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别的大哥哥这么过分。
程心同仇敌忾，气愤地说：“以后我们不跟他们玩！”
林盼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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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际带幼儿园带了好几年。
带到心累。
他朋友刚毕业就去市一小教书了，从一年级开始带，现在在教小学三年级，他说重点小学的孩子们很听话，学习也很刻苦，很好带。
寒暑假还带薪放假，他都直接带薪旅游。
听得李秋际很羡慕，也想换个环境，于是奋斗了几个月，考了小学的教师资格证，成为了一名小学语文老师。
原本他是想教音乐的，感觉教音乐会比较轻松，但是市里音乐老师空缺少，不好找工作，于是他选了语文。
从一名幼师到小学老师，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按照他的资历，其实去市一小教书还有点牵强，但是学校今年扩招，大批量招老师，于是李秋际成功上岸。
他自己都跟朋友说走了狗屎运了。
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样子，头发还用了点摩丝，抹得油光亮滑，身上穿的是衬衫西裤。
走进市一小，李秋际还有点激动。
他理了理衣领，迈步走向了他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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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妹妹送进了一年级五班。
找到了她的座位。
座位上已经坐了人。
顾寒想了想，他不能把妹妹教成一个永远站他身后的人。
于是跟她说：“妹妹，那个是你的位置，你过去叫她起来。”
程心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好的！”
随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去。
不知道她弯腰说了什么。
坐了她位置的小女孩让了一半位置，程心坐了下去。
一人坐一半屁股。
程心还很开心地朝顾寒挥手：“哥哥！”
顾寒：“……”
他很无奈也很困惑。
他想象中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要位置成功了，小女孩走开，一个是要位置失败了，哭着回来找他。
就是没想过两个人都坐那了。
他走过去。
程心见他过来，就说：“哥哥，她找不到教室了，我说她可以在这里等老师。”
顾寒点点头：“也可以。”
他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妹妹是个善良的乖孩子。”
程心害羞地嘻嘻笑。
李秋际老师满腔热血地走进来地走进来的时候，班里声音震天响。
人群熙熙攘攘，人口密度直逼国庆节时天安门广场。
他愣住了。
这个班人那么多的吗？
视线穿过人群，跟一张熟悉的脸对上。
程心抓住哥哥的袖子，指着他：“哥哥你看，这是幼儿园的李老师！”
李秋际：“？？？”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顾寒会在这里？
看到老师来了，顾寒也该回班了。
“妹妹，你就坐这里，乖乖的，有什么事跟老师说，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叫李老师来三年级（3）班找我。”
顾寒还从兜里掏了五块钱巨款塞到程心的口袋里。
长大了，兜里多多少少得备点。
学校里有小卖部。
有时候也得请朋友喝瓶水。
程心上了那么多年的幼儿园，对李秋际老师很熟悉了，乖巧点点头。
顾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临走之前还跟李秋际老师打了声招呼：“老师，我妹妹在这个班，拜托你了。”
李秋际拍拍他肩膀：“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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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走之后。
李秋际随手抓住奔跑的小朋友：“别跑哦，危险，你是哪个班的？”
小朋友糯糯地说：“我是一（3）班的！”
李秋际震惊，三班的跑过来干什么？
他又抓住另一个小朋友：“你是哪个班的？”
小男孩中气十足：“老师我是4班的！”
小朋友们很有表现欲，一听到老师提问，都纷纷举起手来，往李秋际面前挤。
“老师我是2班的！”
“我是1班的！”
“我是3班的老师！”
……
李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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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班次列队站好，李秋际一队一队把小朋友带到了正确的班级，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能顺路带上几个自己班级的学生。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造孽啊。
原本他不是班主任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结果她怀孕了，班主任就落到了他头上了。
人员都配齐之后，看着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的。
程心坐得尤其端正，两只小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背挺直，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如果不是满嘴的饼干碎屑，李秋际都要提前把她纳入好学生预备营了。
他走过去，一路上收了两个变形金刚，一个奥特曼，一个芭比娃娃，拯救了两本差点被撕成碎片的语文书，捡了三支掉在地上的笔。
走到了程心面前：“程心，你吃东西了吗？”
程心瞬间瞪大了眼睛。
亮闪闪的杏眸里装满了震惊和困惑。
很惊讶老师是怎么发现的。
她摇摇头，嘴边的饼干碎屑掉了一点：“我没有吃东西呀李老师！”
李秋际眯了眯眼：“真的没有吃吗？”
程心的眼神立刻变得躲闪起来，嘟着嘴巴小声说：“唔……真……真的没有吃呀……”
李秋际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说：“我要告诉你哥哥咯。”
顾寒还在大班的时候，他们就互相加了微信，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程心立刻慌乱起来，胡乱摆手：“不要说，不要说嘛李老师！”
她两只手合在一起，好像在拜神：“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哥哥！求求你了！”
李秋际觉得很好笑：“那还说不说谎了？”
程心乖巧地摇摇头：“不说谎……”
李秋际最后丢下一句：“把嘴巴擦了。”
随后就继续在班里巡逻讲话了。
程心没有带纸巾的习惯。
纸巾都在哥哥的万能裤兜里。
她想了想，还是用袖子抹了嘴巴，然后老老实实听课。
黑板黑乎乎的，让她想起了她的松露巧克力。
吸溜口水ing……
李秋际一下课，看到程心的照片，还是发给了她哥。
嘿嘿。
他可没说他不发。
顾寒午休的时候看到照片，小姑娘两只大眼睛亮晶晶，嘴巴一圈饼干碎屑。
他都能想象到她是怎么揣着证据耍赖的了。
既可爱又好笑。
于是他动了动手指，将照片存成了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