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民要的是干净的房、不坑人的开发商、不拖五年的交付期。
那咱，就得先把自己洗一遍。”
“等我们能站直了，再谈新盘。”
秘书一愣。
“您的意思是……”
“先搞自查。
先整改。
先让老百姓信得过。”
“再谈——建新楼。”
这事也一样。
彭经理那边，我亲自盯死——谁准他卖期房了？一毛钱都不许收，房子没建好，门朝哪开都别让人知道！
建设就老老实实盖楼，别给我搞什么“三盘齐发”“五区联动”的花活儿！最多两个楼盘一起动，多一个都不行。
就这么定了！
潘正成听完佘遵这番话，心里嘀咕：这老板的脑回路，真跟天气预报似的，说变就变。
我这小秘书，怕是连他早上吃的是粥还是馒头都猜不透。
“明白了，佘总。”他点头应下，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敢多留，跟着手势退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屋里顿时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的声音。
彭经理接到潘正成传来的消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盖酒店能有盖小区来钱快？开玩笑！
当年第一次管升华小区的时候，他心里那根火苗就蹭蹭往上窜，想着这辈子非得在地产圈干出个名堂来。
可偏偏佘遵压着不让扩，憋得他直想啃自己手背。
如今终于松口了？别说限制多，有这口粮就足够他啃个肚圆！
“马上通知设计院，启动新盘方案！”他一拍桌子，“每个小区，给我整两个版本——主方案冲，备用方案兜底！风格必须不同，一个走年轻潮，一个搞家和美，别给我雷同！”
秘书领命，一溜烟跑没影儿。
彭经理自己则顺手打开升华地产的官方账号，手指飞快敲下一条公告：【官方通知】
经佘总批准，我们正式启动新住宅项目规划！设计方案已启动， soon 开工！
评论区瞬间炸锅：【卧槽！我们真把老板喊动了？！请愿不是闹着玩的啊！】
【太棒了！但别搞期房啊！我宁可等两年，也不要签什么“先交钱后收房”的坑爹合同！】
【最扎心的是——一个城市最多只能同时开两个盘？！那岂不是抢房得去排队挤春运？！】
【别说了，我怕被黄牛截胡。
听说隔壁城市有黑中介已经盯上备案号了，到时候一人买十套，真要命！】
【谁买谁是傻子？老子蹲着等！谁炒我就不碰，房子是拿来住的，不是拿来炒的！】
【我也是！让他们自己留着当收藏品好了，我只认现房，交钱就搬！】
【等等…要是升华自己雇人炒自己房子呢？】
【你傻啊？人家房子都排队抢疯了，用得着演戏？真想炒，早把房子藏起来捂着卖了。
现在这情况，怕是业主都嫌不够多！】
【对对对！他们现在是怕房子不够卖，不是怕没人买。】
【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当正常抢，别理那些刷号的疯子。】
【唉，什么时候才能把炒房这帮人真给治住？房价涨成这样，全他妈是这群人给拱上去的！】
【难啊！限购？他们能用亲朋好友身份证堆一打。
真能管住？除非天上掉个神人，直接把他们的手机砸了。】
【算了，反正我们普通人不跟他们拼命。
他们抢他们的，我们等我们的。
房子不等人，但命，得留着。】
说到炒房的那些人，网上简直一片哀嚎，真特么恶心到家了。
一堆人疯狂抬房价，搞得老百姓连个厕所都买不起，玩得比炒股还溜，连底裤都给扒了。
谁看了不骂两句？可骂完又能咋办？能啃了他们？
网上的吵吵闹闹，佘遵压根没当回事。
网友们喊得再响，该办的事儿早就办了——他点头让彭经理接着盖楼，事儿算完了。
后面的事儿，跟自己没啥关系。
盖房子又不是搭积木，一锤子买卖？扯淡。
审批、材料、工人、贷款，哪个不是拉长战线？没个三五年能见光？
升华小区能这么快启动，纯属运气好——本来就是个烂尾楼，地皮早批过，手续能省一半。
再加上他老婆在里头推了一把，否则连门都摸不着。
与此同时，
津门那边的造船厂，船坞里头，那艘“升华号”航母，修得跟新的一样。
姚经理还自掏腰包， upgrades 了一堆设备——说是赔罪，其实根本没要钱。
“钟少将，航母全修好了。”姚经理指着船，一嘴白话，“船体外面的防锈漆，我们刷了三遍；甲板那层耐高温涂层，直接上双层，不怕火烧雷劈；拦阻索，全新的，比老型号结实一倍，飞机砸下来都能给你扛住。”
他边说边叹气——这单子干得，纯属倒贴。
钟少将听着，点头没吱声，目光却瞟向旁边船坞里那艘正搭架子的“升华二号”。
那艘船外壳已经成形了，黑漆漆的像个巨人骨架，安静地蹲在那儿。
“姚经理，二号舰进展咋样？”
姚经理转过头，叹了口气：“本来调人去修航母，耽搁了进度。
现在修完了，人手拉回来，赶工吧。
按这速度，明年开春能下水，后年能出海跑圈儿。”
“等二号舰到位，咱们才算真有远洋作战的能力。”钟少将低声说，“一艘够啥？风一吹就飘。”
“是啊。”姚经理一个搞船的，不懂啥战术，但也点头，“多一艘，心里踏实。”
几句寒暄完，钟少将带队告辞。
登舰。
船坞里水已经注满，巨大的航母缓缓滑出，像一头苏醒的巨鲸。
掉头，转向，朝外海驶去。
姚经理站在岸上，目送它远去，直到变成一个黑点。
回办公室的路上，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没点。
码头外海面上，航母编队的其他战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头顶上，舰载机呼啸盘旋，一架接一架，排队等着落地。
“升华号舰载机编队，请求降落！”
“准予降落。”
钟少将一句话，天空瞬间炸了锅。
一架架战机如归巢的鸟，稳稳落在甲板，轮胎压着钢板，吱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