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被哽住了，咬唇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时凛危险的眯起眼睛，直接逼到了她跟前，“听不懂？需要我再做一次让你好好回忆回忆吗？”
昨晚的疯狂，是他亲眼看着她在清醒中沉沦。
那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值得让他兴奋的。
乔意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明说的好底线，每一次都能够在他的进攻当中，溃不成军。
她咬唇，“我……我要去医院了，你让开。”
顾时凛扫了她一眼，“至少上午去不成，跟我一起吃过饭再说。”
乔意撇嘴，“顾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两个又没什么关系，没必要一起吃饭。我去医院食堂就能解决。”
顾时凛眉头一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几个意思？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乔意被这几个字雷到了，一股子火气直冲头顶，“谁始乱终弃了？我们没有‘始’何来‘弃？’”
“乔意，好好说话。”
“我有在好好说话，昨晚……是你先动的手。”
顾时凛气笑了，“昨晚我何止动手了，嘴也动了，腰也动了。该动的不该动的都动了，那又如何？你真那么不乐意，跟我做个毛？”
“……你说话给我文明点！”乔意咬唇，厚着脸皮说出了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话，“昨晚……我是晕了头了，你又咬着不放，我反抗不了干脆就躺着享受了。不行吗？”
“……”
顾时凛就这样看着乔意，愣是沉默了十秒钟。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要耍赖了？”
之前每一次，她都说她不是自愿，是他强取豪夺。
昨晚呢？
她神智清醒，他亲眼看着她沉沦。
今天一醒来，直接来一句反抗不了就享受，就把他给打发了？
想得到美。
乔意顶着他身上的压迫感，“我不耍赖又能如何？顾先生别忘了，您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跟我做这种事情本来就不道德，还有脸说我始乱终弃？先擦干净你的屁股再来说我。”
顾时凛凛冽的眼神，在听到最后那句话之后，忽而就柔了几分。
他凑近，单手支着墙壁，低头看她，“原来你是在在意这个？”
乔意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在介意我有未婚妻？”他嘴角扯着，眼神箍着她，“是不是我把屁股擦干净了，你就心甘情愿了？”
乔意心头震颤。
这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拒绝回答。我走了！”
她嘟囔了一句，转身灵巧的饶了他就往外面走。
顾时凛转过身去，靠在墙上，“跟我一起吃饭，或者去医院之后，再被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抓回来，自己选。”
乔意脚下的步子一僵，回头瞪他，有点气急败坏，“顾时凛，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强盗一样？”
顾时凛嘴角扯了一下，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我是强盗，你就是女强盗。以前见了我还知道害怕，战战兢兢的叫小叔。现在呢？装都不装了，对我呼呼喝喝，各种顶撞。胆子肥了，嗯？”
乔意也说不清楚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从她拿到顾明景的退婚书，她和他没有身份，辈分的牵系之后。
“所以，顾先生现在是要跟我算账吗？”
顾时凛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不至于，毕竟欠的再多，昨晚也还清了。”
乔意的小脸腾的一下就被他弄红了。
她看了一眼手表，没有再继续犟下去，而是放柔了声调，“我是院长，这才开业第三天，就请假实在说不过去，到时候员工要怎么看我？一顿饭而已，下次再吃一样的。”
顾时凛的坏脾气，被她轻柔的安抚了下来。
她说下次再吃，就是不拒绝跟他来往了。
心情好了少许，他扭头冲着楼下的赵妈道，“把饭菜用保温盒装上。”
说完，又冲着乔意，“带去医院吃。”
乔意赶时间，所以也没有跟他拉扯，点点头。
那边赵妈在打包，顾时凛靠在二楼的栏杆点了一根烟，“折腾了一晚上，今天的心情好点了？”
乔意脸红了一下。
就跟顾时凛说的那样，昨晚在得知顾明景追她的真相时，她情绪是很崩溃的。
后来跟顾时凛乱来，也是带着一丝报复和发泄的心情。
不过，整个人被折腾的精疲力竭之后，竟然真的没有力气和心情去琢磨那些叫人伤心难受的事情了。
特别是再沉沉的睡了一觉，这会儿，乔意的心情真的松快了很多。
往事如烟。
都过去了。
她想通了。
在跟顾明景的那段关系里面，她没有做错什么，是顾明景先背叛了她。
她问心无愧，就够了。
“嗯。”乔意如实的点点头。
少见她这样坦诚，顾时凛觉得有趣，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挺好。”
乔意皱眉，推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别摸我的脑袋。”
很快，林妈那边的饭菜就打包好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顾时凛让陆然送乔意去医院，她本来昨晚就折腾的挺累的，这会儿也没有客套，点头答应了。
就在她上车的时候，顾时凛靠在门口，“沐馨那边我会尽快处理好。”
乔意脚下一个咯噔，差点没摔下来，“……干嘛跟我说这些？”
“你不是介意？”
“谁说我介意了？”乔意皱眉哼道，“是你自己想要始乱终弃，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背不起这口锅。我从没要求你做什么，少来。”
顾时凛嘴角扯了一下，招招手，让陆然将后面的车窗玻璃摇下来。
乔意那张精致的小脸就在里面。
他凑上去，凑到她耳畔，“我没碰过她。”
“……”乔意愣住。
顾时凛这个时候冲着陆然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开车了。
陆然点头，将车子开走了。
直到车子驶出凛公馆，乔意才回过神来。
她从倒车镜里面，远远的，还能看到顾时凛的身影。
不是，他干嘛跟她说这些？
他有没有碰过沐馨，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