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次元的空间夹层内，坐落着一座无法描述形状的基地。
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白色的圆桌，郑玉武和牛奶正坐在两把合金椅子上，正襟危坐，目光肃穆，看着桌子上的物件。
这是一个黑色的方型盒子，表面呈现全黑的颜色，十二个边的边长完全一致，约莫只有五公分左右，就像一个小魔方。
八个角被磨得圆润，正对着郑玉武的那面有一个指示灯，此刻是熄灭的状态。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按钮和接口。
郑玉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智能程序吗？要怎么启动？”
牛奶：“是的呢老大，准确地说，这只是一个小型化的量子计算机，负责给智能程序提供足够的算力，毕竟，如果不加上这个东西，想要运行智能程序，现在的家用计算机的算力根本达不到要求。”
郑玉武比了个oK的手势，催促着问道：“赶紧开始吧，我要看看我们将要发行的第一款产品到底有哪些功能。”
闻言，牛奶露出了一抹微笑，透着一丝神秘：“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大。”
牛奶清了清嗓子：“001，请开始你的表演。”
话音刚落，只见黑色盒子上唯一的指示灯亮起了蓝色的光芒，表明它已经开机，此刻处于工作的状态。
然而，等待了良久，直到瞪大眼睛的郑玉武眼中流出了眼泪，也没见后续的变化。
“然后呢，这就没了？”
他不由纳闷。
牛奶也是一脸疑惑：“不应该呀，指示灯都亮了，明明已经开机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它的眼中射出两道淡蓝色的光柱，对着魔方一阵扫描。
看着忙碌的牛奶，郑玉武突然说道：“会不会是没有连接音响？”
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牛奶扫描的动作出现了明显的凝滞，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待到扫描结束后，牛奶一本正经道：“经过刚才的细致检查，我确实又发现了一些小问题，但是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老大。”
“不过，为了能更好地观察到这个智能程序的反应，我推荐加装一些外部的插件。”
“比如音响。”
郑玉武：“……”
没过多久，在黑色小魔方的旁边，放了一个相同体积大小的橙色音响。
待到无线连接成功后，音响中传出了一个中性的电子合成音。
【001启动完毕，系统自检正常，很高兴为您服务】
郑玉武：“001，你知道我是谁吗？”
电子音在短暂的停顿后，回答道：
【抱歉，资料库中并没有收录您的相关信息，我并不知道您是谁，不过，您为什么不来个自我介绍呢？】
郑玉武没有回答001的提问，转而继续问道：“你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吗？”
【抱歉，资料库中并没有关于这部分内容的记载，001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你是以一种什么形式存在的？”
【001作为第一款通用型家庭教师，本质为一个智能程序，是以程序代码的形式存在的】
“你有自己的自我意识吗？”
【001不具有自我意识，运行逻辑由底层代码决定，一切的反馈都是逻辑判定的结果】
……
郑玉武还问了很多其他问题，甚至还直接拿出了一本线性代数教材，让001为自己讲解。
最让他惊喜的也正在这里，经过一通深入浅出的讲解，他感觉茅塞顿开，有种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凉柠檬茶的通透感。
而且，它还能从多个不同角度入手，将一道题用五花八门的方法解出，不仅做出了题目自身，郑玉武仿佛还看见了出题人的意图和他的思路。
直到此刻，一道题的全部营养才算是被他完全吸收。
这种抽丝剥茧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善哉，老衲我当年要是有此神器，什么学霸学神还不是被我通通踩在脚下！”
郑玉武扼腕长叹。
“没关系，老大。”牛奶安慰道，声音非常温柔，“就算你不是学霸学神，智商样貌不算特别出众，你也一样是我最最亲爱的老大！”
郑玉武：“……”
这么硬核的吗？
姑且算是被安慰到了吧。
为了让黯然神伤的郑玉武转移注意力，牛奶问道：“老大，我们要怎么把这东西卖出去呢？”
“嗯……这倒是个问题。”郑玉武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过了几秒，他眼前一亮：“可以这样，我们直接在网上开个小店，用网店的方式卖出去。”
牛奶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听起来不错，不过老大，我们定价多少合适呢？”
牛奶的这个问题把郑玉武问住了。
要是按技术含量的价值来估算的话，这就是无价的，因为当前全球没有哪个国家拥有量子计算机技术，虽然都在加班加点地研发，但依然没有从理论走向现实。
如果有一件成品出现在他们面前，即使开出一个天文数字的价格，想必也不会有国家拒绝。
但是这款产品面向的群体是普通居民，而不是某一个势力或者组织。
想来想去，郑玉武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价位。
不过，在转换了一下思路后，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
“我们……不要钱！”
“啊？”
“牛奶，你说，我们开发这款通用型家庭教师的目的是什么？”
郑玉武循循善诱道。
牛奶眨巴了下眼睛：“世界和平？”
“咳咳，倒也没那么高大上，我们的初心是，为了广大的受教育群体能享受到平等的教育资源，也为了让他们在物欲纷杂的现代社会有一个引领人生航向的良师益友，而不是为了赚钱。”
“不忘初心，方能走得更远，所以，我的意见是，不定价格，而是建立一个调查问卷，筛选出当下最适合的受众。”
“当然，我们也可以适当参考该用户的上网习惯，和网络上的发言等一系列上网行为，在网络这块远离现实的土地上，更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
牛奶歪了下脑袋：“可是老大，这样不就是侵犯大家的隐私了么？”
“咳咳，这个嘛……”郑玉武面不改色，“我们的行为关系到人类文明前进的方向，查阅这些内容是必要的，有助于我们的决断，你明白了么？”
牛奶恍然大悟，用力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老大，这是必要的牺牲！”
郑玉武脸上露出笑容，伸手rua了rua牛奶毛茸茸的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