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苏娇娇吊着的气瞬间落回肚子里，心下冷嗤一声。
有庄文冉庇护就了不起了吗？还不是被容神批得一无是处。
和苏娇娇有同样想法的练习生们也不在少数。
时离太漂亮了，专业能力也不俗，就连庄文冉都毫不掩饰的表达了欣赏。
一个劲敌。
很强的劲敌。
不过，危机感在容楚的一番话后，烟消云散。
对啊，她们是选女团，不是什么琵琶演奏大赛，光会弹琵琶是远远不够的。
季川也反应过来。
他看了眼资料，看清时离并未再准备多余的节目，忍不住问了一句：
“时离，你还会唱歌，或者跳舞吗？”
时离乐器能力很优秀，但就目前展现的来说，短板也非常明显。
按照季川的经验，在选秀的舞台上，这样的人，很有可能不过是短暂一现的昙花。
在第一轮就被淘汰，然后，查无此人。
但季川总觉得，时离不会这么简单。
季川想多给她一个机会。
唱歌？
跳舞？
时离拿起话筒，没有半刻犹豫。
“不怎么会。”
“不好。”
季川：“……”
行吧。
他还能说什么？
其实，只看她的初舞台，再加上她出色的外形条件，时离完全可以拿A。
但是……
季川叹了口气：“你的最终评级是：b。”
Rap导师许浩宇也跟着他给了b。
比赛规定，只有当四个导师给出一样的评级，才是练习生的最终评级。
当有一个导师给出更低的评级，那么，练习生就是那个更低的评级。
所以，时离最终的评级只有b。
对于这个结果，时离没什么反应，微微点头后，转身走下舞台。
容楚看着她没有半点留恋的背影，想起方才，无论是被肯定，被质疑，被优待后，她淡然得就像是旁观者的神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时离转身，余光察觉到他的目光。
也敏锐的明白，方才容楚的话语背后更深的意思。
不过，又有什么区别。
她只是来赚十万块的通告费。
而已。
时离走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刚坐下，旁边的女孩转过头来。
一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她笑。
“时离，你的琵琶弹得也太好了吧！”
回来的路上，时离见过太多双眼睛。
即使努力掩饰，到底年轻，背后的敌意，轻蔑还是让她看了个分明。
但是，时离从她脸上看不出除了恭喜外别的情绪。
对于真心的恭喜，她也认真的点点头：“谢谢。”
这句回应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女孩咧嘴笑起来，亲近的往时离这边凑了凑。
“你穿古装耶太好看了吧！简直就是天选古人！”
接着，女孩指了指时离的衣服上的评级：
“而且，你是第一个b班！”
“不过，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才拿b，我这样的，怕是会被导师们轰出去吧……”
她小声叹了口气，抬头，撞进一双澄净的杏眸里。
时离问：“你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唐心。”
唐心愣愣的盯着时离，不知为何，脸有些烧得慌。
时离声音很轻：“你好，唐心。”
“你也很漂亮。”
“砰——”
唐心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穿过了。
脑袋炸成烟花。
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
仙女姐姐夸我漂亮！
妈妈呀，她好会啊！
这一幕，恰好被直播镜头记录下来。
【啊啊啊啊，家人们，我死了。】
【大美女看着你的眼睛，温柔的对你说你很漂亮，啊啊啊啊啊，这谁顶得住啊。】
【心脏爆炸了。】
【额……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时离假假的吗？】
【也就会弹点琵琶，一个b而已，在台上还拽得要命，下了台又和美女贴贴，刻意卖姬。】
【呕了。】
【不想再看她了，导演，我的娇娇宝贝呢！】
【花瓶一个而已，快让娇娇宝贝上场，给大家洗洗眼睛吧！】
就在苏娇娇粉丝疯狂为自家正主刷存在感的时候，正巧，季川念到了苏娇娇的名字。
“接下来，有请练习生：苏娇娇，苏心然。”
终于等到了自己，苏娇娇骄傲的站起来，冲着镜头微微一笑。
一身织金镂花的蜀锦华服，在灯光下映射着闪耀的光彩。
像只高傲的孔雀。
【啊啊啊啊啊，娇娇宝贝好美好美！】
【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美到我的心巴上了。】
【看到了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古装大美女！】
【比时离好看一百倍！】
之前，苏娇娇在练习的同时，也时不时在网上上传一些国风舞蹈小视频，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而方才，时离大出风头，这让苏娇娇的粉丝心里很不爽。
一有机会就要暗戳戳的拉踩一番。
这，有我们家时离美？？
方才入坑的时离粉丝看着满屏的吹嘘和拉踩，眉头紧缩。
正准备反击，弹幕忽然有人刷起来。
【等等，姓苏，不会是……】
【苏娇娇不会是苏氏集团的千金吧？】
【我靠，苏氏集团！难怪那么有气质！】
看到这，时离粉丝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
现在喜欢时离的都是些路人粉，连正式的粉丝群都没建立，她们几个人根本不是偌大的苏氏集团的对手，还是不要再给时离招黑了。
弹幕热闹的时候，台上，已经开始表演。
【啊啊啊啊啊，跳舞的娇娇宝贝简直在发光！】
【太好看了！AAA！一定是A！】
【嗯……我怎么觉得没我想象得好？】
【不是，旁边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仪态也太差了吧，像只鸵鸟，到现在都没看清她脸长什么样？】
【而且，那水平也太烂了吧，就这样也敢上台，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舞台上，苏娇娇和着音乐翩翩起舞，而一旁的苏心然，像刚学会走路一样，肢体僵硬又笨拙。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实力不够，对照组来凑是吗？
时离看着导师席上四人严肃的神情，想起小说里的情节，红唇轻轻勾起一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