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说别笑了呗，收收，研究研究给我买个新的。”
“这要是两个袖口都扯下去，还能当无袖背心穿，你说这一个无袖，一个有袖，这也太潮流了吧？”
姜元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方小羊自顾自得继续说道：
“你说这肚子上还有一个大口子，天热的时候穿还行凉快，这要是天气冷了，不得往里面钻风啊？”
姜元捂着肚子，笑得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唉，我就这么一件好衣服，剩下的都上班穿，当工作服了。”
“哈哈，买，哈哈哈我给你买，你别念叨了……”
方小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扶起了姜元。
“行了，这回开心了吧？”
“嘻嘻，小羊，谢谢你，有你陪我真好。”
“赶紧上车，我送你回家。”
姜元爬上了电动车车厢，找了两块纸箱子，舒舒服服得坐了上去。
方小羊也戴好了自己的小头盔。
“出发！”
到了姜元家楼下，方小羊刚停好车，就听见姜元的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
“小羊啊，要不你给我买个头盔呢？”
“啊？”
这回轮到方小羊疑惑了。
结果一回头，看见刚才还靓丽的长发美女，被吹成了一个大背头。
“哈哈哈”
“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
“走了啊。”
看着方小羊离开的背影，姜元也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真的好多星星啊，小羊，谢谢你！”
嘴角带着笑意，姜元整个人明显轻快了不少。
一大早，姜元还没醒，就被门口丝丝拉拉的声音吵醒。
穿着睡衣，揉着眼睛走出来，就看见方小羊脑袋上顶着个头盔，手里搬着一块白板，客厅已经堆满了东西。
“小羊？”
作为姜元最好的闺蜜，方小羊是有姜元家里的钥匙的。
当初毕业后，姜元本来打算拉着方小羊一起住，但是方小羊拒绝了，虽然一起住很好，但是她不想妨碍彼此的私生活，以后要是一方有了男朋友，也会不方便。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两个人都在同一个城市，没事了两个人聚一聚，谁要是遇到什么事，不开心了，两个人就喝迷糊，玩玩闹闹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想在一个被窝，她隔三差五就过来住上一宿。
“这些是给你买的教具，你在家里收拾收拾，把东西归置归置。”
姜元看着那堆东西，白板、纸笔、打印机、书桌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有。
“今天我去的太早，好几家书店都没开门，就买了这么几本卷子，对了，我在网上还给你买了高中数学的课本高考大纲习题什么的，买了一大堆，填的你家地址，你到时候记得去取快递。”
方小羊寻思了一下。
“这些东西都到齐了，我估计我也应该能给你拉来一个孩子了吧？”
方小羊说着。
这边姜元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一把抱住了方小羊。
“小羊，谢谢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方小羊拍了拍姜元的后背。
“因为你对我也好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是谁兜里没有几个子儿，但是总惦记我没钱吃饭，我不收红包，就直接转账的女人。”
“嘿嘿，我那不是想着，怎么着我也不能饿死，实在不行，我能回家蹭饭。”
想到方小羊无父无母，唯一的奶奶也去世了，姜元哭得更凶了。
“行了行了，别嚎啦，早上起来没刷牙啊，那嘴里一股味。”
“噗，嘿嘿嘿。”
姜元直接笑出了一个大鼻涕泡。
“行了行了，东西给你放这了，我去上班了啊。”
姜元擦擦眼泪，鼻音有点重。
“小羊，你去捡废品了啊。”
“呸呸，我是上班去。”
方小羊直接开口走了出去。
姜元趴在门口。
“要不跟我一起吃点早饭吧。”
方小羊看了一眼时间。
“等你一起，就是中午饭了。”
进了电梯，方小羊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上班，方小羊明显多了任务。
发传单。
不过发了一上午，也没有人停下来问问。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小羊垂头丧气。
“你这丫头，平时吃饭最欢，今这是咋了。”
方小羊扒拉着手里的馒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老王，你说这一上午咋没个人问问呢，我记得这帮家长不是都喜欢给孩子补课吗？”
老王看了一眼方小羊的传单。
“你这传单太简单了，人家上面都是什么名师授课，你这……”
方小羊有些尴尬。
“我闺蜜吧，还不是名师，也就是本科毕业。”
老王咂吧了一口酒。
“你这孩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包装？谁会去调查你到底是不是啊？”
方小羊一愣。
“那不就是造假吗？那不行。”
老王一脸得恨铁不成钢。
“要我说你这丫头，咋跟我一起捡废品，你先忽悠几个孩子过来，你那闺蜜要是 靠谱，孩子学习成绩上来，这不就有口碑了吗，家长只看重学生成绩，学习提上来了，谁会真管你到底哪所大学毕业的啊？”
仔细想想，社会上的风气大多还都是这样，无论干什么事情，都需要包装，似乎大家也很吃这一套。
方小羊趴在桌子上。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还是不行，教书育人的事不能造假，况且孩子又不是只看学习，教师风气不正，怎么能教出好孩子！”
老王气得戳了戳方小羊的脑袋。
“你这个丫头，是真犟啊。”
“这又不是犟，这是原则！”
老王也冷哼一声。
“你这个丫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方小羊看着炸毛的王老突然笑了。
老王莫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小羊你想干什么？”
方小羊嘿嘿两声，笑着说道：
“老王啊，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小孙子，正在上高中，但是学习成绩一般，对不对？”
老王点头。
“嘿嘿，老王，我看你出来捡废品，家境也不怎么好，不如我帮帮你啊？”
老王无奈。
“你不就是想让我孙子到你闺蜜那里去上课吗？”
“嘿嘿，谢谢老王。”
“这个恐怕不行，孩子的教育问题，我说了不算。”
方小羊直勾勾地盯着老王，突然说道：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两斤纸箱子。”
老王的眼睛瞬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