赶巧了嘛!”
“你说的是隔壁与我们相似的世界吧。”瓦尔特推推眼镜。
“嗯。”江远点头。
“哇,这么说来,咱们和隔壁还挺有默契。”三月七觉得这事儿确实巧。
不过稍微动下脑子就觉得不太意外了。
无论是哪个世界,能预知未来的人或者其他生物终究是在少数,并不会将自己看到的内容说出来。
像江远这样把能当作预知信息的游戏分享给许多人的,也是蛮大胆的。
而根据本世界列车组的了解,另一个世界所处节点同样在星穹列车前往翁法罗斯之前的时间段。
更何况隔壁据说有什么东西在管控,试图把命运推到游戏中发生的路线上。
那可比这个并不受束缚的世界要紧张许多。
也难怪打团准备也要更快了。
在场能够参与匹诺康尼这场会议之人,都是或多或少知晓另一个世界的。
听闻江远与人的对话,并在亲身到达此处,身体为虚影的景元微微皱眉,神色显得有几分严肃。
“想必你打算独自前往异世界参与其中?”
三月七唰地看向江远:“江远,你打算一个人去?不是说打团要拉上我们的吗?”
江远也没想到自己刚说过没几天的话扭头就得被自己推翻。
问题不是危不危险,是这个世界肯定不放人啊。
【何止。】
有阵子没听到的声音传来。
是按理来说应该掌控着此世命运的存在。
【我挺想把你拉给关在这个世界,省得去隔壁经历危险。】
江远眼前场景忽而变换。
变成了自己颇为熟悉的星空背景。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椅子倒是还在。
前方,依旧看不清模样的身影俯身看过来。
【或许你不知道,隔壁要发生的战斗有多危险。】
“我知道啊。”
江远坦然道。
他知道自己知道,眼前这个身影想必同样知道他知道。
上次于他而言足够惊险的战斗是在几百年前,面对当初的丰饶令使倏忽。
这次,战斗难度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参与战斗的会有令使之上的星神,不止一位。
而他,依旧只是小小的令使。
【你也知道,若是你出事,这个世界也会陷入危险?】
这次江远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不至于吧。”
【……】
“你别瞅着我平时不动脑子,我脑子没生锈呢。”
江远自信道。
“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是缺了我这个代理主角就要出问题的情况了。”
【……】
对面身影继续沉默。
江远也就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星核猎手能再制造出一个星核载体的吧。”
【不能。】
“欸?”
【这个世界的主角——只会是你。】
“……哇,老哥你这话挺有霸总风范的嘞!”
【你的关注点是这个?】
“更有了。”
不等对方做出反应,江远先自顾自笑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和眼前人形身影眼睛所在的大概位置对视——稍微垫了下脚。
“前面你问我知不知道,现在我要反过来问你了。”
“你知道的吧,隔壁打团我肯定是要去的。”
似乎是清楚劝不住江远,眼前身影忽而消失不见。
江远仍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我就当你是担心我了,但我好歹有保命措施,没事的啦!”
系统的声音冒出来。
〔叮,感谢宿主的信任。〕
〔如果宿主所指的保命措施真是本系统的话。〕
“除了我亲爱的统子哥,还能有谁呢?”
〔本系统事先说明。〕
〔宿主本次要参与的战斗强度过高,系统或许无法保证宿主的肉体安全。〕
“变成鬼吓人,挺有意思。”
〔不。〕
〔我的意思是:若宿主不慎遭遇了无法抵挡的危机,系统可以将您的灵魂带回提瓦特,而代价是……〕
“什么?”
〔您会回到幼年,按照您原本的生长速度,从小孩子重新成长为大人。〕
〔另外,身高的生长或许要更慢一些。〕
江远大惊失色。
“什么!”
他差点就动摇了。
才怪。
“不、不就是几百年只能长高一点点吗,这有什么,没关系的。”
江远的手握成了拳头。
〔那么,本系统也会尽可能帮助宿主,赢得战斗胜利的。〕
在听到系统宣言的下一秒,江远发现自己所处环境变回了会议室。
就是角度不太一样。
他低下头,看到了脚下的桌子,和桌子两旁或不解或无奈或惊慌看着自己的众人。
“发生了什么?”
“你,”三月七回复,“刚才突然跳到了桌子上,把整瓶酒灌到嘴里。”
丹恒接上了三月七的话:“而后举着酒瓶大喊,星神算什么,你要成为酒神。”
江远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多出了一个酒瓶,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