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源头疑似出现,是否当即采取行动?
静观其变,在场人有点多,而他们只有三人,倒不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是尚不知在场的会员中,有多少正常人与被传播者,以及在场的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全部,还得想办法弄到灵修班全部会员的信息。
“你们看,那边那女生的发箍。”应如玉示意二人注意旁边的女生,“那好像是个隐藏摄像机,可能是暗访的记者。”
“这件事情传出去影响不好,你待会儿去给她摘了。”何安在说道。
“好。”应如玉点头答应,当即便要朝那女生走过去。
正在这时,讲座上身体浮空的孙慧师示意大家安静落座,于是刚要走出去的应如玉,连忙收回迈出的脚,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导师开始授课,并没有多么高深的话术,与多么晦涩难懂的名词,而是寻常聊天唠嗑般,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修行的过程与欲念的危害,劝道大家不要被心中的欲念所累。
加上一旁的高级会员进行附和,诉说着自己曾经的种种经历,是如何在遇到孙慧师后通过修行得到了改善。
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人确实不能被心中欲念所累,求而不得甚至会变成执念,而执念太重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来看的话,这灵修班也没啥大问题,修身养性嘛。
可孙慧师提出的修行方式,却是有大问题,一开口就知道不是好人的那种。
孙慧师所谓的去【欲】修行,并不是固有认知中的禁欲,又或者通过修行来克制欲念,而是发泄欲望,将欲望发泄出来,便没有欲望了。
这样的修行方式,给何安在三人都听懵了。
这会儿三人才意识到,这灵修班所谓的修行,与传统修行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传统修行是通过修行来达到克制己念,从而提升自己;而灵修班的理念,是通过发泄欲望,利用失去欲望后的短暂澄明来修行自身。
孙慧师举了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男人事后的贤者时间,他认为人在纵欲过后会短暂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这时的人是理智且灵性的,利用这个时间修行,可以最大程度提升自己。
这灵修班什么意图一目了然。
“灵修班,灵修班,我说呢,明明是灵修班,可别说灵性了,就连最基本的气色,那些人看起来都没有,原来是纵欲过度后的精力憔悴。”杨纭文压低声音说道。
“暂时不好说。”何安在不敢妄加定论。
现在还不清楚,那些人的状态是因为纵欲过度,还是因为那诡异触手。
人的欲念各有不同,而性欲是人最基本最原始的欲望。
孙慧师主张将人最原始的欲望发泄,直至将这股欲望短暂地发泄殆尽,然后利用失去欲望的空档进行修行。
“这不就是……”一向寡言少语的应如玉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杨纭文缩了缩脖子,心中不由泛起恶心,不过倒也没有太大意外,毕竟他之前便一直在调查世俗邪教,真在传播某种极端思想的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打着一个幌子骗财骗色。
什么灵修班啊?不过是打着修行的名义,组织的多人活动。
现场开始上上演着一幕幕辣眼睛的画面。
那些资深的高级会员,围绕着孙慧师,皆是礼敬朝拜的姿态,向着信仰奉献自己。
何安在皱着眉头,看着那一个个脱去浴袍的高级会员被诡异的触手卷上半空,额……就很难形容这一画面。
应如玉不忍直视现场的荒诞,于是便躲在何安在与杨纭文的身后,这么淫乱的画面对于幼小心灵的冲击实在太大,对她而言,这一幕对认知的冲击,不亚于普通人升维。
现场并非所有人都参与到那场荒诞之中,何安在三人没动,那位暗访的女记者没动,那边还有几人也没动,不过没动的人中有的正跃跃欲试。
对此,孙慧师与会员们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是第一次来听课,一时接受不了完全可以理解,便先现场观摩。
可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第一次来接受不了可以理解,可若接受不了还来第二次,寓意何为?虽然可以找理由解释,但他们肯定不信。
所以他们必须把握住当下的机会,即便很辣眼睛,何安在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现在的一幕幕,不放过任何细节。
“那些人正在试图越过道德与底线。”杨纭文目光瞥向那边跃跃欲试的几人。
他们肉眼可见的躁动,而令他们克制住自己的,是道德与底线吗?
似乎并不是,只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羞耻心罢了,有心之人上前一个挑拨勾引,甚至是主动那什么,便有人放下羞耻心,当即脱掉浴袍参与了进去。
难怪高旦昱肯花十万块报名,对于他那种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现场越来越混乱,各种靡靡之音此起彼伏,混乱而又过盛的荷尔蒙气息充斥着整座大厅,让洁身自好的人感到作呕。
会有人上前来勾引挑逗何安在几人。
眼下不方便动手,便只能躲闪,与何安在三人一起躲闪的还有那位暗访的女记者,躲着躲着,四人便凑到了一块儿。
双方没有交涉,就一起躲着凑上来邀请的烂人。
二女躲在两个男生的身后,而何安在专注观测,将挡人的事交给了杨纭文,杨纭文有些手足无措地抗拒着扑上来的烂人,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抗拒,以免引起孙慧师与众会员的不满。
女的蹭上来也就算了,男的也朝他扑上来,杨纭文被吓得不轻。
“好恶心呀,好恶心呀。”原本寡言少语的应如玉,在那荒唐的刺激下,变得有些碎碎念,一直在嘀咕恶心。
何安在观察众人,细致入微,要是长针眼了一定要向学院申请工伤。
除了道德伦理被疯狂践踏,没有其他异常,就连高旦昱也没有表现出异常,他正乐在其中,全程只有那位孙慧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