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排档，柳寒和周荧大吃了一顿。
之后，柳寒也没敢再继续体验潭州的夜生活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次日，柳寒叫来了钱小军和他帮忙物色的一帮人，讨论新公司和新综艺的事宜。
钱小军也是毫不含糊，见面就大笑道：“刀乐哥！哈哈哈！我昨天给你打上了两个火箭，看见了不？”
柳寒给了钱小军一下：“你特么有病吧，知道是我还刷礼物！昨天差点没给我累死！”
“我这不是支持你工作嘛。”钱小军嘿嘿一笑，“好了，说正事吧。”
“这几位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有一些有这方面经验，但大部分都是没搞过传媒的。”
“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服从安排，绝对忠诚。”
“传媒这玩意儿，有一个领头的带路就行，具体管理工作没那么复杂，专业技术工作人员都走社会化招聘募集就行。”柳寒说。
“那我们讨论点硬核的。”钱小军说。
“就拿你那个《声音的故事》举例吧。”
“最核心的，明星们从哪儿来，歌曲版权从哪儿来。”
“明星？”柳寒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明星。”
“不是，老弟，你在跟我搞笑吗？”
“你搞综艺，没有明星，你办给鬼看呢？”钱小军说话毫不客气。
“老钱，你也把逻辑搞错了。”
“从古代的花旦，到近现代的歌星影星，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明星的。”
“明星在成为明星之前，都是普通人，之所以能成为明星，靠的是作品。”
“即使是现在那些花钱砸出来，营销出来的明星，即使他们的唱功再烂，演技再差，他们的公司都要给他们量身打造专辑，打造电视剧。”
“为什么？”
“因为即使是流量明星，也无法完全脱离作品，仅靠一个人就硬生生在那儿一直火着。”
钱小军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可是这跟你不请明星有什么关系？”
柳寒说：“如果明星是靠作品才成为明星，那我只需要做好作品，就可以让任何满足条件的人成为明星！”
“我要让所有的观众回到以前内容为王的时代。”
钱小军瞪大了眼睛：“你口气挺大啊，你想让谁成明星就能成明星？”
“拭目以待！”柳寒笑了笑。
“行吧，那明星的事儿就先不说了。”
“那版权呢，既然你都不打算找明星了，那一个民间歌手，或者一个酒吧乐队，再或者一个专业的歌唱家。”
“你不会还盼着他们能自己有什么高质量的原创歌曲给你用吧？”
“你要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去那些音乐公司买版权，连我都知道要宰你一笔！”
钱小军将手比成刀状，用力往下一劈。
“他们不会，我会啊！”柳寒耸了耸肩。
“你还能一个人全包了？”钱小军不信。
“那也不是，其实我身后有一个强大的作曲团队。”柳寒说。
当然，他不会说，这个“团队”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
“要得嘛，你厉害。那这个音乐综艺我就不提什么了。”
“那个劣迹艺人的综艺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这综艺这样搞，相当于告诉全世界，来参加我综艺的都是劣迹艺人。”
“你这是把他们巴不得要淡化、要忽视的标签狠狠地打在他们的脑门上。”
“恕我直言，我想不到谁会愿意来！”钱小军说。
“当然，很多人都不会愿意来。”柳寒笑着说，“但有的人不得不来！”
“不得不来？”钱小军说，“你还搞黑社会了？”
“你才搞黑社会了！”柳寒白了钱小军一眼，“你不了解娱乐圈这点事儿。”
“大部分劣迹艺人，在成为了劣迹艺人后，并不是简简单单淡出了公共视野这么简单。”
“他们往往还要伴随着品牌方、广告方、电视剧出品方等多方资源的解除合作。”
“并向他们索要巨额的违约金！”
“而我们这档综艺的目标对象，年轻的艺人，他们一般没有多年积累的大量财富，根本无法支付这些违约金。”
“而他们也是最有可塑性，犯的错相对不容易那么严重的一群人。”
“没钱，犯的错小，好改造，容易出效果，这样的劣迹艺人就是我们最完美的综艺对象。”
“原来如此……”钱小军若有所思。
“那你是想通过让集团帮他们还清赔偿金作为条件，让他们过来参加综艺？”
柳寒摇了摇头：“老钱，我发现你在国企干了段时间，怎么没有以前资本家那股狠辣劲了。”
“我们凭什么给他还清赔偿金啊？”
“这……”钱小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那你这不还是没解决人家的问题嘛！”
“画饼，画饼懂不懂？”柳寒恨铁不成钢地说，“老钱，你要赶快把你忘记的东西都想起来！”
“你搞传媒，尤其是对待这些明星艺人，他们本来赚钱就比老百姓容易，你就更加不能心软。”
“我们当然要让他们能还清赔偿金，但不是我们出钱。”
“而是让他们通过我们的节目，整改好了，焕发第二春了。”
“让新的品牌方主动给他们钱，让老的品牌方一笔购销甚至愿意再次和他们合作。”
“说白了，自力更生，我们只提供一个平台，干的好不好，看他们自己。”
钱小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柳寒。
“啧，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变得比我还狠了。”
“我的出发点就是解决问题。”柳寒耸了耸肩，“温和的方法能解决，我就用软的。要是不行，我就来硬的。”
“是挺硬的，刚来就搞新公司，搞新节目，谁家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没你敢烧。”钱小军说。
“还有问题没有？”柳寒问。
“没了，就算有估计你也都有预案了，我就不浪费时间了。”钱小军说，“你就直接给我派活吧，我全力配合你。”
“好，老钱，还是跟你合作舒服。”
“具体综艺的策划和拍摄方案，我都梳理成文档了，你拿回去执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