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虹英雄演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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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王爷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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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簪子,王妃看看可还合适吗?” 王信在退朝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中。他的脚步急切却又带着几分期待,踏入房门后,一眼就瞧见了正在窗边的董熟。他面带微笑,轻轻走到董熟身旁,小心翼翼地将一支精巧绝伦的簪子捧在手心,毕恭毕敬地递到董熟的面前。

此时的董熟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雕花的梳妆台前,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全神贯注地对着那面古朴的铜镜,轻轻捏着眉笔,一笔一划地精心描绘着自己那如新月般的蛾眉。王信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待董熟完成画眉的动作后,他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问道:“王妃今日怎么突然想着要化妆了呢?”

董熟微微放下了手中的眉笔,目光温柔地落在镜子上,仔细地审视着自己刚刚精心雕琢出的妆容。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流转着动人的光彩,朱唇轻启,对着王信缓缓说道:“王爷,您可知道,今日乃是七夕佳节。妾身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便是能与王爷一同出门去逛逛这繁华的街市。可王爷天生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市井之间,都那般引人注目。妾身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以最美的姿态陪伴在您的身旁。倘若妾身不精心打扮一番,就素面朝天、太过朴素的话,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在背后嚼舌根,说妾身配不上王爷您这般的人物,那可该如何是好呢?”

王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而又豁达的笑容,他轻轻地伸出手,拿起董熟放在梳妆台上的那支眉笔,在手中把玩着。他那深邃的目光在眉笔上流连,仿佛是在回忆着与董熟之间的点点滴滴。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爱妃,即便被旁人看到了又能如何呢?他们那里知道你我的深情。”

董熟听了王信的话,眼波流转,目光中满是感动。她微微抬起头,看着王信,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她轻轻握住王信拿着眉笔的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王信则低下头,目光与董熟交汇,那眼中满是深情与温柔。

“王爷,王妃,王太后有请。” 丫鬟那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悠悠地传入了屋内。王信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回应道:“好,本王这就前去。” 说罢,他温柔地扶住董熟,两人一起缓缓地朝着王太后的屋子走去。

来到王太后的住处,王信和董熟恭敬地行礼。王信轻声说道:“孩儿见过母亲,愿母亲万福。” 董熟也温婉地跟着说道:“儿媳见过母亲,愿母亲万福。”

王太后坐在椅子上,微微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开口说道:“什么万福不万福的,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愿意再弄王府的繁文缛节了,你们就和以前一样便好。信儿封王了,苏州那可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信儿啊,你就把我送回苏州吧。”

王信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低头,听完太后的话后,他立刻说道:“好的,母亲。过两日,孩儿定会安排妥当,护送您回苏州。” 王母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转过头,目光慈爱地看着董熟,缓缓说道:“熟儿啊,怀胎可是辛苦事情,要多多注意休息,切不可劳累了自己。”

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玉镯,递到董熟的面前,接着说道:“这两个玉镯,就送给你了。你嫁到我们王家也有几年了,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给你。你可一定要收下,要是不收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董熟看着王太后手中那两个温润的玉镯,眼中满是感动与惶恐。她连忙微微欠身,双手接过玉镯,目光中满是敬意,说道:“多谢母亲,儿媳定会好好珍藏。”

王母看着董熟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了,她轻轻拍了拍董熟的手,说道:“熟儿,这玉镯和你很是相配,你那温婉的性子,也很合我心意。”

王信在一旁看着这婆媳和睦的场景,心中满是欣慰。他笑着说道:“母亲,有熟儿在孩儿身边,孩儿很是安心。”

王母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着,说道:“你们夫妻二人要相互扶持,莫要因为一些琐事起了争执。这日子还长着,要和和睦睦的。”

董熟微微红了脸,轻轻靠在王信的身边,王信则轻轻搂住董熟的肩膀,说道:“母亲放心,孩儿明白。”

王母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也有些乏了。”

董熟款步走出王太后的门口,不经意间抬手轻抚脸颊,这才惊觉自己脸上的妆容仅仅完成了一半。她有些难为情地看向王信,轻声问道:“王爷,这妆…… 现在该如何是好?” 王信这才将目光聚焦在董熟的面庞上,看到那化到一半的妆容,他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十分有趣。他嘴角上扬,轻轻笑道:“哎呀,这倒是别具一番特色呢。”

董熟和王信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情骂俏着,这时,门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王爷,王妃之弟来到王府了。” 王信听后,转过头对董熟温柔地说道:“爱妃,你快去处理妆容,无论是继续化完,还是将其洗掉都可以,我先去与你弟弟见上一面。”

董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王府,王信早已在正堂里静静地等候着。董浩见到王信后,立刻恭恭敬敬地行拜见之礼,口中说道:“小弟,拜见大列吴王。”

王信仔细地打量着董浩,只见他气质儒雅,宛如一位谦谦公子。王信热情地开口说道:“弟弟来了,快快请坐。” 董浩依言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对王信说道:“吴王,这科举之日是在何时呢?” 王信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半个月之后,估计各地的举子们都能够抵达帝都了。不过为了留出足够的准备空间,所以定在下月初十正式开考,不知你为何有此一问呢?”

董浩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弟明白了。不知吴王您是否拥有治理江东的权力呢?” 王信有些疑惑,但还是坦诚地说道:“有,你又为何这样问?”

董浩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急切地说道:“那苏州知府的职位是否有空缺呢?” 王信微微撇了撇嘴,说道:“弟弟若是有意,可即刻走马上任。” 董浩连忙摆手解释道:“小弟并非是为自己谋取官职,而是为一个沧州的举子询问。如若他考取了状元,不知可否让他上任苏州知府一职。”

王信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他要是真能考中状元,莫说是苏州知府,现在浙江巡抚一职正好空缺,让他去担任浙江巡抚都没问题。” 董浩听完,脸上顿时洋溢着喜悦之情,他开心地说道:“多谢姐丈指点。”

董熟将脸上那半残的妆容洗去后,缓缓地走到了堂屋里。董浩一眼就看见了董熟,他立刻快步上前,关切地说道:“姐姐,近来可安好?”

董熟微微抬起手,优雅地摆了摆,说道:“一切都好,只是如今怀有身孕,行动上有些不太方便罢了。”

三人稍微说了些家常,董浩就要告别,胡从柳还在外面等着呢。

董浩恭敬地拱手,准备辞别,口中说道:“王爷,王妃,小弟这便要告辞了。” 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惊讶地说道:“这茶才刚刚端起,一杯茶都还没来得及喝完,你就要急着走了?”

董浩神色有些急切,赶紧解释道:“王爷,胡公子此刻正在门外等着我呢,我不好让他久等。” 董熟一听说是胡公子,眼睛微微睁大,立刻追问道:“可是那胡从柳?” 董浩抬起头,目光坦诚地说道:“正是,就是他。”

董熟听完,目光转向王信,看着王信正在看自己,莫名心虚,对董浩说道:“那你快去吧,可别让人家在外面等得太久了。” 董浩于是快步离开了王府,与在门外等候的胡从柳一同朝着福星客栈的方向回去了。

王信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转头对董熟说道:“这胡公子,本王猜他应该是金陵人士吧?”

董熟眼神有些躲闪,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王爷,您猜得没错,他确实是金陵人士。”

王信看着董熟那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严肃了几分:“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你与这胡从柳之间……”

董熟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急切地开口说道:“没有,绝对没有,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极力撇清什么。

王信静静地看着董熟,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看透她的内心。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哎呀,爱妃,以后可不能再把那些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王信轻声地说完那番话后,便温柔地让董熟回房去好好休息,告诉她等到晚饭过后,再一同去街上游玩,享受那节日氛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内务府的太监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王府。那太监跑得气喘吁吁,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见到王信后,顾不上行礼,便急切地说道:“王爷,陛下紧急召您入宫。出大事了,李太后不知为何突然要自尽,陛下十分焦急,王元帅您快快进宫去劝劝李太后。”

王信听完,不假思索地翻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地朝着紫禁城疾驰而去。那马蹄声急促而响亮,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西慈宁宫时,一眼就望见李太后正神色决然地站在宫殿那高高的屋顶之上。王信的心脏猛地一揪,他急忙快步上前,恰好看到李奇正满脸焦虑地站在一旁。王信赶紧凑上前去,急切地询问道:“李大人,太后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李奇的脸色惨白,他慌乱地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这么爬上屋顶了。” 此时,皇帝也看到王信赶到了,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对着王信大声喊道:“吴王,快,快想办法把太后从屋顶上弄下来。”

王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几个大步跨到了距离屋顶较近的位置,抬起头,对着李太后大声地劝说道:“太后啊,您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陛下还没有好好地尽孝呢,您怎么能这样轻易离去呢?”

然而,李太后站在屋顶之上,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她将宝剑直直地指向王信,声嘶力竭地说道:“吴王,让陛下以后好好地孝顺董太后吧。董太后她三个儿子都已经不在了,她比我更需要这份孝心。”

王信见状,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急忙又说道:“那太后,咱们就不为李大人考虑考虑吗?李大人在这世上可就您这么一个妹妹啊,您要是就这样走了,李大人得多难受啊。” 可是,李太后看起来心意已决,她缓缓地跪在了屋檐之上,泪流满面地对着李奇说道:“哥哥,妹妹对不起你了。”

接着,她又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太子崇,是我害死了你们,都是我害死了你们。” 话语落下,她猛地挥起手中的宝剑,自刎在屋顶之上。

李太后身体向前倒去的瞬间,王信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他高高地跃起,接住太后坠落的身躯。在接住太后的那一刻,王信感觉到了那身躯的沉重与冰冷。他轻轻将太后放在地上,看着太后那已经失去生机的面庞,满脸的悲怆与无奈。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一声声悲痛的叹息,皇帝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皇帝那布满哀伤的面庞上一片肃穆,他缓缓地挥了挥手,用低沉而又沉重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退下。随后,他独自静静地留在了李太后那冰冷的遗体之前。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像一尊被悲伤凝固的雕塑,目光死死地盯着太后,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与痛苦之中,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分。那昏黄的夕阳余晖透过宫殿的门窗洒了进来,映照在皇帝那孤单而落寞的身影上。从始至终,皇帝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终于,他慢慢地挪动着脚步,离开了西慈宁宫。

当天夜里,皇帝颁布旨意,罢朝三日,以此来为李太后守孝。那旨意中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太后的哀思与追念。在这三天里,整个宫廷都被一片肃穆的气氛所笼罩,太监和宫女们走路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沉重的悲伤。皇帝则每日都沉浸在对李太后的思念之中,在那寂静的宫殿里,他默默地回忆着与太后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而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凄凉与哀伤。

王从紫禁城缓缓归来。他翻身跃下马背,随后将缰绳递给一旁的仆人,让其将骏马牵走。他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进王府,一路来到堂屋之中。

在堂屋里,他先是细致地擦了擦手,仿佛想要擦去在宫中沾染的那一抹哀伤与尘埃。接着,他不紧不慢地更换了一身衣服,那动作中带着一丝对繁琐宫廷之事的解脱。换好衣服后,他缓缓地坐到主座之上,端起一碗凉茶,仰头一饮而尽。那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让他顿感身心舒适了许多。

董熟静静地站在一旁,她轻轻地拿下王信手中的空碗,然后吩咐下人再端上一碗凉茶。她的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疑惑,轻声地问道:“王爷,今日不是陪着陛下进宫去劝太后了吗?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信微微皱着眉头,拿起一条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脸,一边擦拭一边缓缓说道:“太后驾崩了。不过,太后这一生也算是可以了。她以前效法那唐明皇的武惠妃啊,好在她没有像武惠妃那样被太子瑛的阴魂吓死,也算是有了一个相对安稳的结局。” 他的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感慨,既有对太后离世的惋惜,也有对其一生的一种别样的评判。

董熟在听完王信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她转过身,神色凝重地吩咐下人说:“速速去准备缟素,陛下一定会为太后发丧的,可不要等到时候我们手忙脚乱的。” 她的声音沉稳而又带着一种对宫廷礼制的熟知。

然而,王信却迅速地伸出手拦住了董熟,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审慎和深思熟虑。他缓缓地说道:“不可如此行事。等到旨意下达之后再做准备,如果现在就提前准备,很容易引起陛下的怀疑。”

王信抬眼望向窗外,眼看着那夕阳的余晖渐渐离开大地,暮色将要笼罩,他转过身来,目光温柔地看着董熟,轻声说道:“爱妃,你不是一直想着出去走走吗?今日恰逢七夕佳节,外面定然是一番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景象,先一同出去转一转,先把太后崩殂这之事放到一边吧。”

董熟微微犹豫了一下,毕竟太后刚刚离世,但看着王信那期待的眼神,又想到自己今日精心的打扮,她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王府,外面果然如王信所说,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氛围。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柔和的光芒洒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卖花的小姑娘穿梭在人群中,叫卖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卖糖人的小贩在一旁熟练地制作着各种造型的糖人,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这位官人,您且留步。” 一位卖花的小姑娘眼尖地看到了王信,她轻盈地走上前来,俏皮地拦住了王信的去路。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含期待地说道:“我一看官人您呐,就知道您定是非凡出众之人。今日七夕佳节,给您身旁这位美丽的夫人买一束鲜花吧。”

董熟在一旁听完小姑娘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温柔地看着小姑娘,轻声笑道:“小姑娘可真是有眼力呢,你可知,他可真不是一般人,此乃大列吴王。”

小姑娘一听,眼睛睁得更大了,满是惊讶与惶恐,连忙屈膝行礼道:“民女不知是吴王殿下与王妃,多有冒犯。”

王信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无妨,你这小姑娘倒是机灵。” 说着,他便从袖中掏出几枚铜钱,递给小姑娘,“你这花,本王买了。”

小姑娘欣喜地接过铜钱,赶忙挑选了一束开得最娇艳的花,双手递给董熟,说道:“王妃,这束花最配您了,愿您和吴王殿下恩恩爱爱。”

董熟接过花,微笑着对小姑娘说道:“你的嘴真甜。” 然后她转头看向王信,眼中满是柔情。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条河边。河边有许多男女在放花灯,一盏盏花灯带着人们的美好祝愿在河面上缓缓飘动。王信和董熟也买了一盏花灯,董熟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了一个愿,然后和王信一起将花灯放入河中。

王信轻声问道:“爱妃,你许了什么愿?” 董熟微笑着说:“妾身希望王爷平安喜乐,我们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王信听了,心中满是感动,他握住董熟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就在这宁静的氛围中,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当声传来。那声音宛如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悠悠地回荡着。王信被这声音吸引,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叶婉正从桥上缓缓地往桥下走来。每走一步,手腕上的手镯便相互碰撞,发出那独特的叮当声响。

叶婉轻盈地走到桥下后,似乎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她那灵动的眼眸微微一转,开始仔细地观察四周。当她的目光与王信的目光交汇时,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急忙快步走到王信的面前,叩拜行礼,她的声音清脆而恭敬:“标下叶婉,见过吴王殿下。”

“快看,那就是吴王啊。” 一位路过的行人停下了脚步,眼睛紧紧地盯着王信,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旁边的另一位行人则附和着说道:“是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过,他怎么长得比烟柳街上那些艳名远扬的花魁还要美呢?”

在人群之中,一个年轻的捕快也呆呆地望着王信,他凑到捕头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头儿,这吴王可真是英俊非凡啊。” 那捕头听了,皱了皱眉头,抬手打掉了捕快头上歪戴着的帽子,有些嗔怪地说道:“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王家的仁义礼智信五兄弟吗?他们是一个比一个俊美。这吴王就是王信,是五兄弟之中最俊美的那一个。”

王信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威严地挥了挥手,示意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众人退散。待人群渐渐散去后,他将目光转向叶婉,目光中带着些许好奇地问道:“叶军门,今日秦悦怎么没有和你一同出来啊?要知道这七夕佳节可是最适合上街寻觅如意郎君的好时机呢。”

叶婉听到王信的询问,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立刻回答道:“回吴王殿下,没有和她一起出来是因为秦悦她今日白天在家里相亲了,相完亲后她感觉有些疲惫,所以晚上就不打算出来了。”

王信听完叶婉的解释,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拱手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那叶军门今日可要好好在这街上寻觅一番。想必这热闹的街市之中估计有着不少的好儿郎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祝福与礼貌的告别之意。

“快来看呐,快来看呐!” 一阵响亮的呼喊声在喧闹的人群中响起,“刘家小姐招亲啦!规则很简单,只要能拉开这三十力的列弓者,就可以上台进行比武。”

王信原本正和董熟在街头悠然地漫步着,听到这热闹的呼喊声后,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他便带着董熟一同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准备去凑凑热闹。

他们来到了招亲台下,只见那把三十力的列弓摆放在显眼的位置。周围聚集着一群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他们有的摩拳擦掌,有的则面露难色。王信和董熟站在台下,静静地看着那些上前尝试拉开列弓的人。

只见第一个年轻人自信满满地走上前去,双手握住列弓,憋足了劲儿想要把弓拉开。然而,他的脸涨得通红,那弓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灰溜溜地走下台去。接着又有几个年轻人陆续上台尝试,但都以失败告终。他们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则尴尬地挠头。

看着那些年轻人一个个铩羽而归,王信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身旁的董熟说道:“这些人,真是可笑。这区区三十力的列弓,我妹妹都能轻松拉开,他们竟这般无用。”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那些尝试失败的年轻人听到王信的嘲笑,有的面露羞愤之色,有的则不服气地瞪着王信。

其中一个年轻人梗着脖子说道:“阁下既然如此说,想必是觉得这弓很容易拉开了,那何不上去一试?莫要只是在台下说些风凉话。”

王信听了这话,哈哈一笑,他的眼神中满是傲然。他轻轻拍了拍董熟的手,说道:“且看我如何拉开这弓。” 说罢,他便迈开大步,身姿矫健地走上台去。

王信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目光落在那把列弓之上。他微微眯起双眼,带着一种淡然的自信,缓缓伸出手去。只见他一只手稳稳地拿起了弓身,那弓身在他的手掌之中仿佛失去了刚才的强硬。接着,他的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轻巧地勾住了弓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双手之上时,王信突然发力。他的两只手同时使出力气,猛地一拉,那原本坚韧的弓身根本承受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弓身瞬间应声而裂,散落在地。

刘成一直待在后台,外面的动静隐隐约约地传入他的耳中。当他听到那列弓被拉碎的声响时,不由得大为震惊。他皱着眉头,感慨地说道:“老夫十九岁参加武举的时候,面对这三十力的弓,那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仅仅拉了个八分满,也正因为如此,老夫才侥幸得了个武状元。今日这又是谁啊,居然能够直接将列弓拉碎?”

刘成的孙女刘陈湘在一旁眨着大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爷爷,能有这般力气的,一定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这时,旁边的小厮凑到刘陈湘的身旁,小声地说道:“小姐,依在下之见,我怀疑那可能是个女子。我瞧着那人容貌绝美,说不定是女扮男装呢。”

刘成听了小厮的话,在心中暗暗思忖,已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转过头对刘陈湘说道:“不管如何,这人绝对是个不同寻常的好儿郎,走,我们出去看看。”

刘成缓缓地从后台走了出来,当他踏上台的那一刻,目光便落在了王信的身上。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满含感慨地说道:“吴王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王信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刘成,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哎呀,原来是刘老元帅,确实是好久不见呐。”

刘成正准备继续开口说话,就在这时,杨擎宇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台上。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同时说道:“老元帅,吴王殿下,真的是好久不见。” 王信和刘成看到杨擎宇的出现,脸上都写满了意外。在王信的原本计算中,杨擎宇应该是后天才能抵达帝都的,可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了王信的眼前。

刘成的目光落在了杨擎宇的身上,带着一丝期待地说道:“卓然啊,你先来试试看能不能拉开这把弓。” 杨擎宇闻言,上前一步,伸手稳稳地拿起了列弓。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开始拉弓。他的表情十分专注,仿佛是在和列弓进行一场力量的较量。随着他不断地发力,那列弓也在一点点地被拉开,片刻之后,列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它开始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苦苦支撑。然而最终,它还是没能承受住杨擎宇的力量,“咔嚓” 一声断成了两截。

刘成看到列弓在杨擎宇的手中断成两截,心中对他的力量暗自赞叹。他笑着提议道:“吴王殿下,杨将军,今日难得二位都在此,不若你们二人比试一番,也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开开眼界。”

王信爽朗一笑,说道:“好啊,既然刘老元帅有此兴致,那我便与杨将军切磋切磋。”

杨擎宇抱拳行礼道:“吴王殿下,请赐教。”

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拳影交错,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几个回合下来,王信突然卖了一个破绽,杨擎宇目光锐利,瞬间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大喝一声,使出全力一拳击出。

王信顺势装作不敌,身体向后飞去,直接从台上跌落下去。台下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董熟也是满脸的焦急,她急忙跑到王信身边,关切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王信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哈哈大笑道:“杨将军果然武艺高强,本王甘拜下风。”

杨擎宇急忙从台上跃下,满脸歉意地说道:“吴王殿下,末将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王信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这只是一场切磋,本王输得心服口服。”

刘陈湘在一旁看到王信被打下台,心中有些失望,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原以为吴王殿下有多大的本事,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刘成听到孙女的话,也皱起了眉头,斥责道:“湘儿,不得无礼。吴王殿下的本事岂是你能随意评判的。”

刘陈湘嘟着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爷爷,他刚刚明明那么轻易就被杨将军打下台了。”

王信摆了摆手,对刘成说道:“刘老元帅,无妨。刘小姐年少直率,本王不会放在心上。杨将军与本王比武胜出,还请留在台上继续等待打擂者。天色不早了,本王与王妃就此回府了。”

王信轻柔地说完那番话后,便满含温柔地牵起董熟那纤细的手,随后潇洒地转过身去,作势要离开这喧嚣之地。

董熟则乖巧地随着王信的脚步移动,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那美丽的螓首,目光扫过台上的众人。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然后微微欠身,优雅地福了福,以此当作与众人的道别。

他们二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当走出并不太远的距离后,王信突然眉头微微一蹙,身体开始摇晃起来。接着,他像是体力不支一般,故意在众多围观者的注视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董熟见状,惊慌地发出一声轻呼,连忙伸手去搀扶。王信在董熟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他的身形有些佝偻,似乎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他装作在强撑着虚弱的身躯,一步一步朝着王府的方向缓缓走去,那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萧索,却也有着一种别样的深意,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他的 “狼狈”。

刘成静静地站在台上,目光一直追随着王信渐渐远去的背影。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杨擎宇,微微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洞察世事的深沉,说道:“这小子啊,还是和从前一样聪明过人。他此次故意败给你卓然,这其中的深意可不少呢。他刚刚被封王,在这关键时刻,他知道学习司马懿中空城计,不需要成功而需要失败,需要大败,这样的失败恰恰是他最需要的。”

王信与董熟缓缓地回到家中之后,王信瞬间就将那佯装出来的虚弱姿态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深的疲惫。他缓缓地在庭院中坐下,身旁董熟静静地陪着他。王信微微叹了口气,对着董熟说道:“唉,真是累死本王了。这才刚刚封王两天,就生出了如此之多的繁杂之事。要是我能够回到江东,面南称孤,那该有多好。”想了想又说道:“我不能回江东,这想法也无法实现了。”

董熟轻轻地走到王信的身后,她那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捏着王信的肩膀,一边捏着,一边带着些许感慨地说道:“这可真是神奇呢。殿下,您爷爷是明末抗击大列的名将,在战场上与大列的兵马浴血奋战。谁能想到,到了如今,王爷您摇身一变,成了这大列的吴王。这命运的转折,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王信笑了笑说道:“我爷爷也是为崇祯帝效忠到最后一刻了,吊死煤山时王承恩和我爷爷就在旁边看着,王承恩被俘后,我爷爷回到江东帮助朱三太子大败李自成,没等和范文芳决战,就去世了,我父亲沙场上被范文芳俘获,之后就投降了他,建立大列,这乱世办事就是快,这前后不过五年光景啊。”

董熟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那微微的倦意浮现在她的脸上。王信见状,急忙招呼了一个丫鬟,声音急切地说道:“快来,快搀扶王妃回屋去休息。” 丫鬟闻声,急忙快步走到董熟的身旁,小心地搀扶着她,缓缓地朝着屋里走去。

董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屋内。王信则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头顶那一轮高悬的明月。那澄澈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低声呢喃道:“若是去了吴地,我要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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