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荔荔亦是看着他眼睛，浅笑着一言不发。
穆行重心思一动，低了头便准备亲他，谁知被某人用手给挡在了中间。
穆行重直起身子瞪他：“把好看的给你吃还不乐意！”
“我什么时候说你好看了？”余荔荔照旧笑着。
“刚刚！眼睛说了！”说的非常肯定。
“你错了，”余荔荔叹道，“我刚刚只是在说，我觉得吧，你眼睛里的那个余荔荔好看些。”
穆行重：……
微微一笑，穆行重将某人还举着的那只手拉了下来，并着另一只一起锁在了身后，随后眼神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看着某人带了火星儿的眼神，余荔荔忙扯了扯手，不过，没扯动……
“打住打住打住，我错了，”余荔荔后悔万分，他没想到穆某人这么……不经勾，忙喊道，“先说正事儿！”
穆行重不情不愿地放开手：“管放火不管灭的，阿荔，忒不地道。”
“咳，接着说刚刚的，”余荔荔没理会他，转到正题上，“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确实跑了下神，可能听岔了，不过，似乎是听到‘出了北戎地界’、‘动手’这些词，他还给了我小刀呢。”
穆行重想了想：“北戎如今实力不似之前，即便做这挑事儿之人，也不会他们自己去做，要不然像你刚刚说的，就没必要应下此次和谈了。此番和谈虽说明面上是为了做给其他几个小国看的，但北戎能应下，总归是想有口喘气的机会，也好休养生息……”
“你的意思是？”余荔荔问道。
“若是他们与那些个番邦小国狼狈为奸了呢？”穆行重略皱了皱眉。
“利用他国做这动手之人？”余荔荔亦是皱眉沉目，“明里与我们达成谈判，实际上让他国出手，看鹬蚌相争以渔人得利？”
“不错。”
“可别人为什么会听他们的？”
“因利而往，以利诱之。”穆行重抚着下巴答道。
余荔荔想了想，点头道：“让北番小国借着自己国的名义动手，那些小国向来不安于内，势必会想着借此挑起两国事端，以从中谋利，等煽风点火后，便把责任推给他们的雇主北戎，而北戎到时候定不认账，把球再踢回来，这倒让我们与北番他们结成梁子了。”
“无论如何，只要北番他们动手了，那梁子定然是结下了。”穆行重补道，“即便到时候不跟他们计较，那也是有根刺儿在那儿顶着，起码这两年是没办法真诚合作的，至于以后，便要看他们此次动手是否能成功了。”
“看来这克尔还在为着将来考虑啊。”余荔荔有些玩味，随后拍了拍穆行重，“穆兄性命当真是值钱得很，看来上次说卖到京西怡春院只怕还亏了。”
穆行重星星眼着看他：“阿荔知道就好，要卖也只能卖到你手里。”
“让我掏钱买？我穷得很，买不起。”余荔荔亦是笑着弯了眼。
“不要钱，免费送你。”穆行重拉住了他的手。
余荔荔奇怪地看他：“府上钱都是我的，你把自己免费送我了后还要吃我的睡我的，我不亏了吗，不干，起码得倒贴点儿。”
“你都说了钱都是你的，我又没有私房钱怎么倒贴，”穆行重笑眯眯，“不过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亏的。”
随后手慢慢从余荔荔的手往上滑，顺着小臂游走：“保证让你觉得物有所值，满意至极。”
余荔荔：……
“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厚脸皮地在三言两语间便把我们聊的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余荔荔不忿地拍了他还在往上摸的手，“难道之前那个纯情的冰壶玉尺少年郎真的回不来了？”
“阿荔，”穆行重叹气，“你究竟是为什么会觉得之前的我很纯情的？”
“……我让你给我睡一下，你不干。”余荔荔说的心虚而又理直气壮。
“那天你要换个说法，我就干了，”穆行重一脸老谋深算，“反一下，那我就乐意了。”
“一见面就来一句‘给你睡一下’啊？你怕不是……”在做梦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穆行重吞入了口中。
“阿荔，你说的，给我睡一下。”穆行重寻着空隙得意洋洋道，一脸的奸计得逞。
“……等回去了！”余荔荔恼了，暗骂穆行重这厮莫不是一天天的精虫上脑？随后又想到这人……床笫之间那些手段，心道只怕若真依着圣旨嫁与他了，那只怕……以后就别想好好走路了，于是乎更加坚定了要逃的心思。
“欠着？”穆行重开口，打断了余荔荔的思绪。
“……欠着！”忿忿难平。
穆行重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从一旁书桌拿笔在上面又添了一横。
余荔荔：……
一把扯过那张已经写了一个“正”字的纸，余荔荔怕道：“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你之前都只说欠没说还。”
“……那……”
“那前面几次都是阿荔心甘情愿的，不算还，”及时拦住话头，穆行重又阴恻恻地补了一句，“或者阿荔要说不是心甘情愿？”
余荔荔嘴角抽抽，只怕再跟他掰扯这个也是掰扯不清的，无奈开口：“那便欠着吧。”
穆行重闻言，提笔又是一横。
余荔荔：……
“咳，”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余荔荔拿着克尔给自己的小匕首，疑惑道，“那他给我这个刀是干嘛的？”
“要不就是如果北番行动没成功，让你补刀的，要不就是……让那位北戎义士‘可蒙’自戕的。”穆行重接了过去，看了一眼，“看来刚刚推断的没错。这刀，是北番那边所制。”
余荔荔疑惑抬头：“这怎么看出来的？”
“阿荔没去过那边，可能不知道，北番有个小国，叫夜平，那里多容易起风，但长着一种大叶子的植物，很多出门在外的人会专门拿来当伞来避风，看到没，这里有个小弧儿，这种刀就是用来割那叶子的，随身带着倒不必担心会像那种大的斧刀般会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