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些事情不说也罢....！”
“怎么还没到？”
“那谁你确定送到了？”
“当然！我亲自送的，而且亲眼瞧见他看了，还烧了！”
“那就怪了，你不会没有加上图案吧？”
“放屁，这种重要的事情我会忘？”
“不会是掌教给错了图案吧？”
“去去去，敢非议掌教，你讨打不是？”
几人又等了不知多久。
“按理说，以那人的脚程，再慢今晨卯时也该到了，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
“午时....！？”
“卧槽坏事了！走，赶回去，多半出事了！”
.......
剑阁！
第五层！
原本势如破竹闯入剑阁的一行人，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路上他们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其他的人。
一切都被证实了，只是谎言。
然而。
唯独一排的架子上，此时，本来应该供奉着有着悠久历史渊源，一共六柄无上名剑。
仅剩一柄。
不仅如此。
老者面色难看，心更是凉了半截，眼前这柄曾经引领燕云剑宗走向辉煌的无上名剑，斩雁！
这柄代表着燕云剑宗创建之初最古老的无上名剑，早已经断裂成七八截碎片。
每一枚碎片上也都锈迹斑斑。
除了这一柄废剑之外，哪里还有另外五柄无上名剑的影子。
......
十天后。
西凉境内！
连山城外的青江上。
一艘画舫随波逐流。
“燕云剑宗被灭了？”韩封微微惊讶。
面对着这个燕云境内骇人的消息，他一点不动容。
第一时间，他从怀中取出曾经还是内门弟子的腰牌，连同剑老给他的信物。
来到船头，抛入连绵不绝的江水之中。
回到室内坐下。
厨师端着热腾腾的烧江团开始上菜。
韩封嘴巴张开。
俞佳跪在他身旁，一手托着一大块去过骨的鱼肉，塞进他的嘴巴里面。
韩封闭目咀嚼着。
鱼肉入口即化，带着一股微甜的清香。
不知为何，竟有泪水划过脸颊。
“公子！”
“那燕云剑宗如此算计公子，如今被灭了也是咎由自取，公子为何流泪？”
俞佳皱眉说着，又怜惜的赶忙朝着手吹了吹热气，然后轻柔地抚过韩封脸颊的眼泪。
“无妨！”
韩封起身，沉默着来到船头。
不禁舞动起了阴风掌的几个抬手招式。
江上寒风肆虐。
他却如同感觉不到一般，反而越舞越热，越来越快，到后面他直接脱去上衣，身上全是汗水。
一盏茶的时间缓缓过去。
韩封的掌法快速到近乎模糊的状态。
终于。
渔歌唱晚，红霞遍天！
他逐渐地停了下来，看着奔流不止的江水，白皑皑的远山，有种畅快的喜悦。
他的阴风掌，本来就比融会贯通更多出一层，是登堂入室之境。
不知不觉间。
此刻，已至炉火纯青之境！
他刚才的泪水，不是因燕云剑宗的灭亡而流，而是感悟到了这极冰天气的寒冷。
为了蛰伏的万物而落泪。
他怔怔看向面板上面，阴风掌后面显示的的炉火纯青，在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的武功点。
“我竟然顿悟了....”
韩封一脸恍然之色，不曾想刚才这一刹那，竟然不知不觉间到了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状态。
怪不得。
仅仅一次，便将阴风掌领悟至炉火纯青境界，须知许多二流侠客的武学境界究其一生也不过如此。
回想起前些天的经历。
剑宗早就腐朽了！
......
那日，牧行一屏退所有人，让他取剑送往靖荒府本就是掩人耳目之事，之后半夜让人给他的已经烧掉的纸条上。
才是真正的目的。
竟然是让他偷偷取出所有的无上名剑，送往一个名为临堰坡的地方。
剑阁的起源便是这些无上名剑。
无上名剑一旦被全部取走，剑阁自然也没有了任何存在的意义。
作为观剑人，他如何不明白，此行意味着什么。
三个月前。
他在山下药铺养伤期间，宗门内部本就已然出了乱子。
只不过后来被强行暂时压下罢了。
问题，一直都在！
通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
剑宗内部早已经分裂了，起码可以大致分为三波人，或许更多！偌大的宗门早就被瓜分。
宗门中已经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人事殿这边，并非仅仅只是谢垒一个，还有好几个核心弟子，也无时无刻在打探他的消息。
这些人，明显不是牧行一的人，自然也都投身了其他的势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能够让这些习武之人动心的，无非功法，丹药，名贵药材之类。
剑阁那几把无上名剑自然也算在前中！
至于牧行一，让他将五柄无上名剑带去临堰坡，自然没安好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上面。
他若真是去了。
其中蕴藏的危险才是无法想象！
对于剑宗的灭亡，他其实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剑宗早已败絮其中！
剑阁的剑，从来就没有送出去过，更别说是半敌对关系的靖荒府。
剑在人在，剑在宗在！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牧行一终究是选择放弃了剑宗，放弃了这个曾经辉煌的地方。
剑老的态度，从他临走之际带韩封见了高层，中途也一直不曾回来，更没有回信，他大概判断出来。
纵然不支持，也算默认了。
至于这些人是不是投靠了靖荒府，都无所谓了。
对韩封而言。
他要不是作为观剑人。
恐怕也只能和其他的弟子一般，临死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其实有一点不明白，牧行一为什么不直接取走所有的无上名剑，或者其他人来完成这件事情。
偏偏让他这个仅仅只是通劲内门弟子，来完成这件事情？
是因为目标太明显，有比较麻烦的势力一直盯着他？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不过，这些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剑老已经知道了剑宗会发生什么，最后走的时候，也没有给他明示和安排，自然他这个名义上剑老下面的徒弟，也被抛弃了。
毕竟他的年龄是27，已经不再年轻了，在所有人眼中还只是个外劲，终究价值意义都不大。
可惜了！
他的清月剑典还没有领悟到一分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