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我去厨房准备做饭。”我指了指客厅沙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菜了。”
“我也来帮忙吧，我不会做饭但是也能给你打打下手。”夏熙遥把背包搁在鞋柜上，顺手把袖口挽到肘弯，露出细瘦的手腕，抬眼看我，等着我的回应。
“好，好啊，你，我，内个，我……”我喉咙发紧，脚尖在地板上蹭了半圈，钥匙串哗啦一声掉在脚边，弯腰去捡，额头差点撞上她肩膀。
“大叔你支支吾吾说什么呢？你怎么每次跟我说话都这个样子？你怕我吃了你嘛？”她往前半步，声音不高，却带着笑，尾音轻轻上扬，像拿指尖在我心口挠了一下。
“我，没有，我有些，紧张。”我站直，背脊抵住厨房门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边缘，眼睛盯着她t恤领口，一秒后又迅速移开，呼吸放得轻。
夏熙遥突然逼近了我，脚尖几乎贴上我的鞋尖，“你是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紧张，还是跟所有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紧张？”她说话时没有踮脚，只是微微仰头，热气拂过我下巴，睫毛下的眼睛亮而直接。
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还有一些口干舌燥，“当然是只有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声音发哑，说完立刻抿唇，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从门框滑到裤缝，悄悄攥紧布料，生怕心跳声被她听见。
“你这算是……表白吗？”她问得直接，尾音却放轻，肩膀微微后仰，目光锁在我脸上，嘴角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不是表白，这是事实。”我声音低，却一字一句砸得实，说完立刻抿唇，手指在背后悄悄攥紧，指节发白，背脊挺得笔直，眼睛没躲，迎着她视线。
“大叔，你好像挺会撩女生的嘛！”她轻轻笑了一声，肩膀松下来，手肘搭在厨房台面，指尖在瓷砖上点了两下，节奏轻快，眼神里带着点打量。
“我前两年比现在还会撩，只是那时候我有一个深爱着的，特别完美的女朋友，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她身上。”我说话时语速放慢，声音沉下去，目光从她脸上滑到地面，又迅速抬起来，喉结滚动了一下，肩膀微微塌下去。
“你女朋友这么好？那你们怎么分手了？该不会是大叔你被蹬了吧？”她问得随意，眉毛却轻轻挑起，身体往前倾了半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等我答案。
“没有，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事儿，没有，真的，真的你相信我。”我连连摇头，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最后几乎破音，手掌在空气中摆了两下，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眼神飘到墙角，又迅速收回，落在她脸上，带着点急。
“我没有不相信你啊。”她声音低下来，嘴角收回去，肩膀放松，手指在台面上停了动作，目光从我眼睛移到鼻尖，又移回来，语气轻，却认真，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噢噢，好好。”我应得短促，声音发干，喉咙像被什么卡住，目光从她脸上迅速移到地面，肩膀不自觉收紧，脚步往后退了半步。
“我……我，你先帮我把菜洗了吧，我……”我转身拉开冰箱门，冷气扑面，手指在隔层间来回扒拉，动作急而乱，碗碟被带得叮当响。脚尖一偏，放在边缘的鸡蛋“啪”一声掉在地上，蛋清瞬间摊开，蛋黄碎成几瓣。
夏熙遥拿着纸巾蹲下去，动作利落，手指刚碰到地面，我立刻跟着蹲下，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纸巾，掌心贴上她指背，声音低而急：“我…我来，来吧。”我低着头，额发垂下来，几乎遮住眼睛，只露出鼻尖，呼吸放得轻，却压不住节奏乱。
夏熙遥蹲在我旁边，她没有起身，也没再伸手，膝盖微微曲着，身体侧向我，目光落在我侧脸，停留几秒，语气平静却直接：“怎么感觉提到你前女友你更慌乱了？”她声音不高，却带着点探寻，肩膀放松，手指搭在自己膝上，指尖轻轻点了两下。
“你追我追了这么久，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女朋友，你可以跟我说说她吗？”她问得慢，每个字都清晰，尾音放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头微微偏过来，睫毛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等我开口。我手指捏着湿透的纸巾，指节发白，肩膀僵着，呼吸停在半道，没立刻回答。
我的动作僵硬，听着她说的话，动作变得更小了。
夏熙遥说的什么我都能答应，哪怕她要我总监的项上人头。
我不是不愿意提起故安，我只是不想跟别人提起故安，我只想一个人“霸占”着故安。不是身体上的霸占，也不是心理上的霸占，是子虚乌有的无中生有式的霸占。
“下次吧，下次……我再跟你说。”
“你还是第一次拒绝我。”
我抬头看着她，四目相对中我率先的躲避了她的目光。
我起身，把刚刚擦地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说实话，本来夏熙遥接受了我的邀请，愿意来我这里，愿意尝尝我的手艺，我都应该开心的要死，真的，可是现在我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跌到了最低点。
故安就像是我的一道伤疤，不明显，但是一旦揭起，撕心裂肺。而夏熙遥就像是一道新伤，赤裸着，但是不看到根本不疼。
“我不勉强你。”
夏熙遥把膝盖收起，蹲姿变成坐姿，脚跟垫在地板上，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一点收回来的客气，肩膀微微往内扣，目光从我脸上滑到地面，不再紧逼。
“那你可以给我看看她的照片嘛？她一定是个美女吧？”
她顿了两秒，又开口，语调恢复平缓，手指在自己腿侧轻轻点了一下，眼神重新抬起，带着一点好奇，也带着一点试探，嘴角勉强往上抬了抬。
我没有说话，打开了相册，把手机递给了夏熙遥。
我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两下，点开那张最熟悉的正面照，掌心向上，把手机递过去，胳膊伸得笔直，眼神飘到一旁，不敢看她的反应。
“她……”夏熙遥看到故安的照片之后，她有些诧异，眉毛猛地抬高，声音卡在喉咙，后半句拖得有点长，肩膀也跟着僵住，目光在屏幕和自己的脚尖之间来回跳了一次。
“她长得好像……不对，是我长得像她吧？”夏熙遥抬起头，声音提高了一度，带着一点质问的紧绷，手指把手机推回我面前，她的眼神直直锁在我瞳孔上，嘴角往下压，呼吸明显急促。
“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前女友才喜欢我的？”她问得直接，每个字都咬得清楚，尾音却发颤，肩膀微微前倾，像等一个宣判，又像在努力压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