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心想肯定不会,可也不能太无情,只得劝道:
“为什么要死呢?回去说,话已带到,你是我的女人。嗯…,至少我没事儿,你应该没事儿!”
“多谢,我是一个修行者,不怕,我走啦!呃…,天族来了很多人,你小心!”
澹台不倩微微颔首,转身跳上一条飘荡的轻纱,消失于夜色中。
黑山伫立良久,暗忖天地会的确有些特别,既不是宗族,也不是宗门,很怪。
平日倒还好,一旦遇上大事,各自打起小算盘。
“想啥呢?给!”
他接下一个乾坤袋,看了毒女一眼,不解道:
“什么东西?”
“三尸,冥娘子给的,三百株万年元气草药。”
别说三百株,现在三万株都没大用,黑山随手别在腰间,淡淡道:
“走,吃东西!”
想到地皇即将现身,估计有一场大战,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回到铁锅旁,他撸起宝玉黛的袖子,又掀开耍千秋的衣摆,发现伤口还那样,不禁问道:
“这…,这丸子跟药液没啥用啊?”
“止痛,化瘀!”
“止血,消炎!”
黑山大失所望,不住地摇头。心想如果仅限于此,不值一提。
他放弃了讨要配方的念头,坐下默默吃东西。
晚间,特意将功法重新梳理一遍,挑选出木系功法、飞行功法和各种遁术。
一时之间不想睡,拿上大凰的日明珠在凉亭内夜读。
遁地诀又名土行术,无法宝不可施展,而且速度很慢。
但是他觉得非常实用,尤其对于战斗而言,可惜没有相应法宝。
黑山单独收起,接着翻阅遁水诀,又名水中行止。
他感觉一般般,法宝加持之下快不过天上飞,不借助法宝只能随波逐流。
唯一好处是充分利用水势,元气损耗不大,还可在水下隐匿行踪。
当他拿起飞影术,立马来了兴致。这套功法可用于飞行,可用于藏身,也可以辅助战斗。
不过要求极其苛刻,不是对人,而是法宝。
不仅要有合适的法宝,还要养至大成,而且越多越好。
看过这许多功法,黑山不由停下思量。心想术法都有其独到之处,但法宝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顶级法宝可逆天改命,挽狂澜于既倒,保性命之无忧。
想到这里,他看向棺材,当真是重中之重,还要再重些才好。
黑山立即杀掉三头野兽,摆上去放血祭棺,打算一直坚持下去,看看它到底能有多沉重。
仰望星空,今夜并不璀璨,他飞回竹楼歇息。
天亮之后,荒山野岭相当热闹,所有人都在为明日的宗族血誓紧张忙碌着。
看样子谁也不相信谁,只相信手中的武器和心中的决心。
黑山想了想,脱下软金甲,强行给大凰套在身上。接着取出尸心剑,用绕指柔丝缠裹剑柄。
然后试了试,意念转动间,尸心剑飞回手中。
他觉得不错,看看中指上的绕指柔,张嘴一吸,吸入气海。
当时之所以一截两段,是担心遇上元气不可用的情况,依然能通过绕指柔丝间的相互吸引掌控尸心剑。
做完这一切,黑山当先下楼,杀掉剩余的六只野兽放血祭棺,扭头问道:
“人荒,你那还有兽血没?”
“有,这几天攒的,不知多少!”
“倒进来吧!”
他看着一瓶兽血倾入棺内,并不多,拍拍这个女人的屁股,开玩笑道:
“屁股挺大嘛,要不要放点儿血?”
“你舍得呀?”
“算了,不舍得,养肥了再宰。”
“嘿嘿!一直这么大啊,肥不了啦!”
黑山笑着坐下,抬眼望向宝玉黛,开口道:
“唉…,黛儿姐,正好,帮我把绕指柔的痕迹消除掉!”
“哟,今天这么开心呀,简单,洗一下就好!”
宝玉黛拿出一只玉瓶,稍微一淋,绕指柔消失不见。
黑山放在日光下看了看,有微微反光,就是一种透明晶丝,不是幻术,轻易无法 察觉。
“山哥,我们回了啊!”
“回呗,我那有功法,多看看,养伤,修行!”
“我是说我们回宗门啦!”
“啊?噢…!”
黑山看向几人,心想正常,她们是因为生意而留下,敏感时刻是得回去,调戏道:
“就回了…?我会想你们的!”
“切,平时都没关心过我们,现在说想念,谁信呀?”
宝玉黛小脸一扬,颇有些不服气。随即张口吐出三只玉盒,不舍道:
“有的先给你吧,欠着也不舒服。”
黑山稍有犹豫,还是收下了,连带其他人的。又听到,
“呃…,山哥,我得收走宝屋和凉亭,你看…?”
“噢,我去叫她们!”
他将阳曲、花语和水晶喊出来,送别宝玉黛等人。
小姑奶奶踏上诅咒之剑,一个盘旋悬停身畔,轻声道:
“我回炼器堂说一声,一会儿回来!”
“嗯,随你!”
黑山并不强求,万一打起来,人多顾不上,反希望她留在炼器堂。
正要转身,花语伸手拦下,上前两步问道:
“我想再换两颗七窍玲珑心,自用,怎么样?”
“嗯…,亏是亏了些,行吧!”
花语递过来一个乾坤袋,早已备好。忽然有些过意不去,加送一个。看向自己的腰间,又解下一个,娇笑道:
“咯咯!上次差点儿没被你打死,占你些便宜算啦!这是五百株万年元气草药,这是近两千株千年左右的元气草药。”
黑山接下,望向她腰间那一串乾坤袋,错落有致。估计是按草药年份分装,倒是一个讲究人。
忽然想到她要了四颗心,花费整整两千株万年本源草药,奇道:
“你哪来这么多草药啊?”
“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一比五啊!”
花语伸出手,标志性晃动。眼冒精光,小脸蛋变得红扑扑。
“噢!”
黑山应了一声,相信她可以做到,门路相当广。却听到,
“幸好来了趟荒地,草药都是野生的,换起来非常抢手。”
“嗯…?还有不是野生的?”
“当然啦!有一些是药园里采的,总感觉差点事儿。”
“噢…!”
“我们也走啦,你…?”
花语突然停下,扯着他走向一旁,声音压得极低道:
“我要是你,早跑啦,人多的地方压根儿不待。你是一个修行者,又不是哪个宗族的人,干嘛在这晃啊?去野外啊,走时叫上我!”
“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