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母亲的泪水
张天师认出了老父袁风云后，便问明来意请他走进了屋。张天师翻了了一本发黄的书，翻了一阵子，又掐了一阵子指头，才露出一脸难色说：“老交情，真对不起！按我圣祖如来佛择日真传，本月日时已十五，吉日已过，改选下月好吗？”
张天师叫老父袁风云“老交情”，是因为袁佳怡的事，老父袁风云亲自把他请来了几次，为袁佳怡做法立鬼招魂，他对袁佳怡饱满的胸乳、细而壮的腰肢和丰腴美丽的臀部早就垂涎三尺，只是他还没有设计好装神弄鬼的妙计把她弄到手而已，张天师相信，袁风云经常跑来找他去给袁佳怡这只美丽的小天鹅做法，不愁找不到机会。所以，他把饱餐袁佳怡的日子往后挪一挪，绝不放过这个机会！
之所以张天师要改日到下个月才找到吉日，是因为今日十五，女徒儿们送到嘴边来的一磅磅肥瘦不一，都吊他口味的肉，他不得不去品尝，去蚕食。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他哪能舍近求远呢？袁佳怡这美人必定是他的盆中餐了，这是早餐或晚餐不同而已。酒越封存年久越醇香，美女越养在深闺春情越泛滥，所谓洞藏清酒闺养浓情，就是这意思。
今天老父袁风云都等不耐烦了，怎么等到下个月去呢？“您再看细点，兴许还有哪日稍好些就可以了，就不能超了本月啊！”老父袁风云有点央求起张天师来。
“那你得把她的生辰报来，让我掐算了她的八字后才可寻找吉日配上啰，否则我不敢胆大妄为坏了你女儿一生的大事啊！”
其实，张天师是没进过学校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来的。他进监房去的当儿，不会写名字，就画押代名。所以，他要老父袁风云把生辰八字报来，实质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显摆，显示显示他超凡的本能，证明他做鬼做神不是装出来不是弄出来而是真才实学名副其实的。
老父袁风云把袁佳怡的生辰报了来，张天师掐算好长一会儿，又在那本黄书查了好长一阵子，掐了又掐手指头，然后把手朝心口按了按，长叹一声，说：“凭心而论，老交情啊，她今年福入命，保佑你全家，财丁两旺，不宜出嫁！她出嫁了，福星也就走了，福星没了，你家必定损丁败财，灾祸不断，泪水涟涟啊，灾啊，难啊，什么都有，不宜呀！”
老父袁风云听后开始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样，这如何是好呀？那边都叫人回去请外国阔佬女婿了，这桩姻大头万万不能错过啦！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啦！
老父袁风云正在陷入痛苦的深思时，他突然脑筋一个急转弯，又暗暗窃喜起来，袁佳怡福星入命来，高照他家，外国阔佬看得起他袁佳怡，这比福星更福星！何不叫张大仙寻个法子，让袁佳怡嫁给了那个外国阔佬成为他的女婿，然后也把那个外国阔佬的福星，连同女儿袁佳怡的福星一起拴住，让两星合一星，永永远远高照他一家？
“我要嫁女儿袁佳怡给外国阔佬，求求大仙成全这件美事，把女儿女婿两星合一星给我牢牢拴住！大仙法力无边无际，样样在行，想必敝人这点小难，大仙处理起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吧，求求您大仙来个妙法了！”老父袁风云打躬作揖道。
“为什么要急于嫁走她呢？难道多留她在家一天不是多给你创造一天的财富吗？你不也是多舒服一天吗？张天师投石探路道。
“嘿，大仙哪里知道敝人之愁肠呢？是......是因为......因为......”老父袁风云结结巴巴地把原委告诉了张天师。
张天师听罢，抚抚下巴仰面把眼看上屋顶哈哈大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原来如此，你是急于嫁女孩去攀荣附贵而毁去小家业，真是目光远大，佩服！佩服！”
听了大仙如此一叹，知道大仙误解了他的想法，就对大仙解释道：“大仙，敝人并非此意，敝人之意是荣华要攀，家也要富贵，大家不舍，小家不丢！就求大仙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宝！”
“哈哈哈！如此的两全其美，除了我张治坤法力无边能做得到外，任你袁风云世间寻觅，也没哪个法力所能做到的！”张天师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笑道。
张天师暗喜，这次机会真的来了，他要吃上袁佳怡这块令他魂不守舍多年来的嫩豆腐啦！
“那，那你大仙就无可救药了？”
张天师见老父袁风云无法理解的话，就很生气地说：“救药？怎么说没了救药呢？只怕你不愿意要这救药罢了！”
“要！要要！怎么不要呢？不要的敝人怎敢远道而来？”老父好像遇到了救星，赶忙下跪给大仙叩拜起来。
张天师赶忙从地上扶起老父袁风云，不阴不阳地说：“起来起来，你要是你要，恐怕别人不要啊！”
“别人？我家还有别人？”老父袁风云加急似地问。
“那个她呀，她就是别人！”
“哪个她？哪个她是别人？”
“那个袁佳怡的女儿袁佳怡呀，她不是别人吗？”
“大师，这事你也知道呀？”
“我不知道我怎么是个天师呀？天师天知，天下全知！”
“正因为她不是我亲生的，我才狠下心把她嫁到外国去，不留她在脚跟眼前，碍手碍脚的，说不定日后两公婆做不得吃了，相互骂起架来，还扒光我的底裤，把我十八代祖宗都翻出来骂三遍呢！”
“哈哈哈！是这个理，你说得没错！只不过，据我所知，你那个女儿呀，已经自作主许配他人了，她还敢听你的吗？”
“我来这里之前，就布置她妈做她了，扁担棍棒之下，她不敢反抗的。”
“都自作主许配他人了，你还扁担棍棒之下？”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现在还在我门上，怎敢违抗我父命呢？”
“我就需要你还记住老人的这个古训，有了老人这条古训，她就飞不出你的掌心！”张天师看了看时钟，又看了看那帮秀色可餐的女徒儿，知道自己的目标已经实现一半以上了，就不想再跟老父袁风云啰嗦下去，就对他说，“那好吧，看到老相识的情份上，我算是无偿地帮你施法破她的处女身，取出她命中的福星，牢牢地给你拴住，等你的女婿来了，我再把他的福星给你拴住，让两个福星高挂你家，永照你生财，然后你再嫁她出去攀荣附贵叫你两全其美啰！”
“破处拴福星”实为张天师在道法之独创！这独创之所以能够发展下来，是因为愚昧无知的人们毫无知识毫无法纪观念，把神鬼信奉得五体投地，视得世高无上，人们的这些无知给张天师的独创提供了孕育和生存的温床。
这招术张天师很拿手。他先后利用这招术“治愈”了不少违抗父命抗婚拒嫁的少女。“治愈”后，其父母家的厅堂上自然挂上了一颗张天师用白布扎成的给少女“破”身时鲜血染红的“福星，”这少女鲜血染红的“福星”就高挂在祖堂上，照耀着祖家大吉大发。而被“治”愈的少女自然感到人生最宝贵的东西被张天师“破”了而耷拉着脑袋随“风”入“俗”，贞操观念强的少女有些跳崖了，有些则寻根麻绳自挂在梁上......
可惜，没有一个人能为自己或为受害者讨过说法。
之所以张天师要对青青施以这一招术，是因为袁佳怡长得美丽性感。袁佳怡是绝代佳人，任何男人见了青青不怀有占有欲非男人！张天师从十二岁起就弄鬼，十四岁就开始既弄鬼又弄人，但从来未碰到像袁佳怡这等的美人儿。自从蒙元亮和他混上后，他到得可可西里来，看到了青青，才感到自己原来是有眼无珠，于是他急忙问起蒙元亮等一伙徒儿来，才得知袁佳怡是袁风云的养女。
张天师看见袁佳怡的那一刻起，他就悲叹着这一生他只是白活了！他心里痒痒的，满肚子的坏水一直想往别人的身上倒。他下了狠心，不把这美妞“破”了，他决不自称为处女克星。他试了好几次，终因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而只得把口水吞干了喉头。后来又得知自己的深交恩惠长老就死于袁佳怡和刘江等一伙书生的手里，连自己的徒儿蒙元亮几个都被他们送进了监狱，人才胆怯起来，想把坏水泼洒向袁佳怡去的想法，才略有收敛了许多。
因此在上回给袁佳怡立鬼招魂时，他除了趁袁佳怡不在白喝白吃白拿以外，减少了一些生发对她图谋不轨的非分之念。虽是如此，可他对袁佳怡的歹念始终有增无减，就因机会不成熟他就不急于就范而已。他虽是个夕阳西下的人了，但他凭着自己那虎背熊腰和强烈的性生活能力，他自信自己不会在“90”这个数字以上，绝不会缴戒投降入土为安的，他相信在“80”这大岁时，他还有能力满足一个二十多岁女人的性欲。他劝告自己耐心地等下去，终竟有机会让他猎到所喜欢的猎物。
现在袁风云就专为这件事寻他来了，他看见了他心爱的猎物终于走进了他的射程区内。他警告自己，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如果不好好利用，自己心爱的猎物就有可能永远也猎狩不到了。于是，他决定搬出看家本领，把她“弄破”，圆了这辈子的梦。他施展了绝招，袁风云完全受制于他，就等他的养女袁佳怡一步一步地变成他狩猎的羔羊了。
“那就拜托您大仙啦！拜托您大仙啦！”老父洪元化听了张天师的话，高兴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了。
“不过，你们夫妇得与我合作，这是不可寻常的，否则我难以施法帮不了你的大忙！”张天师对高兴已极的老父袁风云说。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们一定合作，大仙放心！大仙放心！”老父袁风云连连点头。
张天师从里屋取来了一瓶子东西，说是“圣水”。他举着这瓶“圣水”对神台叩了三个头，念了一阵神咒，拿着瓶子向香火上绕了三下，对老父袁风云说，后天十七，是个祭神拜鬼消灾脱难接福上堂的大灵日，晚间他就去给袁佳怡施法，施法后哪天把袁佳怡嫁出去都行。然后又对老父袁风云耳语了一阵子，叫他夫妻如何如何配合他作法。老父袁风云惟恐听不清楚，疑神屏气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还恨不得脑子立刻长出文字来，让他把这些“妙方”写成备忘录带回去，防止他一出门就忘记了。
小语停当后，张天师叫徒儿切了一碗鸡肉，倒了一碗酒叫老父袁风云吃下去了，才带他到里屋的一个床上去睡觉。临睡前，张天师揣来了一碗圣水，对老父袁风云说，他还教徒儿学法，夜里在他这儿过夜的，必须喝下这圣水，否则神仙不认人，会索走他的性命。老父洪元化一口喝下了圣水，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中。
张天师见老父袁风云化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后，他才回到了台前，草草地施授了一会儿佛法，便迫不急待地给徒儿们洒起了圣水来......
老母素琴送走了刘江后，想去打理一下栏子里的鸡猪，可这些鸡猪都不领老母素琴的情，鸡们咯嘚咯嘚地朝她不停地喊，猪们呼噜呼噜地把嘴伸进槽食的水里不满的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气泡。
老母素琴就难过，叹气起来：“哎，就那么几年不操劳了，构树逃遁自己了，连找根煮菜都找不到了，猪们厌恶自己了，鸡们也嫌弃自己了，看来这时代真的变了，我们老一辈真的跟不上时代了！哎！”
老母素琴慢慢踱来踱去一阵子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跑进自己的卧室里，打开了那件祖传“古董”，捧来了方才老伴袁风云奉送给她收藏的那叠厚厚的钱，还有荟英给她收起的那本存折，走进了袁佳怡的卧室。
袁佳怡的卧室里，袁佳怡正在半醒半寐地躺着。一听到母亲素琴走进卧室里来，她略青涩忧郁的脸就有些发怵，她紧张地坐了起来：“妈！”
袁佳怡声音略微擅抖并且还寒心寒鼻的，不敢抬眼正视母亲素琴。
母亲素琴看到她这个样，知道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母亲素琴就一个箭步来到了她的床沿，俯下她，说：“女儿，你不要起来，你睡下！”说着，用手扶住她，让她躺下，拉起那床花格白色棉被盖到了她的胸口上。
袁佳怡头上缠着一条白白的绷带，把那伤口紧紧地包扎上了。老母素琴看着袁佳怡这副模样，心酸溜溜的，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不对和歉意。她看着手里的票子，心好沉重。她轻轻地坐在青青的床沿上，凝视着青青充满疲惫流露困惑的脸，泪滴一颗接一颗地落了下来......
“妈，您不要哭，是女儿不孝！您养育了我十八年，您没有打骂过我一次。是我不孝，才惹您生气，您打我是对的，我不怨恨您，我不怪您！”袁佳怡也是一脸泪水。
“乖女儿，不说了，是妈不对！你很累，快快休息，休息好啦，妈好好跟你聊，嗯!”母亲素琴半躺着，一手搂住了女儿袁佳怡，一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胸脯，像儿时哄她睡觉时的那样。
因过度疲劳，袁佳怡在母亲的爱抚下，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女儿袁佳怡沉沉睡去，老母素琴用手轻轻地拭去了女儿眼角里晶莹的泪水……
老母素琴看着进入甜蜜梦乡的女儿，她怕惊醒了她，就慢慢起身，坐在床沿上，守住她，不让一只春蚊去打扰她的清梦。
女儿袁佳怡实在太累了，看着她沉入梦乡，她又多么希望她早点儿醒来。她醒来了，她要向她悔罪，她只有向她悔罪，她才能释去心中的重负！可她又不愿意让她早点醒来，她需要她好好地睡上一觉，她太累了，她太需要睡觉太需要休息了，可这样的睡觉，这样的休息，是舒服的睡觉舒服的休息吗？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纱布，母亲素琴真正地感到深深的内疚了！
“妈妈，你怎么不理解我呢？妈，我......我爱......江哥啊，你不能......不能与他分开......”女儿袁佳怡很艰难很痛苦又好似幸福地说着梦话。
老母素琴不听则已，一听就肝肠寸断，她扑倒在一青青的怀里伤心地恸哭起来。
青青惊醒来，睁开眼见是老母素琴在抱着她恸哭着，温热的泪水落在她脸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慈爱，温暖了她受冻的心，一股母爱的亲情，涌向了她的心窝。她扑入母亲的怀里幸福地流着泪花......
泪，胜过一切言语；一切言语所不能表达出的情和义，泪，却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老母素琴的泪，是对女儿内疚的泪，是对女儿忏悔的泪；青青的泪，是对母爱感激的泪......
泪，作为一座桥梁，沟通了母女之间的心灵......
放晚学了，刘江收拾好教案本，背着药箱又向袁佳怡家奔去。卧室里，袁佳怡平静地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很沉的，脸蛋上流露出了美丽的笑容，两个大酒窝也泛出了幸福的红光。甜甜的笑脸上明显地看出了刚流淌过的泪痕和才印上两个深吻的痕迹。
刘江明白这一切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他知道现在袁佳怡可不需要再注射镇痛药了，从她的熟睡中可知，袁大妈已给她的心灵深处注上了一剂镇痛剂，他不用给她再注射什么药剂了。肉体上的痛苦是靠心灵去治愈的。刘江轻轻地放下药箱，稍稍地走出了房门，走进厨房里欲挑起水桶去打水，看到灶上烧了一锅滚开水，却看不到袁大妈的身影。他细听，听到洪大妈在屋后的鸡棚里捉鸡，鸡在咯咯咯地叫着，他知道洪大妈准是捉鸡宰杀了。他容不得多想，挑起水桶毫无声响地出去了。
刘江很快地担来了水，看到洪大妈在后院拨鸡毛，便悄悄地把水倒进了缸里。一口气挑了三大担水，洪大妈在后院尚未烫好鸡。他便悄悄放下水桶，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青青的卧室，轻轻地提起药箱走出去。他要赶回家里喂鸡喂猪，帮伯父刘天年打水做饭菜......
这些时日，农活忙得不可开交，父母都下不了地去了，家里只剩下伯父刘天年支撑着。父母虽是体弱多病，但他们却不能闲住手脚，他们在儿子刘江的精心治疗护理下，体质比以前有所增强，下地去虽不能干重活儿，但他们总要量力而作，能干多少就干多少。他们不能全部把地里的农事活儿全部摊在袁佳怡、苏明辉、蒙倩丽这帮孩子的身上。每当这帮孩子们劝着两老人上地头田埂去休息之时，两位老人总是说：“不能让自家的活儿全累了你们孩子啊，我们还可以和大家一起干嘛！不能都辛苦你们啊！”众人哪能听尽这两老人的话，好说歹说这两位老人不听，便夺去两老人的劳动工具，叫两老人有力使不出......
七十多岁的伯父刘天年，在刘江的精心护理下，伤口愈合了，不再流脓流血了。虽残疾行动不太方便，可他还是硬着学会了刘江的养鸡、养猪方法。虽不许他下地去劳作了，可他却抢着承包了喂鸡喂猪的任务。他的眼睛比青年人还好，腰杆还硬朗，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这干那，闲不住手脚，早晚饭总给他抢着做。刘江多次地批评他，说他不该那样干的了，要他好好休息，别把身体搞垮了。可他总是笑笑，对刘江说：“好孩子，要不给伯伯身体搞垮的话，要给伯多长寿几年，就得给伯伯多干点嘛，不给伯伯干，伯真的垮了你不伤心吗？再说，我如今能重新站起来，有了这么一点儿气力，不给我使出来，难道要我把这些力气跟着我埋到泥土里面去的吗？看那伙计苏华贵现在怎么了？在你们的帮助下，他不是过得挺好吗？现在苏明辉又把他接过去一起同吃同住了，他不也是乐呵呵地把猪养得肥嘟嘟的吗？”刘江拿他伯父刘天年没办法，只好埋怨起自己当初就不该教他养鸡养猪的法子来。埋怨归埋怨，老人一有点力气就总想使出去的，要想使老人少做点事，年轻人必须多干点甚至多抢着干点。刘江就是和伯父刘天年抢着干。抢着的便笑了，抢不着的便气呼呼的。但等干完了，这一老一小两父子又开心地笑了。后来他们俩父子搭成了协议：刘江年轻专煮早餐和喂猪、挑水，伯父刘天年年老专门喂鸡做晚饭，刘江补佐。众人听后，都说这一少一老两父子真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