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这几天？”总领担忧：“那，叶少衡和南烛……”
“目前看来很顺利，叶少衡应该能在暴雪之前出来。”说起这个，时音心情好了不少：“他能帮炎龙国挡掉不少暴雪……话说，季川最近跟在你身边怎么样？”
“他？还算有天赋。”总领实话实说：“就是年轻人有点浮躁，最近磨磨他的性子，他表现不错。”
“我问的不是这个。”时音懒懒抬眼：“他有治国的才能吗？”
总领顿了顿，他有猜到时音的意思，但是没想到时音这么直接。
“好吧，说这个还早，跟在你身边时间那么短，应该也学不出来什么。”时音也没纠结这个话题：“宴会结束了，就让他继续去找阿加雷吧。”
“……唉，不用避讳这个话题，说治国才能，我只能说他中规中矩。”总领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不够有自信，着急了又会冲动，他还太年轻了。”
“是这样。”对于这点，时音很赞同：“年轻人，得磨一磨。”
“季川已经走了？”时音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还有点事要调查。
“是啊，今天刚请的假，说是阿加雷叫他。”总领无奈：“他们关系倒是很好，看得出来阿加雷是真的喜欢这个徒弟。”
“是吗。”时音不置可否：“让您帮忙查的资料，查到了吗？”
“并没有。”总领表示遗憾：“如果是末世之前，南烛的资料我应该会很齐全，但是末世之后也没法证明资料的真伪，只能说很干净。”
时音拿过总领递来的资料，依旧是她看到的熟悉的那张。
南家人，十岁从孤儿院被认回来，之后就是南烛一系列稳定到极点的成绩，和不断换工作的履历。
时音点点头拿着资料往外走，还是得找找有没有南烛的熟人。
那个人绝对不是南烛，和南烛的气息截然相反脸却一模一样，时音能确定，那个人绝对是真人，而不是什么幻觉或者擅长模仿的怪物。
可是，南烛是有一个哥哥，叫南康？和南烛天差地别才对……
时音低头看着资料思考入神，肩膀和一个人碰了个正着，时音肩膀瘦小却异常有力量，对面的男人手里的资料却被撞掉，散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匆忙了。”男人肩膀稳住剩下的资料，几下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两三下又重新排序，一抬头却是一愣：“哦，是你啊。”
“你是……清川老师。”时音脱口而出。
没办法，太熟了，末世之前除了地位很高的上位者，几乎所有人都是以“老师”这个尊称称呼这个横跨各个娱乐领域，留下了极好的口碑，又极其出色的人。
“我记得你，你是总领大人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孩，你很厉害。”北清川开心的笑了，他的笑不算顶尖的好看，却干净纯粹：“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时音想起了程岁对北清川的评价，程岁家里有点地位，对娱乐圈有些涉猎，她评价北清川是说，看惯了娱乐圈的泥泞旋涡，才越发觉得这一股清流的珍贵。
就算是装的，好人能装一辈子，就是真好人。
“唔，你好，我叫时音。”时音自我介绍。
“时复往来吹一曲，何愁南北不知音。好名字。”北清川赞叹：“这是在忙？是做总领身边的助理？”
“嗯，可以这么说。”时音看了看北清川手里的资料，寻思该怎么套话。
“清川老师！”
林北月的声音由远及近。
时音回头，只见林北月一蹦一跳的窜了过来，显然，能每天看见偶像，且和偶像一起工作，让林北月非常兴奋。
“音姐，你回来了？”林北月开心的抓住时音的袖口：“我进步可快了，音姐，你离开的这几天，我已经是A级异能者了，全国第一个A！”
时音：“？”
“你干什么就A了？”时音奇怪，前段时间不还b吗？
“北月小姐非常厉害，想法很新奇。”北清川见时音惊讶，便开口解释：“她自己就完成了作战机甲，这种我还只在电影里看过。”
哦，战斗机甲，人形战斗类武器，林北月想法进步很快啊。
时音很欣慰，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还要旁敲侧击一下。
“清川老师过奖了，不过有点弊端就是了，这机甲很少有人能驾驭。”被偶像夸了，林北月不好意思：“不过等南烛回来应该可以，他没有异能我都很少打的过他。”
“南烛？他这么厉害？”北清川挑眉，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竟然和你打架吗？”
“嗯，这……不正常吗？”林北月一愣，意识到北清川可能不了解他们，连忙解释：“我们异能者是没有男人不打女人这一说的，都是实力说话。”
“不是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他应该最讨厌打架这种才对，竟然同意了。”北清川笑的无奈：“我以为他会做一辈子幕后。”
“是吗？”林北月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打的可猛了，他还当过特种兵，身体素质太好了，学东西快的要命。”
“他是天才。”时音拍拍林北月的脑袋，安慰道：“你才开始练，不用和他比，他就打不过顾长歌。”
林北月：“……”
谢谢，更伤心了，纯肉搏她谁都打不过，同为女孩子，她一点也打不过顾长歌。
每次时音都这样，一本正经的开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一本正经的把别人安慰的更沮丧了。
林北月离开的时候，头都垂到胸口了。
看着林北月心碎的背影，时音眨眨眼，不太懂为什么林北月心情没有变好。
“哈哈哈，你们感情真好。”北清川笑笑：“可惜了，我和南烛小时候关系很好，长大了就不是那么亲密了。”
“小时候就认识了？”时音皱眉。
“是啊，小时候我们是一个孤儿院的，他从来不喜欢多余的运动，留着长发还求着院长奶奶学弹琴，像古代的人呢。”北清川仔细回忆着：“那个时候我和他关系可好了，十岁他被认养回南家，后来我们之间好像就不那么亲密了。”
虽然还是无话不谈是最好的朋友，需要帮忙从来不会推脱，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就是不一样了。
很奇怪的感觉。
“哦，我还有当时的照片。”北清川从打开钱包，给时音展示。
照片上，两个小男孩手拉着手笑得很甜，留着长发的小男孩右眼角有一颗泪痣，小小年纪便一眼惊艳，在人群中极为出挑。
“这是谁？”时音却指向边缘的一个小男孩。
那个男孩一头短发压在鸭舌帽内，衣领拉的很高，一副冷漠的样子，但是他有一双和长发小男孩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只不过泪痣在左眼角。
“这个啊，这个是南烛的弟弟。”北清川一眼便认了出来：“他叫南竹，是他的双胞胎，不过……我比南烛之前就被领养走了，听说南竹被一户人家领养去了国外，听南烛说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时音从北清川抽走照片，已经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山月皎如烛，风霜时动竹。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