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有人。”叶绵绵拍了拍水面，发现根本沉不下去。
水下究竟是谁？看起来好眼熟。
茫茫大雾中，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忽然响起∶“做错了事，就要认罚。”
“老头，认什么罚？”叶绵绵大喊，那声音消失在了这片水域上，再未出现。
……
“嘶……”叶绵绵捂着脑袋，感受到自己精神力过度的应用，脑中有些刺痛。
“你醒了？”如墨南眼神隐忍，他克制的不去抱住叶绵绵，声音低沉沙哑，好似许久没说过话了。
“如墨南？”叶绵绵轻轻的呼唤，她怕自己还在梦里，决定小心谨慎一点。
如墨南点头，“我在。”
“你是哪个如墨南？”别怪叶绵绵神经兮兮的，她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我是叶绵绵的夫君，如墨南。”如墨南将叶绵绵轻拥入怀，哄道。
“啧。”叶绵绵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却发现他身上也带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
她通过那些片段，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如墨南就是齐远道，齐远道就是如墨南。
“师叔？”叶绵绵轻挑眉，勾唇看着如墨南。
如墨南的反应明显顿了一下，他捏了捏叶绵绵的鼻子，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满的说∶“你眼神这么不好使，干脆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叶绵绵麻溜的道歉∶“对不起。”
那段复杂情绪始终萦绕在心口，让她闷闷的，尤其是见到如墨南后，她有种想把他摁在墙上亲的冲动，就像是多年不见得相思重逢。
她与他的结局都不是好的，所以这次她俩的结局，也不会是好结局。
何况她与他之间，还有弑师之仇。
“如墨南，你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吗？我想听。”如墨南靠在床边，叶绵绵靠在他怀里，从远处看二人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如墨南听到了显然有些愣住，为什么绵绵醒来之后，变化如此之大。
“不行，我要先确认你是否好了。”如墨南握住叶绵绵手腕，见叶绵绵伤势都好了，他松了一口气∶“为了杀我，至于拿自己的命拼吗？而且你当初那举动，只杀掉自己，伤不了我分毫。”
“失策了。”叶绵绵苦笑，“你都知道我的意图干嘛总是留着我。”
“你还不明白吗？”如墨南看着叶绵绵，“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即使你想要杀我，我也愿意将你留在身边，永远永远……可等不到永远了。”
叶绵绵面对如墨南毫不遮掩的炽热表白，让她刻意伪装的冷静一点点碎裂，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088，088！”叶绵绵再次在心里呼喊，可等到的是如墨南平淡的开口∶“它完成它的任务，离开了。”
“什么？”叶绵绵大骇，“什么叫它完成了它的任务？我还欠它钱呢，就这么不要了？它不得指望我给他养老？”
如墨南见她关注的重点竟然是欠钱，哑然失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开着星舰跑的088，美滋滋的看着面板里几百万积分，没想到这个隐藏主线任务值这么多钱。
【我可怜的宿主，088光荣退休了！退休万岁！】
【还有，宿主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念在往日情份上，我给宿主留了联系方式，没事别找088哦～
爱你哦宿主。】088留。
“不是，你怎么知晓088的存在？”叶绵绵后知后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她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她推开如墨南，靠在床边双手叉胸。
如墨南见叶绵绵生气了，连忙哄道∶“位面总管理局是每个位面的天道共同组成的一个组织。
你口中088就有天道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在十年前就已经消失。”
“好好好，用完就抛弃，088真是一点武德也不讲。”
她真的……真的，从头到尾，一直被人戏耍。
是她不配得到真心吗？
“绵绵！”房门被人急促的推开，苗苗着急的走到叶绵绵身边，将如墨南拉开，然后抱着绵绵∶“你没事就好。”
叶绵绵感受到苗苗身上还带着寒霜的冷冽，拍了拍她的背∶“我说了，我很强，根本不用担心。”
苗苗却瘪着嘴，强忍着眼眶的湿意，故作轻松的说∶“我当然知道我的绵绵，最厉害了，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揍了他一顿，你说要杀他，我现在就帮你杀了他。”
如墨南∶“……”当他不存在？
“哈哈。”叶绵绵笑了出来，可她笑了之后，心情更加沉重了。
她又回想起那句话∶做错了事，就要认罚。
是她做错了事吗？
“如墨南，你怎么知道088是有任务的？它那莫名其妙完成的任务，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叶绵绵不甘心的问。
“我猜的，因为曾经也有几个女人带着天道的力量接近我，我将她们都杀了。”
如墨南幽深的眸子望着二人，说出来的话却让叶绵绵胆寒。
他竟然知道任务者，她来的这个位面不是重启后的吗？如墨南怎么可能会有前几次任务者的记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绵绵我护定了，即使是与天道对抗，我也无惧。”苗苗看着叶绵绵，坚定的说。
叶绵绵同样回以坚定，她抬头看向如墨南，沉声问∶“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苗苗立马戒备的看着如墨南，将叶绵绵护在后面，生怕如墨南动手。
如墨南一双锋利的眼神此刻竟然透露出委屈，“你和她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都知道我是任务者，接近你我有目的。”叶绵绵拍了拍苗苗的手背，让她不要太过紧张。
她如今可是大乘期的高手了，该轮到她保护苗苗。
“……”如墨南沉默，良久他才开口∶“你与她们就是不一样。”
叶绵绵轻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你要谢，那我也可以接受。”如墨南顺杆往上爬。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世界轮回了三次，每一次都在他杀了那个所谓的沈渊与如池鱼后就结束了。
所以这一次，他虽讨厌沈渊，可并没有真的杀手，只要他逃得远远的。
如池鱼身上的天道气息在叶绵绵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不见，所以他才敢杀了如池鱼试试水。
“绵绵，跟我回去吧。”苗苗站起身，朝叶绵绵伸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