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发布的第一天，市场还没有很激烈的反响。
第一个晚上下载量达到了280万，这个也正常，都是李艾的粉丝贡献的。
真正决定销量的，是第二天开始的销量，基本就要靠路人了。
这种纯粹靠粉丝分享，或者自来水传播产生的第二波下载量，才是决定一首歌最终销量的关键。
此刻高悬在新歌榜上的第一名，还是乐歌娱乐公司的一线歌手吴迪的一首《落日》，720万总下载量。
不过他的歌是11月1日就发布的，估计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冲上1000万，成为流行级别的歌曲。
而《体面》现在还在新歌榜的第十六位，没有崭露头角。
连乐评人都还没有注意到这首歌的存在。
谁家乐评人吃饱了撑的去评价一首十六名的歌曲，创作者还是一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家伙。
早高峰的地铁里，李鑫无聊地扫着手机网页。
突然，他看到自己同学在威信同学群里给分享了一首歌。
反正也是闲的很，到下车还有半个多小时。
他把蓝牙耳机音量调的稍微大一点，点开了播放。
一曲听完，李鑫有些抑郁了。
他虽然是男人，但是也经历过两次的恋爱失败，这种情绪，感同身受。
这个混蛋，自己听了还要搞别人的心态。
他心里骂着分享的大学同学。
不行，不能就自己一个人emo，要就大家一起。
好东西要懂得分享。
李鑫毫不犹豫，把音乐链接发到了公司同事建立的私聊群里，还配文：新听到的一首超治愈的歌，上班的心情都好了。
10分钟后，群里开始暴乱：
卧槽...
你真是狗啊...
我今天都没有心思上班了怎么办？...
一个上午，《体面》的下载量暴增400万，这是一首优秀的新歌的热度带来的成绩。
也是增长最快的时段，过了今天，增长又会渐渐变缓。
当然，前提是歌曲足够优秀，否则谁会分享一堆垃圾啊。
一个歌手群里：
【大风起（齐峰）】：卧槽，刚才一首歌“嗖”的一下从我头上飞过。
【狐狸妹妹（胡娟）】：你的不是新闻了，他昨晚刚刚飞过我头顶的天空。
【袜子不臭（李成阳）】：是那首《体面》吗？
【大风起（齐峰）】：你特么先把名字改了，看到心情就不好。
【袜子不臭（李成阳）】：@【无敌是多么寂寞（吴迪）】，你的第一危险了。
【无敌是多么寂寞（吴迪）】：我已经发现了。还有，真的改了吧，@【袜子不臭（李成阳）】。
【西域狂歌（韩坤）】：当事人不来说一下嘛？@【艾草青青（李艾）】。
【艾草青青（李艾）】：哎呀，还没有呢。我也是撞大运了，给电影配的曲。
【无敌是多么寂寞（吴迪）】：下次撞的时候通知一下，一起去。
【袜子不臭（李成阳）】：同上。
【狐狸妹妹（胡娟）】：同上。
【西域狂歌（韩坤）】：同上。
这都是一群一二线歌手自己组建的聊天群，他们的水平都差不多，和歌王歌后没法比，比三四线歌手又强的多。
这个月的新歌榜上，吴迪是暂时的第一名，齐峰第五，胡娟第十一。
李艾的《体面》现在已经是第三了，按照这个架势，今天就能够登顶。
说实话，之前连她都没有想过这首歌会这么猛，一天就超越前面的歌，直接干到第一。
她现在有些相信秋老说的话了，这首歌，应该可以到金曲级别，下载量超过2000万。
这时候，手机又是一阵“叮叮叮”的信息声。
【大风起（齐峰）】：你们关注的问题是不是有点跑偏了？
【袜子不臭（李成阳）】：怎么说？
【大风起（齐峰）】：我不和臭袜子说话。
【袜子不臭（李成阳）】：你妹的，我的是不臭！不臭！不臭！
【狐狸妹妹（胡娟）】：你是想说这个丘山是谁对吧？@【大风起（齐峰）】。
【无敌是多么寂寞（吴迪）】：确实，不过这人是谁啊，没有听说过。请改名字，@【袜子不臭（李成阳）】。
【袜子不臭（李成阳）】：都针对我是吧，我是上次参加综艺节目，发现有个傻子脚好臭，又不好明说！
【狐狸妹妹（胡娟）】：谁？
【艾草青青（李艾）】：谁？
...
【西域狂歌（韩坤）】：你妹的，都偏到姥姥家了。不应该说一下丘山是谁吗？@【艾草青青（李艾）】。
【大风起（齐峰）】：不会是哪个老家伙换了新马甲吧？
【艾草青青（李艾）】：不是的，是一个小帅哥，还是实习生呢。
【无敌是多么寂寞（吴迪）】：卧槽，不会吧？新大腿？
【大风起（齐峰）】：卧槽，不会吧？新大腿？
【袜子不臭（李成阳）】：卧槽，不会吧？新大腿？
【狐狸妹妹（胡娟）】：卧槽，不会吧？新大腿？
...
李艾默默取消了信息提示音，收起了手机。
这一帮都是脑袋有问题的人，就这一句话，群里可以建起200层楼。
华娱娱乐15楼，作曲三部办公室。
岳琰明还不知道自己的歌已经一路杀到了第三名。
“小岳岳，你的歌杀到了第三名了。”齐海骚气地走过来，下唇包着上唇吹口气，把刘海吹得飞起。
情圣的热点已经过去，再看到岳琰明确实比较抵触这个外号，大家开始自动恢复了原来的称呼。
“是吗？”岳琰明才反应过来。
忙不迭地打开了音乐平台的软件，看了一下排名。
“小岳岳，出手就是王炸，要请客哦。”李艳梅凑了过来。
“对啊对啊，这是我们作曲三部的规矩啊。”齐海的声音比谁的都大。
反正他请客的少，大部分都是别人请客。
咸鱼的优势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岳琰明倒是也知道这个规矩的，平时也没有少沾光。
“说吧，要我怎么请？”他卡里余额还有，所以说话硬气的很。
说话间，李艾带着红姐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她的小助理，手上提满了奶茶。
“岳老师，感谢您的歌，我今天请三部的同事喝奶茶。”李艾今天没有戴墨镜，说话间，主打的就是亲民。
“哎哟，小岳岳你看，李老师多好，比你热情多了。”胡海涛伸手挑选自己喜欢的口味，调侃道。
岳琰明狠狠白了他一眼，一帮损友，刚才怎么就不是那个嘴脸呢？
“过几天找个周末请大家吃饭可以吧？”他无奈道，回头又感谢李艾，“李小姐，太客气了，到时候一起来。”
李艾摇着手：“我可来不了了，后天开始就要跟着《我的上一任》剧组参加电影宣传了。还有岳老师，您不要这么客气，就叫我李艾好了。”
原来歌手唱了oSt还要配合剧组宣传的？岳琰明表示学到了：“那我叫你艾姐好了，你可以叫我琰明。”
最近姐姐叫惯了，岳琰明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李艾也很满意，这弟弟还是年轻，几句话就把距离拉近了。
26楼办公室里，李薇兰正在向洛红颜汇报：“《体面》今天应该能够上到新歌榜第一。”
“这么猛吗？”洛红颜已经预估到这首歌很优秀，但是一天就翻盘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这个小弟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优秀啊。
“你说怎么把他的存货再掏一点出来呢？”她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看着李薇兰。
“这我怎么知道，据我了解，他现在在作曲三部，又开始了摸鱼生活，是真的懒啊。”李薇兰一脸的无奈。
“他一定有别的赚钱路子，不然没有钱怎么懒？”洛红颜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会给别的歌手私下写歌吧？”
拿着自己的钱，帮别人干活，这个绝对不能忍。
一瞬间，洛红颜觉得自己的胸都气大了。
“这个不会吧？就他那个懒样，自己公司都不写，还帮别人写？”李薇兰觉得这就是洛红颜想多了。
“再说了，就他上班以来，上线的那些歌，但凡名次靠前的，哪首歌的创作者不是有名有姓有出处的？”李薇兰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这种可能性已经完全没有了。
“这倒也是。”洛红颜点点头，确实没有可能性。
卖烂歌出去才几个钱，以岳琰明的个性，还不如上交公司充数呢。
“小弟弟身上秘密好多啊！”洛红颜开始发浪。
李薇兰捂住眼睛，表示这个女流氓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