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航又凑过来，抱着人开始亲。
“老婆，给你个建议，下次要打电话，不要在晚上打，这样我们都没意见。”
洛满春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一巴掌拍向他的头。
“晚上怎么了，才8点多很晚吗，谁像你一样这时候想这事儿。”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刚刚拿着手机，难道是在跟霍总聊天？”
“不是我找他聊，是他找我聊。”
洛满春突然想起方才程繁繁那句有只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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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那天，京都下雪了。
惦记着写春联的事情，程繁繁跟霍璟铭早早就起床。
霍昊俨今天就要走，他们要早点回老宅，再吃上一顿团圆饭。
吃过早饭，两人就进了书房。
刘姐跟晓雯早早就已经将写春联要用到的毛笔、红纸、墨水都准备好了。
其实以前，霍家根本就没有这么多讲究。
像贴春联这种事情，都是交给佣人承办。
今年霍老爷子大概心里高兴，前几天在饭桌上，突然说起这件事。
霍昊俨接过话，说今年让霍璟铭写春联，正好他好些年没见到他写毛笔字了，想看看他现在写毛笔字的水平。
霍璟铭应下。
澜榈阁这边主要还是佣人们在操办，春联是早早就买好的，只等过年的时候贴上。
霍璟铭预备写两幅春联，都是要拿回老宅。
书房有一张长两米宽90厘米的办公桌。
霍璟铭站在办公椅那头，程繁繁在对面站着，伸手给他压红纸。
不愧是练过毛笔字的，霍璟铭拿笔姿势有模有样，写出来的字跟前两天刘姐他们拿的春联字样相比也丝毫不差。
过年贴春联几乎是家家户户必做的事情，以前程繁繁家里也买过春联。
当时她听程在远说过，现在日子好过了，大家对仪式也越来越注重。
需求多了，供不应求，又为了省成本，很多春联都不是手写，而是用机器打印，字体大差不差。
有次程繁繁走在路上，见到有人直接在路边支了个摊子，贩卖毛笔字。
她当时因为好奇，看了好一会儿。
摊主见她感兴趣，问她想不想写？
程繁繁点了头，那摊主就给了她一只毛笔，将一张白纸摊放在桌子上，让她试试。
看起来容易，写起来难。
没有正经学过毛笔字的人，拿起笔来，连笔都控制不好，更别说写了。
程繁繁还记得，她在那张一米来长的白纸上，总共写了三四个字。
每个字都比她的脸还要大，而且都写得歪歪扭扭。
现在再想程繁繁已经不记得当时写了什么字，只记得每一笔每一画落在纸上都无比困难。
等放下笔，狼嚎尖都因为她的过于用力而压折了。
现在看霍璟铭写起来得心应手，半副春联一气呵成，没有出半点差错。
关键男人神态自若，好像是在做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程繁繁有些羡慕。
听到她的轻叹，男人将手上那个字写完，笔暂时离了纸，抬眼看她。
“想不想试试？”
想起曾经自己的杰作，程繁繁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算了，我不会写毛笔字，只会浪费笔墨。”
霍璟铭嘴角勾了下：“过来这边。”
“我真不会，你赶紧继续写吧，写完咱们就该回爷爷那边了。”
“过来。”
程繁繁无奈，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
男人从背后贴上来，将手上的毛笔塞到她手上，耐心给她调好手势，然后大手握小手。
程繁繁察觉他的意图，带着他的手往回缩：“不行，我不写，你自己写吧，一个没写好，你刚刚写的字就白费了。”
“不会。”
程繁繁不相信自己，但是相信他。
虽然是霍璟铭握着她的手在写，但是程繁繁没有用什么力道，还是将所有的控制权都交给他。
他意识到了，手上的笔没停，还能分出心思跟她说话。
“别紧张，手可以用点力，我能控制好。”
剩下的半幅春联都写完，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写第二副的时候，他还是坚持握着她的手一起写，程繁繁已经能渐渐放松下来。
心神投入后，她手也没那么僵硬了，甚至还听他的话用了几分力道，整个过程都很顺利，也没出什么差错，程繁繁咂摸出其中的趣味。
两副春联写完，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白皙的脸上尽是笑意。
霍璟铭见状，又抽了一张红纸，还想带着她再写一副。
程繁繁微微偏过脸仰起头，在他薄唇上啄了一下：“不写了，咱们收拾一下该回爷爷那里了。”
不等她转回去，他追着她的唇来吻她。
程繁繁不知道他会突然松手，毛笔没握住，红纸上很快晕染上一团黑黑的墨水。
程繁繁：“……”没想到还是浪费了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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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刚进屋，霍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将他们带回来的两副春联拿过去看。
霍昊俨也凑过去。
看完之后，点评道：“还不错，我教你的书法还没忘。”
霍昊诚也想看看，可惜等他走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已经将那春联卷起来递给了小孙子。
“璟羽，你去帮刘伯贴春联。”
霍璟羽起身接过去：“好。”
霍昊诚见状也跟着走了：“我也去帮忙。”
春联是霍璟羽在贴，刘伯在底下帮忙校对角度。
至于说要帮忙的霍昊诚，就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春联瞧。
两副春联都贴好，刘伯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准备拿进去给老爷子看。
霍昊诚叫住走在后头的小儿子：“璟羽。”
霍璟羽回头看他，“嗯？”
霍昊诚手搁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那个，是这样的，你觉不觉得咱们家也缺副春联？”
霍璟羽想了想问：“买一副？”
“买来的有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想让我写吧？”
“我就是想让你写你也不会写啊，你又没有练过毛笔字。”
“那你的意思是？”
“这样好了，你去请你大哥帮忙写一副，咱们等下拿回家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