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让你这么开心的事吗？\" 琴乃注意到泡泡今天异常快乐。
\"有一位好心的姐姐要收养泡泡。\"
小姑娘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以后泡泡就有自己的家了。\"
\"家......\"
琴乃的眼神中流露出怀念：\"好想快点见到母亲大人。\"
\"现在已经下午了，再等等就是放学时间了。\"
\"可惜，就算放学了，我也见不到母亲大人。\"
琴乃恢复了常态：\"我们还没准备好，那样会让母亲失望的。\"
看到泡泡一脸困惑，琴乃转移了话题：\"你喜欢那位姐姐吗？\"
\"昨天才初次见面，泡泡觉得真澄姐姐是个好人。\"
\"哦？\"
琴乃注意到泡泡并未说喜欢她，只是说她是好人。
是否喜欢并不重要，只要她是好人就行吗？
琴乃有些疑惑，但这是泡泡的私事，她没有追问下去。
\"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琴乃一声令下，班级里的同学们都围到了泡泡身边。
\"泡泡，接下来你要做的是用眼神将你想说的话传达给他们。\"
\"我先给你演示一遍。\"
琴乃凝视着泡泡一会儿：\"怎么样，收到我的信息了吗？\"
\"诶，没，没有。\"
\"那我再试一次，泡泡，集中注意力。\"
盯......
\"怎么样？\"
\"琴乃，还是不行。\"
\"奇怪，我和他们明明可以的。\"
琴乃疑惑地转过头，与一个男孩的目光交汇，男孩很快回到了座位。
\"你看，就像这样。\"
\"我没说话，但通过眼神传达了‘回到座位’的信息给他。\"
\"泡泡你也试试！\"
小姑娘模仿琴乃，瞪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同学。
\"........\"
两人互瞪了几分钟后，泡泡放弃了尝试。
\"好难啊。\"
\"泡泡，别灰心，慢慢来。\"
琴乃对小姑娘充满信心，安慰道：\"你拥有这双眼睛的时间还不长，所有的能力都需要慢慢探索。\"
\"再试一次。\"
\"看着他的眼睛。\"
\"在心里默念几次你想说的话。\"
\"好样的，泡泡，你已经摸到门道了。\"
\"我再示范一次。\"
沃利斯走进教室，看到的是一幅奇异的画面。
班级里的同学都围着新来的泡泡，而泡泡时不时地盯着其中一人出神。
大家都保持沉默，只有小姑娘偶尔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沃利斯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咳嗽一声：\"咳，快上课了，有什么奇怪的游戏下课后再玩。\"
见同学们都乖乖回到座位，沃利斯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这个班级的孩子们很难沟通，但他们都很尊重自己这位老师。
\"今天我们来讲讲混沌之海。\"
沃利斯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展现出一片漆黑的海洋。
\"混沌之海也被称为死亡之海，是黑暗纪元末期人类的避难所。\"
\"嗯？\"
见泡泡举手提问，沃利斯说：\"泡泡同学，有问题吗？\"
\"老师，什么是黑暗纪元？\"
\"黑暗纪元......好吧，那我从头说起。\"
考虑到小姑娘可能对真实的历史一无所知，沃利斯先从基础知识讲起。
\"大约三百多年前，人类文明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几乎触碰到‘星际文明’的边缘。\"
\"可惜，在那时，大灾难——混沌海降临了。\"
\"无数混沌生物从天、海、地三路涌来，蓝星的人类猝不及防。\"
\"幸运的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有外星盟友援助了我们。\"
\"咦？\"
泡泡惊讶极了，忍不住惊呼：\"外，外星盟友？\"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但，但是以前伊芙老师不是这么说的。\"
沃利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真正的历史，对凡夫俗子而言，太过残酷，泡泡，你所学的仅是被驯化的版本。”
“好了，我们继续。”
“在异星盟友的援助下，人类历经百年血战，终于战胜了混沌。”
“混沌生物多数消亡或遁形，蓝星满目疮痍，犹如噩梦后的废墟。”
“大灾厄时代告终，人类步入了无尽之夜的纪元。”
沃利斯顿了顿，他质问道：“谁能告诉老师，何为无尽之夜？”
不出所料，只有一只手举了起来。
“小川同学，你的见解呢？”
“三大邪神的肆虐世纪，被称为无尽之夜。” 提及‘三大邪神’，琴乃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沃利斯并未察觉，他只是肯定道：“正确无误。”
“人类虽取得无可辩驳的胜利，但仍有三头混沌巨擘负隅顽抗。”
“它们不甘败北，率领残部向人类发起反扑。”
沃利斯痛惜地说：“可惜那时人类文明已断裂，异星盟友也离开了蓝星，否则何来百年的无尽之夜。”
此时，泡泡再次举手。
“泡泡同学，有何疑问？”
“老师，”
小女孩一脸困惑：“为何那些异星盟友不在消灭那些恶棍后再离开呢？”
“呃...”
“这...这个问题...”
沃利斯明显犹豫了一下，“或许，他们相信人类能自我救赎。”
“经历了如此浩劫尚能存活，对付那三头邪神并非不可能。”
琴乃此刻举手示意。
“难得，琴乃同学有话要说？”
记忆中，这是她首次在课堂上主动提问。
“老师，无尽之夜持续百年，人类赢得并不轻松吧。”
“岂止不易，科技断层，人类历经艰难困苦...”
“为何袖手旁观，任由昔日盟友在混沌生物的蹂躏下挣扎，而不施以援手？”
“这，嗯，是试炼，没错，对人类的试炼。”
这次，沃利斯的沉默更久。
琴乃的话语中透出一丝讽刺：“既然信任，何必多此一举的试炼？”
“...”
“我们无法揣测异星智慧的思维。”
沃利斯严肃地回应，接着补充：“有些历史之谜，就让它保持神秘吧。”
“好，我们继续谈黑海。
“在无尽之夜的尾声...”
沃利斯在讲台上讲解，但泡泡只能看见他的嘴唇翕动，听不到声音。
“咦？”
小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
果然，琴乃正注视着她。
“还是我来说吧，那些被篡改的历史，听听也罢。”
接收到来自琴乃的信息，泡泡尝试用之前学到的方法回应。
聚精会神，默念心语，目光传递。
“篡改的？”
“嗯，说到死海的成因，必须提及无尽之夜的三大领主。”
泡泡的脑海里响起琴乃平静的声音，这是她们之间联系加深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