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姑娘摇头，“凡间不同于修仙界，对女人的束缚如同枷锁，外面的人，尤其是她们的丈夫，是不会让她们随心所欲的。”
“这个简单呀，你不是有幻境么？”
姜晚微微一笑，“幻境的意义不应该是困住那些可怜女人，给她们编织虚幻的美梦，而是让坏人受到惩罚，让他们为自己做的恶事付出代价。”
“那些想出去的女人们让她们出去好了，你用幻术抹去她们的记忆，也不怕她们出去后透露这里的事，至于那些虐待妻子，残害生命的坏人，把他们引入幻境里，让他们成为被虐待的对象，被剁碎的婴孩，好好体验一番自己犯下的罪恶！”
胡姑娘眼神一亮，那双上挑勾人的狐狸眼里第一次褪去倦懒，现出异样兴奋的光。
【宿主，这么一对比，你说的用真爱感化胡姑娘确实有点肤浅诶】
言酌：……
【是不是我在你身上挂久了，你真成恋爱脑了？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
【……等你法力恢复了，你该不会全用来哄老婆，连战斗力都没了吧？】
“你吃饭喝水能忘么？”
【我不用吃饭喝水】
言酌：……
小黑猫从姜晚袖子里露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眼巴巴望着姜晚的脸。
既然说完了，也该回去了。
姜晚没注意到下方传来的炙热视线，又和胡姑娘详细说了会惩罚幻境的具体内容。
直到外面的人群越发嘈杂，几个大婶都拦不住众人，胡姑娘才疲惫地叹了口气，掐了掐眉心，“今夜就说到这里吧。”
她弯唇笑笑，压下那副疲惫模样，温柔道，“姜姑娘，你的想法很稀奇，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不想看你耽于情爱，失去自我，被男人骗。”
姜晚张嘴正要说，胡姑娘苦笑着摇摇头，又接着道，“你说你不把他当回事，从前我也这么想过，只是……女人总是更容易动心，更容易轻信，我想帮你。”
“帮我？”
怎么帮我？把言酌杀了？
姜晚没明白，胡姑娘拉过她的手，眸中忽然掠过一丝惊讶，看向姜晚不解道，“既然你们没有……又怎么会……”
她像是在打哑谜，说得姜晚更懵了。
“怎么了？”
胡姑娘放下她的手，笑道，“没什么，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真的是在帮你。”
“胡姑娘！她们闹着要见你，我们实在拦不住了！”
门外的大婶冲着里面大喊，姜晚和胡姑娘道别，抱着小黑猫又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话她都说完了，胡姑娘应该不会再强留下这些女人，等幻境里的女人都送出去了，他们也能出去了。
只是胡姑娘刚刚说的那几句含糊的话，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姜晚抱起手里的小黑猫，平视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笑眯眯问道，“胡姑娘刚刚的话你听见了么？她说什么要帮我，我很快就会明白，我没理解是什么意思。”
小黑猫面带哀怨地耷拉下脑袋，不想说话。
“你生气啦？”
小黑猫这下连四肢都耷拉下来，真成了软骨头。
“哎呀，逢场作戏，随口乱说的，我不那么说，她就把我当恋爱脑了，我的话她绝对不会听的。”
小黑猫抬起头望向姜晚，刚想开口问她，又因为自己手短腿短，垂在半空中，整个身躯都被她捧在手心里，觉得毫无气势，真成了她的玩物。
“回去再说。”他闷闷开口。
“哦……”
姜晚把他抱进怀里，边撸着他的下巴边往回走，言酌本来在生闷气，不想迎合她的撸猫动作，可自己变成猫后似乎也有了猫的习性。
姜晚挠着他的下巴，他不仅没有不满，反而还甩动着尾巴，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配合她。
言酌：……
有点羞耻。
大部分人都围去了杏花院，长街上显得空荡，姜晚踩着月色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哼唧几声当回复。
噬梦蹲在卧房门口，看见姜晚开门回来，立刻飞扑过去！
“主人！”
小黑猫从姜晚怀里跳下来，小小的一只站在噬梦对面，冷声道，“变回来。”
“别呀，我还没撸够呢，软乎乎毛茸茸的你，平常可见不着。”
小黑猫鼓着脸，不满抬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噬梦坚持道，“快点。”
噬梦甩着尾巴，再次释出一股魔气将小黑猫笼罩，黑雾比夜色更浓，片刻后，那团小小的身影被月光拉长，熟悉的人影立在院中，笼着眉宇，薄唇紧抿，满是不悦。
“哎呀。”
姜晚颇为可惜地叹了声，没等她再感慨两句，言酌扣起她的手腕，冷着脸将她拉进了卧房里。
噬梦还想跟进来，言酌啪地关上门把它隔绝在外，掀起的一阵风差点打到它鼻子。
【宿主！温柔！温柔啊！】
门刚一关上，姜晚以为他会去点烛架，结果他蓦然转身，把她逼得倒退两步，被抵在了门上。
模糊昏黑中，只有不远处破了窗纸的窗户斜进来一点月色，将言酌那张妖异惑人的脸映出一半，另一半隐在冷冰冰的阴影里。
他直勾勾盯着姜晚，眼眸幽深如潭，满带隐忍的不悦，却在盯了会她的脸后瞬间泄气，眸色雾蒙蒙的，夹杂着几分可怜。
“还生气呀？”
姜晚抬手戳了下他的脸，刚想取笑他，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扣住两只手腕，带到了他的腰间两侧。
绷紧的腰线摸起来硬邦邦的，他微微俯身贴上姜晚的脸，耳鬓厮磨几下，亲昵缱绻，闷声不高兴道，“这样的我，摸起来不舒服么？”
“啊？”
您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这又是哪里的话题？
见姜晚不说话，覆在她手背的手带着她慢慢前移，摸上他的腰带，似乎想解开让她伸进去仔细认真摸一遍，好作出选择。
“比起那只猫，你更喜欢哪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