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矮子远回去了，白军和小虎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不回去，找个地方吃个晚饭，休息一晚上。
“还去桑拿呗，上次去的，海霸王？”
白军同意了。
俩人蒸完以后，又是一人一个房间。白军知道小虎做什么。他无所谓，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他想要点茶水喝。打开门，对着走廊尽头的服务员喊了一声。
服务员忙不迭的跑过来，问白军要什么。白军说，给他弄一壶茶来，在弄点吃的，饿了。服务员答应着，去准备了。没一会，敲门声响起，服务员推着一个小推车，车上有泡好的上好龙井，还有干果吃食，一样一样，都给白军摆在了桌子上。
你在给我拿两瓶啤酒吧。白军突然觉得光喝茶没意思，想喝点酒。现在的他，从以前的几乎不喝酒，到现在没事，也喜欢喝一点，他觉得自己变了很多。不过也正常，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变才怪了。
服务员答应着，没一会，就拿来了酒。还贴心的给白军打开。
这个服务员是个小伙子，看起来很年轻，长的眉清目秀，白军注意到，他的左手，是有个六指的。就是在小拇指的地方，又长着一个小小的小指头。
“你这是？”白军指了指他的手。
小伙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还是把手伸出来，给白军看了看。
“从小就有，这个，人家说做手术也能去掉。家里没钱，所以也就没管它，它也不碍事，除了有点不好看以外，啥事不耽误。”
“也没什么不好看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留着也没啥不好。”白军真的这么觉得。他甚至觉得古人留胡子是很好的事，现在人都不留胡子，还的经常刮胡子，麻烦的很。
“那个，老板，您就一个人喝呀？要不，我给您找个小姐来陪您喝一杯？”
要是换成以前，白军绝对会一口回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听到这件事，没答话，只是低头继续喝了一口酒。六指小伙看白军不说话，有一点尴尬的搓了搓手，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白军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你们这，有多少个小姐？
“这可多了，这样，我叫来几个空闲的，您挑一下？看谁顺眼，您就留下谁呗。”
看白军没反对，小伙很是高兴的退了出去。他们介绍成功一个小姐，都是有钱赚的，真正当服务员，一个月能有几个钱？每天累死累活，一上班就是一整天，大倒班，如果没有点夜草，小费什么的，非的穷死不可。
不大一会，小伙回来了。这次带着四个姑娘，白军一眼就认出了走在最后边那个，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高个子瓜子脸的女孩，他对她有印象，今天她换了一身衣服，穿的便装，白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
就她吧，白军指了指瓜子脸的姑娘说道。
看白军选好了人，其他三个姑娘转身走了。那个六指小伙，在旁边陪着笑，看着白军。白军没经验，他没反应过来，在这里，这样的情况下，他选了小姐，就是默认的要给小伙子一点好处的，就是小费咯。一般都是10块。他不懂呀，他看小伙子没有走的意思，还有点奇怪呢。
那个瓜子脸姑娘聪明，她看出来了白军是个新手，估计没经历过，不懂这个道道。她冲着白军一笑，也不见外，一屁股就坐在了白军身边，伸手揽住了白军的胳膊，那双桃花一样的大眼睛，小小红红的朱唇，挨着白军的脸，呼出的气，都带着一丝甜味。
“老板，你看这位小哥，给咱们俩牵了线，搭了桥，你说，他是不是算咱们的媒人啦，你不应该请他喝杯茶？”
小姐这么一说，白军明白了，他知道这是要钱呢。他也不小气，从身边的钱包里，拿出两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小伙子一看可乐坏了。钱多呀！连忙接过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一遍点头哈腰，一遍倒退着退出门外。
“老板，您慢慢玩，有事再叫我，再叫我啊。”
门关上了，白军有点小尴尬，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看出来了，被这个小姐看出来自己是个新手了。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了。瓜子脸一点也不尴尬，她翘着二郎腿，看了看一桌子的吃食和啤酒，看来她也想喝一杯。
“你要喝么？”白军看出来了。
“喝酒好呀。不过老板，我看你可能是第一次来玩吧？我们这里，都是算钟点的，也就是算时间的。喝酒也算时间哦。”
白军笑了笑。
“你尽管喝，多少时间，随便算。最后我付钱就是了。”
看白军很大方，瓜子脸也不推辞，俩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呀，你就叫我小芳吧。”
“真名？”
“当然了，我姓牛”
看对方很笃定，白军想，其实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呢，在这样地方，她叫什么，都一样。
小芳没有问白军叫什么。她已经习惯了，统称老板。那时候这是个很牛的称呼了。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俩人喝了几杯，话也多了。白军很好奇，这个姑娘很漂亮，怎么就到这里当了小姐了？
听到白军这样问。小芳笑的咯咯的。
“我要是不漂亮，我能来干这个？丑八怪到时想干这个了，没人要呀。”
那倒也是，有时候你想做什么，不一定是你能决定的，都是你的条件，处境决定的。
小芳对白军也很好奇，别的男人，这会早就猴急的脱衣服办事了，他可好，和自己喝酒聊天？看的出来他应该是很少找小姐的，不知道规矩，好像也不在乎钱。
“老板，你是做啥的呀，看来你很有钱啊。”小芳试探的问白军。
白军心里想，我要是把我来钱的路数给她说了，还不把她吓死？不过当然了，不能说实话了，他想了想，说自己其实是个开酒店的，最近在这边谈一笔大生意，要盘下来一个酒店，为了方便，就在这边随便找地方住一下，这样来去自由一些。
小芳睁着大眼睛，表示相信，在他眼里，白军真的应该是那种赚大钱的大老板。其实在她眼里，她是很喜欢这样的客人的，不粗鲁，看着舒服。远比那些一进门，就脱衣服，满嘴烟味，酒味的人，好多了。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喝酒吃东西吧？她也不是光来喝酒的。
几杯酒下肚，气氛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小芳挨着白军越来越近，酒精混着女人特有的香气，就好像一团软软的棉花团，把白军整个包裹了起来。白军也有点晕乎乎的，不是酒精的作用好像是其他的东西。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很漂亮，特别是眼睛，皮肤白嫩，高耸的胸部，紧挨着自己的胳膊，软呼呼的，他感觉身体里变的燥热，沸腾了。
小芳就势一倒，整个人躺在了白军的怀里，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就好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就在你的面前等你去采呢。白军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其实也没必要控制，他把小芳抱起来，放平在了床上。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那么自然，白军甚至觉得自己还挺熟练的，其实他在小芳眼里，笨拙的可爱，不过白军很强壮，结实的洁柔，让小芳感觉很舒服。
很快，归于平静了。
白军仰面朝天躺着，小芳依偎在他怀里，脸蛋贴着他的胸口。她能听见白军胸膛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不错吗，你是不是第一次找小姐啊？”
白军没好意思回答，默认了。他确实是第一次，以前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感觉真不美妙，他更不好意思告诉怀里这个姑娘，她是他的第一次。那样，估计会被笑死的。
“你真的叫牛小芳？”
“当然了，不骗你。”
怀里的女人像个调皮的小孩，冲他嘿嘿笑着。
“你为什么来当小姐啊，我觉得你应该做点其他的。”
“不做小姐？你知道么，我是外地的，我来这里的时候，身上没什么钱，我住的房子，晚交一天房租，就会被赶出来。我有一次，连续三天，就吃了一个馒头。我干过服务员，那点钱，什么都不够干的。不做这个，我压根没办法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
“你家在哪里呀，你为什么来太龙啊？”
“我家在哪里不重要，我来太龙是为了找我男朋友。”
“啥！你还有男朋友？”
白军被吓了一跳，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男朋友呢？你男朋友知道你是做小姐的么？
小芳在白军怀里笑了起来。
“他知道，你知道么，我男朋友就是刚才介绍我进来的那个服务员。他就是我男朋友。我能来这里坐台，也是他牵线的。”
白军真的被震惊到了，他想象不出来，一个男人，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去做小姐？这真是让人吃惊。
“天，他不在意么？你……”
白军后边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小芳知道他的意思，她撇了撇嘴。
“他不在意的，所以呢，我也不在意，我就在意有没有钱”
一时间，白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说什么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