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哇，原来千年前也是言酌先表白的啊。
好甜！终于体会到嗑cp的快乐了！难怪系统天天嗑生嗑死的，这玩意儿确实香啊！
姜晚化身兴奋的吃瓜群众，赶紧传了句心音给言酌。
“是不是很甜！有没有嗑到！”
言酌：……
【啊啊啊晚宝也嗑到了！我就说嘛，真的很甜！给我甜出鸡叫了！】
“同样的话我也和你说过。”他语带哀怨，又传了句过来，“当时你反应平平，可没说甜。”
姜晚：……
“可能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借口。”
当局者的姜晚还被他抱在怀里，表情傻愣愣的。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话语在舌尖滚了一圈，她默默吞了下去，重新换了一句开口，“你真的喜欢我？”
他把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紧盯着她的双眼，语带不善，“你就这反应？”
姜晚：……
还能有什么反应？要不给你磕一个？
“因为你平时要么是命令我，要么是凶巴巴的，我有点没法相信。”
言酌：……
他都没注意过自己的语气，毕竟几千年来都是这么说话，也没人说过他语气有问题。
“之后我会注意。”他好脾气地答应下来，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还有哪些让你不喜欢的地方。”
她眨眨眼，泛红的眼眶分外无辜，“什么都能说么？你不会生气吧？”
“应该没有什么能比你联合外人从雾影山逃走，更能让我生气的吧？”
姜晚：……
他好记仇哇，这个坏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言酌敢问她就敢说，详细罗列了一大串他做得不好的地方，等洋洋洒洒地说完，她才后怕地看向对方，言酌神色如常，“说完了？”
她轻点头，还像个鹌鹑一样乖乖不敢动。
“好，我会改的。”他答应得十分干脆，随即话锋一转，摸着她的脸颊温和道，“那你现在可以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再想着逃走么？”
她沉默了，就是犹豫的这么会工夫，言酌脸色一变，忍不住提醒她，“我刚刚可是救了你。”
她点头，“谢谢你救了我。”
言酌：……
“你们凡人不都是英雄救美后，美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么？”
姜晚：？等等，这熟悉的台词……
她不解眨眼，小声反驳，“也不全是呀，也有美人说无以为报，下辈子为恩人做牛做马呢。”
姜晚：？？？更熟悉了。
她赶紧传了心音过去，“言酌，你没发现他们这对话很耳熟么？你之前那么说是系统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系统教的。”
姜晚有一个合理的怀疑。
“啊！系统该不会……你能听见他那边有没有系统声么？”
“听不见，也听不见我自己的心声。”
姜晚信誓旦旦的，“我真的怀疑你千年前就绑了这个恋爱脑系统了！所以重来一次，它会自动复制你说过的话！”
言酌平静道，“你看我那时对你的态度，如果真有系统在身，我应该已经被电焦了。”
毕竟他连对姜晚稍微大点声的权利都没有。
姜晚：……
“你问问系统呢？”
系统：【……】
【啊？统统不知道啊，统统什么都不知道，一睁眼就绑定宿主你了啊……】
“它不知道。”
姜晚：……
行吧，只能继续看下去了。
“话本子上说，若是恩人长得丑陋不堪，美人才会将报恩的事挪到下辈子，你的意思是……”
他拖长尾音，挑了挑眉，话语没再继续，但其中的威胁意味明显。
她立刻习惯性讨好，“你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言酌：……
“那你还跑么？”
她果断摇头，“不跑了。”
“真不跑了？”
她又果断点头，“……真的，比真金都真，你先把你周身的魔气收一收好么？”
他周身张牙舞爪，满带威慑力的汹涌魔气终于收了回去。
姜晚：……6
这跟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好，那我就将你腕间的法咒清除了。”
他弯起唇，眉眼难得温和，等着面前人的反应。
她点头，主动撩起袖摆把手腕递给他，言酌搭上她的腕间，清除了那道传音法咒，佛珠印记消失，一缕金色隐隐泛光，最终消散不见。
“这法咒有问题。”言酌传音过来，嗓音凝重。
“有问题？难道除了传音真的还有别的用处？”
“我似乎见过。”
他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的记忆，这边言酌已经抱着她往后院温泉的方向去了。
“早些沐浴休息吧，好好洗洗你哭出来的花猫脸。”
他把人抱到后院，自己又回了卧房，距离隔得有些远，姜晚没法和言酌传心音。
被吊着胃口的感觉太难受了，姜晚的小魂魄在她的身体里阴暗尖叫扭曲爬行，她终于洗好回到了卧房。
言酌的心音立刻传了过来。
“是情人间的同生共死蛊。”
“情人间和普通人的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嗓音阴沉沉的，“情人间的同生共死蛊，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到对方受到的伤害，方便另一方搭救，但也会在情根深种后同生共死，只要有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死亡。”
“可你是不死不灭之身，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死……啊，他们的目的不是让你死，是杀死你的那一瞬间封禁你。”
姜晚气得想揍人，“难怪那老和尚要把我召唤过来，还说要牺牲我换取众生太平，原来他送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在我身上下了同生共死蛊！”
等等，不对呀。
姜晚转念一想，“可是他没给你下呀！”
“蛊虽然只下在你身上，但那次亲吻时我已经动了心，蛊也因此传到了我身上。”
姜晚：……
被暗算了。
“那个妖僧今夜把我接走，就是在等你来救我，他要确定你有没有喜欢上我！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打进雾影山了，我该不会真的死在了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