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以坐在副驾驶上，路上没说一句话。
上次和陈陌去过石磊家，他家那大别墅大得叹为观止，让她去打扫卫生，扫一整天估计不一定能扫得不过来。
好在石磊带她去的不是那处，而是他的公寓。
那公寓楼看着就很高档的样子，有钱人就是房产多。从石磊公司开车到公寓，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估计是为了方便上下班才买的房。
冲这地段，冲这通勤，这房价得有多高啊！？
不管多高，都和刘小以没关系，打工人的工资是用来糊口的，买房想都不要想，除非中个彩票什么的。
刘小以后来听陈陌说，整栋公寓楼都是石磊家名下的地产。
石磊住在28楼。
门锁是智能锁，石磊把开锁密码告诉刘小以让她记住，因为接下来她需要用到。
“密码记住了吗？”
“不用记了吧。”刘小以觉得没必要，也不想费心去记，“你晚上下班不也在家吗，直接给我开门得了。”
“我有时候加班到很晚，有时候不回来。你不记住，怎么进来打扫卫生？”石磊输入密码打开门进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递给刘小以。
刘小以瞥了眼拖鞋，又瞥了眼石磊。
“这是我妹妹的，你先将就着穿。”石磊怕刘小以揣测什么，特意补充说明。
刘小以不想穿，“没有鞋套吗？我怕你的哪些妹妹生气。”
刘小以故意加重“妹妹”二字。
“没有。”石磊有些不高兴，略严肃的道，“换不换？还是要我帮你换？”
话才说完，石磊就俯下身子。
刘小以没见过这种操作，吓得退后几步，“换换换，我自己换。”
石磊直起身子，朝刘小以笑了笑。
刘小以接过拖鞋，白了石磊一眼。
……
这间公寓看着有两百来平，装修简约。
“这么干净，有什么可打扫的。”刘小以巡视一周，上看下看，没发现哪处有脏乱的一丢丢。一点也不像陈陌那猪窝。
看来这石磊倒是个爱干净的男人。
“是很干净。昨天刚请了阿姨打扫。”石磊走去书房。
刘小以看着石磊的背影一脸无语，昨天刚打扫，现在让她过来干什么？
闲的！
石磊从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杯子，朝刘小以道：“你把这两个杯子洗一洗。”
……
石磊打开冰箱翻找着什么，“刘小以，我要煮点东西吃，要一起吃点吗？”
刘小以在水槽洗着杯子，“不吃，谢谢。”又不信的补了一句，“你还会做饭？”
石磊转过头嘿嘿笑道：“不怎么会，我只会煮点面，速冻水饺，鸡蛋之类简单的东西。”
刘小以夸道：“很好，反正饿不死。”
石磊拿出两个鸡蛋走了过来，“刘小以，我要煮面，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刘小以讽刺道：“切，煮个面也能称为手艺？面是从超市买的，鸡蛋是鸡下的，你只需把这两样东西煮在一个锅里，毫无技术可言，这叫什么手艺？难道你能把面条煮成帝王蟹的味道不成？”
“有道理。”石磊嘿嘿笑了两声，把鸡蛋递给刘小以，“那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什么骚操作？
“不做，凭什么做？我只打扫卫生，又不负责做饭。”刘小以把洗干净的杯子搁到一边，抽了几张面纸擦了擦手，“杯子洗好了，我要回去了。”
刘小以还惦记着张姐今晚上要打包回来的剩菜呢。
“等等！”石磊拦着她，“你没看见我要煮面吗？待会等我吃完，你洗了锅碗瓢盆才能走。”
刘小以心里已经快烦得不行，深吸一口气，“那你吃快些，天色要晚了。”
石磊笑道：“都还没做呢，怎么吃。”
刘小以一个白眼，闲着无事便站在厨房想看石磊是怎么煮面的。
石磊这个奇葩！
谁家好人下面条之前要用水洗的。
“你干嘛呢？”刘小以惊呼。
“洗面条啊！”石磊拿着一小把干面条在水龙头处冲洗。
“洗了干嘛？”
“煮啊！”
刘小以从没见过这种操作，“干嘛非得洗，直接煮不行吗？”
石磊笑着解释道：“这面条开封后有好长时间了，我怕上面落了灰尘什么的，洗一洗再煮。”
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刘小以的生活就没有洗面条这一说。
“哼，我要是你，我先关注的是面条保质期。”
听到刘小以这么说，石磊关了水龙头，伸手拿起面条的包装袋找起了保质期。
“还没到期，可以吃。”石磊把洗过的面条扔进沸水里，接着用平底锅煎了两个鸡蛋。
一碗只有面条，两个鸡蛋，汤里有一点点盐巴的晚餐就做好了，连根火腿肠都没有。
“不撒点葱花吗？”刘小以瞟了眼那清汤寡水的面条。
“冰箱里没那东西，而且我切过葱的手有股味。
“那加点酱油，醋，辣椒呗。”
石磊瞟了一眼柜台，“你看我这里有那些东西吗？”
“啧啧啧……”刘小以砸嘴道，“你的生活好没烟火气。”
石磊苦笑，“我也觉得，一个人的生活确实缺了些烟火气。”
刘小以道：“如果我没有和张姐合租的话，我在A市的生活可能和你差不多。”
刘小以庆幸，“你知道吗，和我合租的张姐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有时只有她一个人吃饭，她也要做上好几样菜，哪怕吃不完，接下来热个两次，三次的。还有她吃晚饭的时候还经常会喝上一小杯酒……”
意识到自己吧啦吧啦扯远的刘小以止了口，提醒正看着自己的石磊，“快点吃，吃完我好洗碗。”
“抱歉，快不了，这面刚出锅，舌头都能烫熟。要不你来快个给我看？”石磊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