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手中那对武器也是吗?”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羽落之书感兴趣,杜乐乐只想为她妹妹报仇。
“不清楚。”
而有些人,却对禁忌一事露出了异样目光。
“她居然敢违反禁令?”
“可能觉得将保护能力最大化就能无敌了吧?”
白灵珊倒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她觉得,若是为了隐瞒导致自己受伤,还不如带着它迎刃而上。
“真好啊,”苗七终于从激动中缓回神,众人看去他时,他的眼中全是光,“禁忌又怎么了啊,可是能保护我们珊珊啊!”
“苗七你说什么?”王子瑞整张脸上写满了诧异。
苗七呵呵一笑,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不过,嘴皮子上的祸事无凭无证,他又能拿他怎么样?
“我们家珊珊啊,怎么啦?还有啊,劝你们别打了,一会要是打不过,那才叫丢脸。”
他站在这群人正中间,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
王子瑞这才明白了他哥的劝言,“小伙你挺秀,最好别插一下手,否则总部见!”
苗七可不是随便被威胁到的人,“我绝对只站在这里看。”
“好,不过是解封了星护,我就爱挑战一切不可能。”
王子瑞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是有些天然呆,可一遇到让他较真的事,就好像激发出第二人格,眼神寒厉气势汹涌,他的刀泛着嗜血的光,准备裁决一切用红圈划出来的目标。
苗七跟着他跑了几步,掏出了那两根荧光棒。“珊珊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他也不装了,直接光明正大的喊了起来,不只如此,还拉上了和他休闲服一色的黄宁。
“加……加油。”黄宁的胆子可没他这么大,他只敢喊加油,等那些人找他的话,就说是给他们加油。
“我也不信,羽落之书中的星护就真这样坚不可摧。”杜乐乐两手各攥银镖,也冲了出去。
“小乐!”一直留意杜乐乐的蜕日尧也管不了这么多,周身黑雾环绕,一把黑色骨质琵琶就落入他的手,“小乐,给你提精准度!”
左手按弦,右手拨弄。
“铮——”
他与杜乐乐之间便链接上了一条白色的流光。
他的琵琶有辅也有攻,待外观黑色蜕变为白后,音声再起,就化为道道弦音刃,随指而出。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所有攻击在打上星护屏障瞬间化为乌有,而白灵珊,只需战胜王子瑞拿回戒指即可。
不同于驯灵场,星护小弥几乎全程开启对白灵珊的保护,并非觉得白灵珊不及他,而是不用白不用。
两人交锋,由于一方的免伤机制无敌,让用尽全力的王子瑞深感恐惧。
他的恐惧,是对方与他相仿甚至更胜一成的攻速,还有他从没见过的诡异出招。
嚓!
两刀相撞,即使立马打开两脚稳住下盘,也还是会被某股强悍刀气震出半米。
“啧。”王子瑞脸上渗出了汗,并发现了左胳膊上不知何时划破的口子。“这武器很锋利啊。”
回想往日,谁能近身伤他分毫?
眼前这个还没他肩膀高的小丫头,却在几招之内做到了。
真的是因为她的无伤吗?
可刚才,他打出的招式全是用她手中的刀接下来的啊。
王子瑞握着刀柄的手心也有些湿,再次进攻的同时开始对她重新评估。
“有那个星护在根本伤不到她,这怎么办?”蜕日尧拨弦的手停了下来,不想再费这些无用的功夫。
“我的镖也快没了,难道,真的不能给妹妹报仇了吗……”
比起那两人的武器来说,杜乐乐的银镖是消耗品。
出门分明带足了镖,谁想几十镖下去,连仇人的保护层都攻不破。
苗七哈哈大笑:“我都说了啊,你们根本就打不过她,赶紧收手吧,这样下去有啥意义?”
确实毫无意义,继续这样下去,只是消耗了大家的体力。
白灵珊躲避王子瑞那长刀的侧劈后,双手弯刀附上浓郁绿光。
只见,绿光变暗沉成黑时,手中弯刀迅速分解成无数零碎刀刃,环绕周身几圈,重新组合已是全新的形态——三支漂浮的尖长刀刃。
三支尖刀刚好一人一份,全都架到了他们的脖颈上。
若说杜乐乐与蜕日尧是因反应慢被袭,而王子瑞则是在看到她手中弯刀分解后等着它靠近脖子的。
尖长刀刃很长很细,形与色如水畔随风摇曳的柳叶,刀身全是粘合拼装的裂痕,好像随时会碎掉一般。
这些特征,都指去那把传说中的武器。
“柳叶……诡刀。”
众人闻言都惊愕,全都愣在了原地。
“什么刀?”好像只有杜乐乐不认识。
王子农吓的跪在地上,嘴角开始哆嗦起来,“是灭灵!羽落之书中第一器符咒号,但这怎么可能……”
羽落之书中的器符咒只会根据自身要求寻找符合资格的主人,但持有者只是人族,怎么会被身为灵武的柳叶诡刀看中并认可呢?
还有,记载柳叶诡刀的书籍中,若是将其进阶为可追踪能力的六半刃,那么在被其割伤后,会让再次化形的一半刃附魔,使其不再受空间约束,瞬间将其抹杀。
六半刃啊,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谁又敢多动一步?
“我们认输,戒指……你拿走,别伤子瑞。”
他好像在哀求白灵珊,两只手不停磋磨晃动,完全没了之前的神气。
王子瑞正好能看到他们,手紧握着刀柄鼻头一酸:“你们都别说话,持有者!是我在与你打斗,放过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长刀掉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扔下自己的刀。
从他进入猎妖团那天起,就已将生死置于身外,如今因他们调查不全草率行事,那么身为此行最厉害的那个人就应该承担这个后果。
“子瑞……”
“瑞瑞……”
周围陆续出现武器掉落在地的声音,杜乐乐也发出了她的自责:
“是我,是我组织的大家!大家只是来帮我的!我才是那个该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