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你确定吗？”贝妄此刻都有点恢复理智了，“这不是别人啊，这是”
“我知道。”我看向天牢十三，“我敢赌，那你呢，还继续吗？”
“赌。这一次，你跟我的赌注是什么？”它看着我，“不如我们玩个有意思的怎么样？”
“什么？”
“你输了，就脱一件衣服，我输了，就撕下一片鳞片，如何？”
是个诱人的条件，脱衣服可比撕鳞片轻松多了。
“好啊。”
我们重新回到赌桌上，“这一次，我还赌小。”我说。
“大。”
这一次，身边的诡异纷纷向天牢十三那边倒戈。
随着盅中的骰子不断碰撞，贝妄说：“开。”
这一次，我们俩都迟迟不肯松手，最后，还是我先开了。
“36。”贝妄说，他的声音里倒是添了几分对我的可怜。
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你要是赌大，六个骰子相加就必须大于等于30，要是赌小，相加就必须小于15。
天牢十三也开了。
“30。”
“天牢十三胜。”
“好，我脱。”我身上就一件衣服，脱了扔给贝妄，露出并不算瘦的上身。
“还想和我玩这个吗？”天牢十三问，“不如我们换个玩法？炸金花？”
“可以。”
天牢十三抬起桌子一掀，桌子瞬间换了副样子，“这一次，我不和你赌。”他转身又做回了荷官。
“贝妄，你想不想和江舟赌？”
“我……”贝妄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哦？赌王世家的大少爷也会退缩吗？”
“好，我赌。”
“请入座。”
我和贝妄分别坐在了赌桌的两边，天牢十三为我们洗牌，倒是很专业地戴上了手套，随后将牌平整地铺在桌上。
“还差一个。”贝妄说，“至少要三个人。”
“很简单。”天牢十三拍了拍手，两个诡异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金发女人走了上来，拉开一把椅子强行让她坐下。
由此可见，外面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那么，我做庄。”贝妄说完，就为我们三个每人发了三张牌，也就是暗牌。
“可以下注了。”也就是底注。
金发女人甩出一块手表，表盘有些损坏，但并不难看出，是绿水鬼。
她抬起那双狠厉的眼，“你们呢？”
贝妄摸出一块金表扔了出去。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了。
我摸了摸裤兜，摸出一根烟，“就这个吧，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可是硬通货。”金发女人说。
“哦。”
“开牌。”贝妄说，“我要开你。”他对着金发女人说。
“我叫贝卡。”她说，“欢迎你开我。”
两人勾唇一笑，都认为自己稳操胜券，于是，在天牢十三的提醒下，贝卡挑了挑眉，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开我？”
“不然呢？”
“好。”贝卡伸手一张张翻开，“不好意思，金花。”
“那么，我笑纳了。”贝妄一把翻开三张牌，“同花顺。”
“我弃牌。”我说。
“庄赢。”
“开。”
“还是同花顺。”
“我弃牌。”
“开。”
“顺子。”
“不好意思，这一次，花落我家。”贝妄掀开牌，拿走了贝卡的赌注和其他诡异的跟注。
“弃牌。”我一直都在弃牌。
“没意思啊江舟。”贝卡突然说，“总是弃牌，赌局就是要有挑战性，赌场如战场，这句话你不知道吗？”
“你认识我？”
“谁不认识你呢？”她微微一笑。
“我玩的不好，也不敢玩。”我把牌扔出去，“规则上没说不可以弃牌。”
贝卡看向天牢十三，“可以这样吗？”
“江舟。”天牢十三说，“她说的对，一直弃牌多没意思。”
“我没有可以下的赌注。”
“什么都可以。”
“怎么，不敢吗？”贝卡说。
“这一次你赌什么。”
贝卡摸了摸身上，已经没有可以赌的东西了，“你想要什么？”她特意拉开了上衣的拉链，露出一条沟壑。
“可以。”我笑着说，“输了，就把你前面的肉割下来怎么样？”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你没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
“那你赌什么？下面吗？”
“可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我也赌下面好了。”贝妄说着，和我对了一个眼神，看来，都不喜欢这个嚣张的金发女人。
这一次，贝卡坐庄。
拿到牌之后，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只有那一下，但是还是被我看到了。
“你很紧张？”我问她。
“你想多了。”
我伸手摸上她的肩膀，捏了一把她的肩，“放轻松，别紧张，你现在的肌肉很紧绷哦。”
看似调戏，实则挑衅。
“想开我吗，两位？”贝妄双腿搭在桌上，双手抱胸看着我们。
“要开他吗，贝卡小姐？”我这只手已经搭上了她的另一边肩膀，把她整个人搂了过来，揉了揉她另一边肩，“要开吗？嗯？”
“不……”她在犹豫。
“这样吗？那我开？那我开咯？”我嘴上说着，实际上余光一直在看她的表情变化，看她没什么反应，我立刻准备抽回手开贝妄，没想到她突然坐直身体，肩膀打在我的手腕上，“开！”
“确定吗？”贝妄的笑更深了。
“别墨迹！”
“好。”贝妄缓缓翻牌，“啊哦，顺子。”
“你一定比他大对不对？”我重新搂过她，“贝卡小姐？”
贝卡小心翼翼地翻开三张牌，“同花顺。你输了。”
“还有江舟呢。”
“至今为止，没有出现比同花顺更大的牌了，你就这么有把握你开出来的是豹子牌吗？”
“那没有。”我抽回手，叹了一口气，“贝妄，要不我还是弃牌吧，要不然输得太惨根本没眼看啊。”
“别啊，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唉，那好吧……”我看着面前的三张牌，贝卡笑着说：“别装了，你绝对不可能是豹子牌。”
“为什么？就这么不相信幸运女神会眷顾我吗？还是说……”我凑近她，“你开出这么多同花顺，难道你出千？”
“你想多了。”依旧冷静。
我笑了笑，靠在椅背上，一手快速翻过三张牌甩了出去，“不好意思，我是豹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