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落地加油之后，飞机终于越过了国境线。
蔓古，机场外。
李非和郑灿两个人下了飞机，一住进酒店，才刚刚把行李放下，就被郑灿拽到了街上。
“走走走！”
郑灿早已迫不及待，兴冲冲的说道：“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李非向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够意思！”
两条街外，是一家名气很大的会员制俱乐部。
狂热的气氛中。
郑灿解开了白衬衫扣子，在刺耳的重金属音乐中坐进了贵宾位，开始享受起了蔓古的夜生活。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个保镖带在身边，看上去很彪悍的样子。
说着
郑灿便直起了腰，向着不知是男是女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要来了自己存在这里的几瓶酒，然后便开始了今日份的颠儿狂。
“你看！”
郑灿一只手搂着女秘书，一只手搂着李非大声说道：“这里大大小小的酒吧，赌场，娱乐场所不计其数。”
“好玩吧......国内实在太保守了！”
李非不动声色的附和道：“嗯，真是开眼了！”
郑灿便又凑了过来，调侃着说道：“不过这里的妹子可不要乱泡，原因你懂的。”
李非便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我懂，我懂。”
郑灿显然有备而来，嗨了一会儿，便开始给年轻漂亮的女秘书灌酒。
二十出头的女秘书是他从国内带来的，大学刚毕业没多久，还是投资2部刚招揽的实习生，然后被一番花言巧语骗到了这里。
小姑娘很快被灌的东倒西歪，然后被郑灿带进了洗手间。
当人性的丑陋在面前活生生的上演，李非却视若无睹。
直到郑灿自己也喝的烂醉，又从保镖手里要来了一根纸烟，便自顾自的吞云吐雾了起来，李非才忍不住摇了摇头。
烂醉过后是疯疯癫癫。
折腾到了午夜时分，郑灿被保镖搀走了，李非却仍旧默默的坐在长发上，看着沙发另一边衣衫不整的女秘书。
女孩已经醉倒了。
李非知道她是岛城人，家在农村。
郑灿并没有强迫她，她是自愿的。
到目前为止对她来说，爱慕虚荣的代价并不算惨痛，前提是明天早晨等她醒过来之后，得能找到回酒店的路。
又片刻后。
留着长头发的赵琴不知从哪里出现，坐到了李非的身旁。
李非看了看这间高级俱乐部里随处可见的烂醉女子，不禁嘲讽的说道：“他们管这叫繁荣。”
赵琴好奇问道：“什么？”
李非不再多言，郑灿的实习生女秘书却忽然醒了过来，赶忙整了整衣服，抱着胳膊蜷缩在了沙发一角。
小妹子应该是第一次出国，明显受到惊吓了，不明白为什么温文尔雅的上司到了外面之后，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忽然不温柔了......
小妹子似乎是觉察到强烈的危险气息，便开始小声啜泣：“李助理，求求你帮帮我吧，我想回家。”
李非也没有拒绝，便打开钱包掏出一叠美刀递给了赵琴，
站起身。
李非又吩咐道：“明天给她买一张回国的机票。”
赵琴接过了美刀，看了看李非，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然后从牙缝里溢出了三个字：“滥好人。”
李非向着摆了摆手，然后扬长而去。
街上。
灯红酒绿中散发着糜烂的气味，李非却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街道，午夜时分独自一人在幽暗中穿行。
第二天清晨。
当李非再见到郑灿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女秘书那么不耐烦了，原来他已经有了新的女伴。
一个从米国飞过来的年轻亚裔女网红。
看着郑灿和女网红一见投缘的样子，李非心中反倒释然了：“这才是正常的，终于有了点豪门败家子的味道了。”
看着郑灿和亚裔女网红，在大庭广众之下腻歪在了一起。
李非只好无奈的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郑灿转过脸说道：“去唐人街。”
李非想着他笑了笑。
“好嘞！”
也对！
到了这地方怎么可以不去唐人街呢。
上午。
整个蔓古最繁华的唐人街，大街小巷上满是中文招牌，有繁体字也有简体字，看上去车水马龙。
当然了。
能在这里讨生活的人自然都不简单。
郑灿竟然是来办正事儿的，他带着女网红和李非走进了一家知名古董行，然后从车上取来了几个包装盒。
等到郑灿打开盒子，李非便看到了里面搁着的古董名画。
“哦......”
李非知道大风证券在这里没有分公司。
面临着各种管制，想要把钱从国内倒腾出来还真是不太容易，古董字画不是最快的方法，却是洗钱最安全的方法之一。
当然还有更方便更快的。
比如比特币。
随着郑灿轻轻松松的卖掉了从国内带出来的几件古董，扣除昂贵的手续费之后得到了3亿现金。
然后郑公子兴致来了便大手一挥，当场便一掷千金，给那位女网红买了一枚帝王绿的吊坠，售价120万美刀。
女网红一脸惊喜，恨不得黏在郑公子身上。
郑灿便又向着李非笑道：“怎么样......买一件？”
李非无奈的说道：“我没现金。”
郑灿便凑了过来，向着李非讨好的说道：“喜欢什么随便挑一件吧，钱我帮你付，回国后再还给我就好了嘛。”
李非知道他在拉拢自己，便随口答应了下来：“好。”
接着李非便挑选了一件帝王绿的翡翠手镯，售价1200万，张晓岚最喜欢的就是翡翠了。
此时。
李非的手机忽然响了，低头看了看号码，竟然是赵琴打来的。
眉头微皱。
李非接起了电话，随口问道：“什么事？”
赵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纠结，很低沉：“你赶紧来一趟警察局，那个女孩......没有登上回国的飞机。”
李非皱眉问道：“她在哪？”
赵琴有些羞愧的说道：“抱歉......她死了。”
李非沉默了片刻，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郑灿。
郑灿也看了过来，好奇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非看着郑灿的眼睛，从容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