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祖母有何吩咐？”沈沉鱼盈盈一笑。
罗氏转眸看了眼守在榻前的小罗氏，“你先下去吧。”
“娘？”小罗氏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警惕地看了眼沈沉鱼，“娘，沉鱼在这里可以么？”
“有许嬷嬷在，她还能把我这把老骨头怎样？”罗氏冷哼一声，被偏头痛折磨地难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是媳妇多虑了。”小罗氏嘴角扯了丝笑，对着身侧嘱咐了一句，“沉鱼好好照顾你祖母。”
老太太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个小贱人么，今天怎么转性了？
还是说老太太打算将沈沉鱼留下受罚？
是了，依着老太太小心眼的性子，铁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起老太太之前对付大嫂那些阴损的招儿，小罗氏畅快地笑了。
“二婶慢走。”沈沉鱼轻轻鞠了一礼。
小罗氏一离开，罗氏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祖母，我刚才说了，我会医术。”
“你有法子治我的偏头痛？”罗氏不可置信地问出了声，眼底隐隐有些期待。
“法子嘛，自然是有的，只不过……”
罗氏忍不住急切道：“不过什么？”
“不过……前些日子我爹爹在祠堂跪了一夜，伤了腿，我一会还得赶过去为我爹爹看腿，只怕不能为祖母看病了。若是祖母等得及，我傍晚再过来可好？”
她这个祖母偏心得厉害，每每二叔有个头疼脑热，她都恨不得亲自守在榻前照顾。
而爹爹被罚跪祠堂，命差点没了，腿也险些废了，她却连问都不问一声。
可偏偏这个家还要靠爹爹养着，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指着爹爹。
反观祖母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寒心。
如今她有求于她了，她岂会轻易让她如愿？
“你……你敢让我等？”罗氏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沈沉鱼。
这个死丫头竟敢拿乔，疯了不成？
“偏头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沈沉鱼慢悠悠地将掉落在地上的巾帕捡了起来，好心提醒，“情绪越激动，头会越痛的。”
“你……”罗氏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女不打扰祖母休息，告辞。”
“沈沉鱼你给我回来，我让你走了吗，你就走？谁给你的胆子！”
“祖母，您的偏头痛只怕整个盛京都没人能治吧？”沈沉鱼顿时脚步。
老太太这些年没少看大夫，甚至看过不少太医，但是来看过的人全都束手无策。
“你什么意思？”
“回祖母，孙女的意思是，您的痛只有我能治，所以您最好对我客气点。想看病，就去荷香院请我，我心情好呢，就给您瞧一瞧。心情不好，只能让您多受些罪了！”沈沉鱼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寿安堂。
没错，就是这么拽！
“你好大的胆子！”罗氏气得狠狠拍了下床榻。
她气得胸口激烈起伏，抓着许嬷嬷的手一阵咬牙切齿，“这就是大房养出来的好孙女，现在都敢威胁到我头上了，反了她了！”
原本就头痛的她这一刻只觉得头疼得要爆炸了。
她难受地躺在榻上，依然骂骂咧咧，“想让我求她，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