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第一节课，是数学。
讲台上，老巫婆摆着一张严肃的老脸走上讲台，手中一大摞卷子，“嘭”地一下子就落在讲桌上。
“都打起精神来！这节课小考，我看谁不该错的都能错！”
待数学课代表将卷子发下去后，考试也就正式开始。
打开卷子第一步，先写的，定是名字、班级。
老巫婆属于资深教师，她教整个高三，一共四个班级。
所以这场考试，也可以说，能排出整个年级全体学生的数学名次。
他们班能挤进前十的，也就三个人，校花，和两个男学生。
正好，李明已经将所有数学书全部翻看完毕，这次考试，可以帮他测试一下自己的水平。
当接到卷子后，李明开始认真答题，每一道题，他都想了10多种方法去解答，挑选出最好的计算方法写在卷子上。
时间过得很快，整整30分钟，除了最后一道附加题外，李明基本上没怎么费力。
就是最后那道题，他也仅仅用了五分钟就解出来。
对不对不知道，反正是解出来了。
写完卷子的李明，如坐针毡，屁股跟椅子一点也不想贴贴，他都开始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多动症了。
他看向时钟，还剩下半个多小时，才能交卷。
半个小时，够他将物理书全部翻看一遍。
他环顾四周，整个教室的同学都在埋头苦答，一个个皱着眉，一脸愁容。
手中的笔杆，更是停停顿顿。
李明本以为他不是第一个写完的，这些题都那么简单，怎么学霸们还在埋头答题？
有那么难吗？
李明托腮，眼神放空，身虽在教室，神已经飞远。
一直巡察的老巫婆，此刻正好走到李明身边，看他东张西望的模样内心微怒。
李邯以前虽然性格怪异，但也算听话，不知道最近是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课堂纪律是一点也不守。
在老巫婆的心里，李邯这种学生顶多能考个大专，以后也是没什么出息。
她从来不关心这些差学生，只要对方别捣乱就行。
这么想着，老巫婆一巴掌就朝着李明后脑勺拍去，拍得李明差点没有因为惯性磕到桌面。
待他看清那张能吓坏小朋友的脸后，李明眉头微蹙。
老巫婆劲真大，看来平常没少教训学生。
老巫婆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她暴喝一声训斥道：“少做一些小动作，一个小小考试，你还想抄袭不成？”
李明低声解释：“没有，我已经写完了。”
老巫婆完全不相信，甚至觉得对方是在狡辩。
她一把夺过李明的卷子，大约扫了一眼，就看到卷子上，果真都填满了答案。
但那又如何？
眼前这人，是学渣中都要垫底的存在。
答案估计都是他瞎编的。
为了让李明不再扰乱课堂，老巫婆把他赶了出去，卷子放在讲座上。
看到有人把卷子交上去后，剩下几个学渣暗骂李明是老六的同时，心里又羡慕李明获得自由。
也有几个人，学着李明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的小动作也被老巫婆看在眼里，索性大手一挥，将那几个学渣的卷子也都收了上来。
剩下的学生都很听话，老巫婆也没在来回巡视，消停下来的她有些无聊，正好趁这个时间批改这些卷子。
她在心里已经做好了不发脾气的准备，毕竟这些卷子都是学渣写的，能有几道题是对的。
她拿起桌旁的红笔，手下动作飞快，仅仅只扫了一眼，
下一秒，【错】这个符号，干净利落地被划在卷子上。
连续审批了三张卷子，她算了下，三个人一共蒙对了60多分。
老巫婆在心里嘲笑，这届学生真差，要不是她年纪已经大了，快退休了，性格也和善了些。
若换成年轻时，学生错几道题，她就能在学生身上留下几条印记。
但是现在的教育已经不让老师打孩子。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出现这么多差生！
老巫婆逐渐开始不耐烦，内心狂躁，手下的力道越发重，恨不得把卷子划烂。
此刻她已经批改到最后一张卷子。
前几张卷子的错题率，已经将她整个容忍度通通填满，心中的怒意宛如睡醒的火山般，即将喷发。
这张卷子一些简单的地方还会错的话，那么老巫婆真的再也忍不住，教训一下对方。
然而，她正打算画叉时。
咦？
竟然被蒙对了？
不过，选择题被蒙对的几率比较大，算他运气好。
第一题：?
第二题：?
将所有的选择题批完后，老巫婆眼里划过一抹诧异。
这个学生运气竟这般好！
她继续接着往下审批。
对？
对？
对！
直到他批到最后一道大题后，她惊讶的发现，这道题竟然也对了！
这不可能！
老巫婆不敢置信地翻回正面，卷子上的署名，她看了好几遍，也依然写着
——李邯？
这两个字。
一个考试从来只能拿十几分的学生，突然有一天获得了满分？
这可能吗？
就跟天上掉馅饼的几率一样，根本就不存在！
‘他肯定是作弊了！’
这个念头在老婆脑海里升起，再想想刚才李明东张西望的模样，这个念头让她更加确认了。
然而，在她气愤李明作弊的同时，也惊喜着，最后一道大题，竟然有人做出来了？
这题可是，去年奥数竞赛出的考题！
说明这人的数学水平，已经可以跟奥数竞赛的参赛选手相比较！
班里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天才，竟然不知道？
只不过，这个天才会是谁？
陶永长？
何文博？
还是奚雅宁？
老巫婆那双如枯木般的眼眸里，终于露出了一丝亮光，她激动万分，眼神环视着台下做题的学生们。
她现在就想将卷子收上来看看，这位天才到底是谁？
但是她，还是要保持老师该有的威严。
只能站在讲台上，轻咳一声，成功吸引了众学长们的注意力。
“写完的，现在都可以交卷子！”
她这话一出，班里三分之二的学生，全部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跑向讲台，把卷子交了上去。
剩下的几名都属于学霸级别，还在认真作答，检查。
而这个能做出最后一道题的学生，一定就在这几人里！
减少了目标，老巫婆抬腿靠近这些剩下的学生。
可结果，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这些人的最后一道题，根本就没写。
一个完全不可能的念头，涌现在老婆脑海里，她瞳孔紧缩，喃喃自语：
“真是李邯靠自己做出来的？”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