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请你帮帮我爸
唐姐的话倒是提醒了小苇，干脆扭着坐起，请唐姐帮着取出囚服上装套上。
唐姐帮着扣好布绳，感叹道：“小苇姑娘皮肤真白嫩，难怪小许会喜欢。”
小苇再次埋进被子里：“都说了，他是专门押我去省城受审的。”
唐姐摇头笑笑：“你是个好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小苇也笑：“不。我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唐姐还想安慰，两个老乡叽里咕噜走了进来，看到小苇露出被子外的笑脸，一齐愣住。
小苇脸上笑容依旧：“你们好，别来无恙？”
两个人脸色变了几下，足足静默了一分钟，年长的才招呼道：“是小季啊，近来可好？”
“托你们的福，差点被枪毙呢，怎么好得了。”
唐姐惊得脸色大变：“你们——认识？”
小苇笑着点头：“我就是他们说的细骚狗，害死过好多人呢。”
边说边艰难地扭动着坐起来，看着唐姐目瞪口呆的脸笑道：“不好意思，唐姐受惊了。”
年轻的看小苇穿着囚服，正了一下身子：“就算没被正法，你也是个罪犯，还能再出来害人不成？”
小苇晃晃右手笑问：“我还没出来么？”
“押解你的兵就在船上，你跑不掉的。”
小苇故意大笑：“那可不一定。就算我跑不掉，但收拾你们，还绰绰有余。”
“你敢。我们这就去告发你。”
小苇一挥手：“有种就去呗。就是不知道你们想告我什么。”
年长的还算老练，忙圆场：“不要误会。我们就去省里讨个说法，和小季你没啥关系。”
“没关系就好。奉劝你们老实点，免得我一不小心把你们整死。”
年轻的不理解：“她穿着囚服，说明还没脱罪，怕她干嘛？”
年长的阻止他发挥：“不要瞎说。小季可是全地区的好人模范，怎么可能有罪。肯定是上面搞错了。”
小苇苦笑摇头，刻意刺激：“原来你们就这点胆量。那还吃饱撑的去省里干嘛，趁早回去闭门思过吧。”
闻声进来的永忠接口：“闭门思过，这主意不错，值得推广。”
便抱起小苇放平：“和这些不顾群众死活的玩意纠缠不清，也不怕掉架子，更不符合你的高冷人设。”
“苍蝇也烦人，不拍不行。”
“要拍也是我来，安心睡你的觉，到了省城再说。”
永忠转身对着两个男人冷笑道：“你们去让服务员重新安排个房间吧。”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很不情愿地收拾好行李离开。
房间里一下子沉静下来，永忠也不调侃，伸手给小苇按摩腿脚，把小苇摸捏得脸红气喘都舍不得放手。
晚饭后，唐姐带女儿回到房间，迟疑了好一会，才认真恳求道：“小苇姑娘，我想请你帮帮我父亲？”
小苇深深看了她一眼：“唐姐。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呢。”
唐姐脸色黯然：“我知道你一定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
小苇直勾勾看着，忽地一笑：“唐姐太抬举我了。”
看唐姐脸色阴暗，侧过身子抹眼泪，小苇暗骂：装可怜不是我应该实施的操作么，怎么让她抢先了。
有点于心不忍，只好叹息说：“放出来问题不大，复原职几乎不可能。”
唐姐慌忙立起，深鞠一躬：“只要能放出来就行。”
小苇继续提议：“出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夹起尾巴做人，换个地方找个不起眼的事做做，安心养老为上。”
看唐姐抹着眼泪不住点头，小苇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能办到的？”
唐姐小声说：“我偷听到，你那几个老乡会在下一个港口下船，不准备去上访了。”
小苇哼了下：“看样子，他们挺有自知之明的。”
唐姐真诚地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小苇脸都不红一下：“有。你带淑岚再出去溜达会，我要擦身。”
等永忠打来热水，小苇已经赤条条横呈在床上。气得永忠又骂又亲：“真特么骚啊。”
小苇毫无廉耻地回：“他们起的绰号，得名副其实。”
“要不要再给你一枪。”
“来吧。打狠点”
“卧槽。要命。”
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中，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才洗刷好，清理完继续揉捏时，永忠才说出了他的疑惑：“我感觉唐姐并不是什么光标之人，为啥要答应帮忙？”
“至少算得上聪明的本分人，值得一帮。”
“说人话。”
“我喜欢淑岚，聪明，安静，又好看。”
气得永忠使劲捏了一把：“要不是怕你伤口崩裂，非挠你痒痒不可。”
小苇只好坦白：“我感觉，这个时期的右倾分子都是被冤枉的，将来肯定会平反。这理由够么？”
“足够。”
早晨三点左右，小苇被一声汽笛唤醒。很快，八人房间又被安排进来一个女人，听声音也就三十岁出头。她虽然只和服务员交流了两三句，小苇却闻到了明显的江湖味，同时从她扫视的目光里，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难道这个时期还有贼人不成。
吃早饭时，永忠小声说：“你那几个老乡夜里果然下了船。”
小苇只是“嗯”下，表示已经知道。
唐姐心情好了许多，有种如释重负的泰然，旁敲侧击打听小苇的事，看小苇态度冷淡，没兴趣闲聊才作罢。
其实小苇腿上的伤早已痊愈，也不是故意撒娇不肯走路，是永忠不让她蹦跶，甚至衣服都不想给她穿，免得不方便开启禽兽操作。
在暗示了三次后，永忠不得已给小苇套上囚服，抱去了厕所。
一阵亲热后，永忠提醒：“我感觉早晨进来的那女人有问题，你小心点。”
小苇故意质疑：“想多了把。有什么依据？”
“一个年轻女人单独出行，合理吗？”
小苇颇不以为然：“新社会男女平等，有啥好奇怪的。何况，船上可能还有她的亲友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防着点为好。”
“我这种罪大恶极的，还会怕这些小虾米。”
“承认你厉害，总行了吧。”
回到房间，看年轻女人还在装睡，不觉好笑，陡然有了“天下无贼”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