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赫枷阻止她上前，他想到什么，长长的指甲勾起一缕发丝：“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
那慵懒地姿态一点不关心自己的处境。
那可是开山斧啊。
“什么事？”苏凝暂时收起开山斧，坐等他遗言。
“你打不过我。”
“……”
说着，赫枷打了一个响指，而苏凝手中开山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像定住一样。
苏凝骂骂咧咧：“你这个死生鱼片等着，莫欺少年弱，将来你会哭着求我放过你！”
到底怎么样才能长修为，她的要求不高。
最好一夜元婴。
再弄死这个小可爱，看他还嘚瑟不？
“你先管好眼下吧。”
趁苏凝动不了，赫枷用欣赏的眼神打量她几眼：“小东西，留在修真界真是委屈你了。”
身上有黑龙傍身。
其实那个地方才是她的去处，若是能……
“怎么？”苏凝又岂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撇了撇嘴：“你也要我像你一样当个细作？”
身为人鱼族的族长。
本来人鱼族也算属于与世隔绝，却不想现在既跟妖魔狼狈为奸，还是族长亲自带头。
赫枷不满这个词：“什么细作？”
“不是细作是什么？说不定你混进修真界是要搞垮我们。”苏凝鄙视的就是这种人。
这种鱼！
“呵。”赫枷轻蔑一笑，眼底隐藏一抹暗沉：“你们拍卖我族人的时候，不也是在搞垮我们？”
“……”好像是个道理。
而他像找到宣泄口：“要不说你们人类贪婪，就算以后你们走向如何，也怨不得旁人。”
别以为他能容忍族人被拍卖，那不可能的。
他不过是一时隐忍。
“是他们，不是我。”苏凝有点怕这个样子的他。
书中描述人鱼族不多。
只用一句话概括：他们生性残暴，以人血肉为食，又诡计多端，还能趁其不备窥探心事。
“你们人类都一个样。”赫枷不包庇，一视同仁，还重点点名她：“尤其是你，最好色。”
“我就好色怎么了？”
“该死！”
她已读乱回：“先让我猥亵一下，你再死。”
“……”
“快滚，不滚提你去见杨承。”杨承那厮好像也拿她没辙，不然也不会放任她如此放肆。
难道偌大一个修真界没一个可以治她的人吗？
也是稀奇。
苏凝白了他一眼：“你把我定住，我怎么走？”
赫枷摆手。
她身上的束缚消失，正想冲过去，赫枷早料到她不死心，直接将她整个人给扔出去。
还设置结界。
“我靠，这个死生鱼片！”
尝试好几次都进不去的苏凝，骂骂咧咧离开。
她一走。
这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人只不过是眼神一闪，什么都没做，结界就瞬间消失。
来到小水潭前。
他看着潭中闭目养神的赫枷，出言调侃：“你倒是悠闲，整日仿佛置身事外一样。”
“不然呢？”赫枷眼睛都没睁开。
显然是知道是谁。
“你的子民还要吗？”
听到这话，赫枷惊讶地睁开眼睛，很不解：“你花大价钱拍下来的，你舍得把她交给我？”
“舍不舍得是我一句话的事。”钟离海棠淡笑。
没错。
来人就是从拍卖会过来的钟离海棠。
“你修为不是快……”赫枷没有道破，总感觉他别有目的，不敢轻视：“你留着不好吗？”
“毕竟是你的子民。”
“噗。”赫枷噗嗤一笑，一脸的不以为然：“是我子民不错，但她有二心，我定然不能留她。”
人鱼族还有两位长老。
一位是自己人，另一位意见时常不统一，而且最近他有动作，怕是想取而代之。
而拍卖会上的那条雌性人鱼。
是他的人。
否则，他不可能如此淡定，早冲拍卖会上。
“嗯。”钟离海棠嗯了一声，已知道他的决心：“既然如此，我要把她怎么样，你不反对？”
他就怕会反对。
到时与他们人鱼一族结仇，他现在已跟修真界结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会。”赫枷笑了笑。
“你花钱拍下来的，自然是你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钟离海棠一眼：“况且你需要。”
钟离海棠也算是只狡猾的狐狸。
一下就听出他想表达什么，他没有解释。
仅仅是说了三个字。
“我嫌脏。”
“……”这个人类还怪有洁癖的。
“那就不打扰前辈了，告辞了。”自己的目的达到，钟离海棠不做逗留，直接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赫枷自顾自说：“这人深藏不露，居然看不透他的心事，要么提前防备，要么……”
算了。
反正不是敌人就行。
……
返回青云宗，苏凝身心疲惫扑上床，正想美美做梦，床下好像有什么微热的东西在动。
苏凝猛然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尘以川那张清冷的脸蛋。
“帝……师……”她开始磕巴了。
帝师怎么会在她床上？
难道这是在做梦，她忍不住掐了一把大腿，疼得她脸扭曲，尽管这样还想调戏一番。
“帝师大人这是对我投怀送抱？”
“……”尘以川默默地从她身下伸出一条腿：“有没有可能，是你走错地方，上错床？”
“……？”
此时的苏凝脑袋晕乎乎的，但死鸭子嘴硬：“不可能，我是那种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茅坑的人。”
怎么可能走错地方。
难道自己的床，自己的男人……啊呸……
她又说：“一定是你迫不及待想爬上我的床。”
由于尘以川整个身体除了一只腿，都被她压着，而她丝毫没察觉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
他微微起来。
这样显得，像是苏凝依偎他身上，尘以川无奈：“我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爬上你的床？”
“因为……”苏凝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说辞。
见她也说不上来。
尘以川侧头，常年不苟言笑的他，居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就算爬上你的床有何不妥？”
“十分不妥！”
“我觉得妥，毕竟咱俩之前孩子都有了。”
“……”她后悔那时造谣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