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宴川顿了数秒，“嗯。”
！！！
女生们一下子都嗷嗷叫了起来，争先恐后地问是谁，把包厢里的气氛推到了顶点。
肖宴川轻笑不语。
看他不说，她们退而求其次。
“肖总肖总！要不这样，您就说这个女孩是我们公司哪个部门的就好了！”
一直低头垂眸假装认真喝茶却没喝进去一口的林了突然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
“小心。”
肖宴川看似一直正在和大家聊天其实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眼疾手快接过她手里的茶杯，还想要去看她的手，“没事吧，烫不烫？”
林了赶紧把手一缩，“不烫，我没事。”
她说的是实话，这杯茶已经倒了有一会了，这会也就温热而已。
肖宴川刚才接过茶杯后也知道了水的温度并不高，把茶杯轻轻放回她面前，“小心点。”
“嗯。”
林了头都不敢抬，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方才发生的事不过一两秒，两人声音又小，离得远的人也只以为林了不小心洒到手，肖宴川正常关心一下而已。
只有坐在附近的关晴朗清楚地看到肖宴川的动作是多快速和娴熟，丝毫没有一丁点犹豫。
关晴朗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一个大胆的想法快速在脑海中诞生。
周围的同事们还都在猜测肖总的意中人到底是哪个部门的，关晴朗突然语出惊人：“肖总，我就一个问题，你喜欢的这个女孩现在在不在这个包厢里面？”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瞪圆了眼睛，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表情布满了兴奋和激动。
只有林了的头垂得更低了，心怦怦地跳得厉害。
心道肖宴川要是敢说是，她回去一定跟他没完。
企划部虽然人不少，但适龄的女生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只要肖宴川说一个“是”字，这个人肯定很快就会被扒出来的。
不能说，一定不能说。
可是在她印象中，好像就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要是他真的承认了怎么办？
林了紧张得手都不自觉攥成了拳。
心里暗暗祈祷肖宴川可千万别乱说话，心慌意乱中甚至觉得只要他不乱说话，再给他一个实质性奖励都可以。
肖宴川唇角噙笑，眸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身子都变僵硬了的林了身上，最后轻启薄唇，“抱歉，这个不方便透露。”
呼！
林了的肩膀松了下来，悄悄吐出一口气。
“好吧。”
看出总裁不愿意再多谈，关晴朗也不敢继续追问了。
不过虽然没问出来具体是谁，但起码知道总裁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而且这个人就在公司里面，这件事已经足够成为大家接下来一个月甚至数个月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了。
女同事们纷纷低声交头接耳讨论到底是哪个女孩这么幸运。
林了充耳不闻，此刻的她心情别提多愉快了，连刚才喝起来寡淡无味的茶这会都觉得甘甜无比。
很快一杯茶见了底，她抬手想去拿茶壶。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抢先一步，抓住了壶柄。
“我帮你。”
肖宴川温声道。
林了眸光流转，轻启唇瓣，“谢谢。”
“不客气。”
肖宴川脸上含笑，提着茶壶缓缓把水注入她的杯中。
女同事们见了这一幕更是尖叫连连。
“呜呜，肖总真的好好！又帅又贴心，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那个被肖总喜欢上的女孩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要是有肖总这样的人喜欢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值了。”
“没错，死一百次我都可以！”
“我一万次！”
……
男同事们听不下去了，“喂，你们一个个能别这么花痴了好吗？”
女同事马上反驳，“我们这是对优秀男性的正常欣赏和喜欢，哪里就花痴了？”
“切，看看人家林了，人家咋不跟你们一样？再看看你们口水都流出来了，高低立现。”
“诶，禁止拉踩啊！”关晴朗站出来道，“还有，你咋知道林了跟我们不一样？林了偷偷告诉你了？”
“这还用说吗？看就知道了。”
“哟，这么厉害，一看就知道你咋不去算命呢！”
“不信你问林了，我赌她一定没有喜欢的人。”
关晴朗撇嘴，“凭什么我问？要问你自己问，人家林了说不定早就有男朋友了，你以为跟你一样没人要？”
虽然林了从来不跟同事谈自己的感情，但她觉得她肯定是有喜欢的人的。
因为她好几次看到林了在茶水间偷偷和人发微信，虽然看着面无表情，仔细看眼角眉梢都充满了柔情，明显不是和闺蜜或者普通异性朋友在聊天，就算不是男朋友，最起码也是心仪的男生。
她其实挺费解的，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
“不可能。”
说话的男同事非常笃定，因为他已经观察林了很久了。
林了对所有的男同事都保持着看似客气礼貌实际界限分明的社交距离，而且没听她提过自己有男朋友，也没见过有男生接她上下班。
同时，她又是一个工作非常认真非常努力的人，好像在她眼里，除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其他。
这样的人，估计从来都没谈过恋爱吧。
“那行，我让你死个明白。”
关晴朗抬头喊了林了一声。
突然被cue，林了茫然地抬头，“啊？怎么了？”
关晴朗快人快语，直接问道：“林了，你有男朋友吗？”
林了愣了下，很快摇头，“没有。”
男同事得意地朝关晴朗哈哈笑道：“你输了。”
关晴朗不服气，再次问林了，“那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众目睽睽，林了微微红了脸，“这个问题不适合在这里讨论吧。”
关晴朗不在意道：“没什么啊，大家聊聊天而已，你看连肖总刚才都回答了。”
林了无奈，只得低声应了一声，“有。”
“我就知道！”关晴朗兴奋道，“你喜欢的男生是怎样的？”
“……”
眼睛余光瞥到肖宴川正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林了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