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只觉两眼一黑，气血上涌，差点就要晕死过去。
他依靠顽强的毅力平复下情绪。
“钱总，你……您再考虑考虑！多收一个也不花太多钱，我选第二个方案，您只要给我3000块钱就行，3000块钱而已！”老刘头恳求道。
“刘大爷，这可不是三千块钱的事情。我生产这个商品是需要成本的呀！为了它，我要单独开一条生产线，单独设计包装，这些都是钱呀！”钱小军说。
“但是……但是你这个产品，肯定是非常受欢迎！我儿子女儿都跟我说了，现在这个什么……什么文创，特别火！你多收我这一个，肯定赚的更多！”老刘头极力劝说道。
“唉，毕竟还是有风险呀，我想的还是，先少做一些。等赚的钱够多了，再来收剩下的，也不迟嘛！”钱小军说。
老刘头急坏了，你钱总是不急，你横竖有钱挣，等你赚够了再来收，我老刘头得少赚多少钱啊！
着急的老刘头突然灵机一动。
“钱总，你说你今天是来签合同的，那就是说，你跟其他几家只是口头说好，还没签合同的嘛！”老刘头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
“那不就得了！”老刘头打断道，“没签合同就是没定，没定就是能改！”
“从法律上说嘛是这么回事，但是这毕竟是乡里乡亲的，传出去……”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们没签，我在这蹲到你了，我签了就得算我的，这才是先来后到！”老刘头说。
“你是无所谓了，我这边也不好跟人家说啊！万一他们也像你似的，非让我多收一个怎么办？”
“再说了，大家都是出三千块钱，我收谁都一样嘛！”钱小军说。
老刘头纠结了一会儿，一跺脚，一咬牙。
“我不要那3000块钱了！我只要分成！”老刘头说。
“不要了？”钱小军问，“你确定？”
“我确定，3000块钱算个啥，之后分红才是大头哩！这样我是不是可以优先了？”
钱小军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条件就改变了，这时再改签你，倒是也合理。”
“对嘛！这就对了！”老刘头拍手叫好。
“那你……现在就要签合同嘛？”
“签！现在就签！”老刘头说。
“签了就不反悔了哦，第二个选项还是有一定风险，我在合同里写了，再跟你强调下，你确定吗？”钱小军问。
“确定确定，快签吧！”
钱小军刚拿出合同，老刘头就飞快地翻到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好像生怕钱小军反悔。
“再盖个手印。”钱小军说。
老刘头补了一个手印。
钱小军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了手印。
“好，那合同就算签好了，一式两份，这份你留着。”
“那这事儿就算定了哈？”老刘头问。
“算是定了，走，去你家把你那祖传宝贝拿给我吧。”
二人回到老刘头家里，老刘头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枚玉玺。
钱小军自然是有备而来，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扁扁的塑料，折了两下变成一个储物小盒，将玉玺放进去后，又掏出个袋子专门装进去。
“行了，后续等我信儿吧。”钱小军说。
“钱总，那你要是开一条新的生产线，要多长时间呀？”
“快的话一周，慢的话半个月吧。”
“那得加快啊！少卖一天，就少挣好多钱呐！”
“这个你放心，能快我肯定不会慢！”钱小军笑着说，“那没别的事儿我走啦？我还得去其他家签呢。”
“好好好，你慢走呀！”
从老刘头家出来，钱小军又去了下一个村民的家里。
“周大娘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能收您的玉玺啦……”
“赵大爷，真是不巧啊，之前说好来收您这玉玺，现在不行啦……”
……
又历经一天的时间，钱小军再次进行复制粘贴，把剩余所有的玉玺和隔壁村的镜子，都没花一分钱全部带回来了。
当然，同样带回来的还有一沓厚厚的合同。
当柳寒拿着一大兜子文物放在唐林面前，让他清点一下是否还有遗漏的时候。
直接震惊唐林一整年。
“柳局长……这……这就都收回来了？？”
柳寒耸了耸肩：“不然呢，很难搞吗？”
汝听，人言否？
唐林心中吐槽道：“不难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收回来呢！”
“这是不是算把我上报的问题解决一个了？”柳寒说。
“当然算！而且，应该说解决了最难解决的一个！”唐林激动地说。
“在我眼里，收回两个文物都不算啥。把大剧院、博物馆那些公共文化服务搞好，才更难。”
“还是柳局长站位高！是我格局小了。”
“行了行了，马屁就没必要拍了，快数数。”
唐林将玉玺和镜子分开，逐一核查数量。
“嘶……不对呢啊！”唐林突然说道。
“怎么了？”柳寒问。
“等等，我再数数。”
唐林又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
“柳局长，这数量不对啊！”
“少收了？少了哪种，少了几个？”
“不，不是，怎么还多出来一个啊！”
“哈？”柳寒也惊呆了，这还能越收越多？
“真的，多出一个玉玺！”
“会不会是有之前没统计到的？”
“应该不会，我们之前为了搞清楚他们私藏的具体数量，假意开展高价收购，趁机摸清了底数，家里但凡藏了的，当时都拿来要卖。”唐林说。
“那这是……”
柳寒想不到原因，只好打电话给钱小军问问情况。
“喂，老钱啊，我们在查数呢，查出来怎么还多了一个呢，你知道啥情况不？”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照着你们给的名单一家家收的啊。”钱小军说。
“那怎么……”
“啊哈，我想起来了。”钱小军打断道，“应该那个是多出来的。”
“怎么回事？”
“当时我在花水村收玉玺嘛，然后有一家人，他们有一个亲戚住在月田村，也是在宜仁县内，当天去他们家探望。”
“然后就听到我们在谈收购的事情，问我是不是玉玺都可以收，我说是的。”
“然后他说，他家也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