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听到云惊的声音，加拉赫冷哼一声，主动现身来到了云惊的前面。
他先是看了看知更鸟残余下来的梦泡，略带可惜地啧了两声，这才将目光转向自己面前这个粉发青年。
“对于假面愚者的评价倒是也完全正确，为了乐子无所不用其极。”
“抢了你的生意而已，没必要这样感叹吧？”
云惊倒也没有直接点破加拉赫的身份，这个虚构史学家还有点用处，可以留一留。
况且虚构史学家而已，也没必要太在意。
这些家伙可决定不了一点未来，他们无非就是把过去的信息涂涂改改，加上一些没用的垃圾。
只是，迷思，博识尊，终末……
为何命运的概念如今如此分裂，好像所有星神都掌握了一些？
不，不对，不是分裂，命运更像是江海，而那些其他和命运沾边的，则是更像是这江海的分支，最终所有的一切，都会汇向那条命运江海。
终会归咎于更加宽广的那一条命途……
也或许就是因为「命运」的陨落，才造就了更多星神的诞生。
一鲸落万物生。
那是不是除了因「均衡」而起的神战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阿卡忒斯的陨落，其实是祂的自愿？
但阿卡忒斯的记忆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残缺，总之是没有关于祂陨落真相的，但是宇宙被黑白两色平均地分割，这是其中最常出现的场景。
那这明显是均衡了。
这些事情像是迷雾一样，不会这么快就被他搞清楚的。
想得越多，信息反而越是杂乱。
云惊思绪收回，自顾自地看了眼加拉赫，随后带上一丝讽刺的笑，越过加拉赫往前走去。
加拉赫皱眉刚想阻止他，可他伸手碰触这青年的时候，却如同碰到了一道幻影。
而随着他收回手的动作，这个幻影也在逐渐破碎消散。
那个假面愚者，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加拉赫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对方当猴耍了。
他站在原地，看向大剧院的门口，总有一种事情逐渐不受控制的感觉。
希望那个家伙，对匹诺康尼没有别的想法吧。
“真是多事之秋。”
虽然在加拉赫眼里，云惊是已经离开了，但是实际上，云惊还在大剧院里。
只是挪到了更里面，换了个窝而已。
况且浓重的命途力量遮盖在云惊的身上，加拉赫能看出来点什么不对，那才是他这么多年白活了。
他从系统空间里掏出来手机，看着上面群聊里的信息。
“各位，玩得还开心吗？”
第一条信息是姬子发的。
“开心是开心，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看到这两条三月七的信息，云惊默默打字，发送。
“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情。”
“不对劲？”
“你说不对劲，我也想起来了，我在拍卖会上遇见了一个戴着石膏头的男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好奇怪……”
三月七也想到那个戴着奇怪石膏头的男人，迅速回复了云惊的消息。
“我也有些不太愉快地发现。”
“情况复杂，最好能当面讲。”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想到那个长相很像自己之前一位故友的女子。
“我也是。”
“看来是时候回一趟现实了，来我的房间集合吧。”
看到最后的姬子的消息，云惊关掉通讯器，将其重新塞回了系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