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说过?”李芳也瞪大了双眼。
她亲口承认过她怀孕了?
没有啊!
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啊!
压根都没影的事儿。
村头那些人,一个个全都大声嚷嚷了起来。
“李芳嫂子,你之前亲口说你家要添一口子,这话你不会再否认了吧!这话,大家伙可都是听的真真的哟。”
“你们家香月也亲口承认过。”
“村里人,谁不知道这件事儿呀!”
李芳一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李大富也一脸的恍然大悟。
难怪最近几天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身边的那几个好朋友也调侃他老当益壮,一点也不输给年轻人,原来大家伙都以为他老婆又怀上了。
他都五十几岁的人了。
他老婆也是五十岁的人。
这事要是真的。
还真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儿。
“你们都误会了。”李芳拍手叫道。
“误会啥?”荷花婶疑惑得很。
李芳撇了撇嘴,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家香月又怀上了,不是我又怀上了,我都五十来岁的人了,我家这个死老头子也五十几岁了,我咋可能又怀上了呢?”
“你们可真会联想。”
“最近几天,你们一直让我别太劳累了,原来是这一出呀!”
这误会闹大了。
村头其他人听到这个解释,都愣住了。
桂花嫂眨了眨眼睛,急忙确认道:“是香月又怀上了?”
李芳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嗯,是我们家香月又怀上了。”
“哎呀妈啊!之前我和荷花婶本以为你又怀上了,打算把孩子给生下来,我俩便想着买点东西去你家,看看你。”桂花嫂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这乌龙闹的。”荷花婶也仰头大笑了起来。
村头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都议论了起来。
“咋是这么一回事呢?”
“这到底是谁造的谣,太不靠谱了吧!人家李芳儿媳妇又怀上了,硬说李芳又怀上了,造谣的那家伙耳朵塞驴毛了吧!这种事儿,还没听清楚,就到处乱说。”
“村里就没一个靠谱的人,越传越邪乎。”
……
人群中的胡二爷,羞得满脸通红的。
这谣,是他臆想出来的。
前几天,他看李大富高兴的跟个孙子似的,便误以为可能是李芳又怀上了。
于是,他跑到了李芳跟前,亲自问了李芳,李芳回答的模棱两可的,当时他真以为李芳又怀上了。
这事儿闹的!
他都不知道该咋解释。
“嫂子,大富哥,恭喜恭喜啊!你们又要做奶奶和爷爷了。”马春芳脑袋转的比别人快一些,别人还在惊愕的时候,她已经恭喜上李芳和李大富老两口了。
说罢,马春芳还给她家那口子使了个眼色。
徐树林愣了一下之后,也上前道喜道:“嫂子,大富哥,你们真是好福气呀!这回我估摸着香月要生个小男孩,让你们抱一抱孙子。”
听到这话,李芳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李大富也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借你们吉言了。”
“多谢多谢。”
李芳和李大富老两口也不推辞,当即就表示了感谢。
香月生的第一胎是个女孩。
第二胎生个男孩,最好不过了。
她们老两口都想抱孙子。
村头,很多人都跑上前,过来道喜。
一时间,村头笑声不断,喜气洋洋的。
以前,李锐是个赌棍时。
村里人哪里会对李锐父母这么热情啊!
人呢。
都这样,看碟下菜。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你家穷得叮当响,别人找你干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计生办的刘燕和吴霞都被挤到了人群后面。
“李村长,李芳同志的儿媳妇生二胎,符合国家政策吗?”刘燕扭头看着李富贵,拧眉问道。
她们是温市计生办的工作人员。
别人超生,她们不知道,也就罢了。
但别人超生,她们要知道了。
那她们就不能不管了。
李富贵笑吟吟地回了话:“符合国家政策。”
“李芳同志的儿媳妇有个女儿,她女儿今年三岁半,明年也就到四岁了。”
刘燕听到这儿,也就点了点头。
既然符合国家政策。
那就无可厚非了。
她们自然是不会插手的。
“吴霞,我们走。”刘燕不想继续再待在幸福村,于是她便朝着吴霞喊了一声,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后赶。
“刘主任,吴干事,我开车,送送你们。”李富贵开着他的三轮车,追了上去。
事情也就就此告一段落了。
刘燕和吴霞回到她们单位的时候,她们单位的人全都一窝蜂地涌到了她们跟前,纷纷询问具体情况。
“刘主任,那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不会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吧!”
“她那么大年纪了,她要生,不得出问题呀!”
“吴霞,你也快说说。”
……
似乎哪儿的人都喜欢八卦。
温市计生办也是如此。
刘燕皱了皱眉,长吁短叹道:“别提了,今儿这事儿实在是太糟心了。”
有人就忍不住问了:“咋滴了?咋就糟心了呢?快说说!”
“你们还是问小霞吧!”刘燕不想再提那档子糟心事儿。
听刘燕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全都把吴霞给围住了,询问吴霞到底是咋回事。
吴霞垂头丧气道:“那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根本就没怀孕。”
众人一听,都傻了。
不是有人举报吗?
难道举报是假的?
这年头,谁敢这么干呀!
见众人一头雾水,吴霞又开口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是她儿媳妇又怀孕了,不是她又怀孕了,搞错了,事情真相大白后,我和主任又是给人家鞠躬,又是给人家道歉。”
吴霞无力吐槽道。
众人再次狠狠地吃了一惊。
这件事情,也太离奇了吧!
“小霞,你们没找那个举报人的麻烦?”一位年长的中年妇女急吼吼地问道。
“幸福村的那些中年妇女把那个举报人给毒打了一顿,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吴霞皱了皱鼻子,哼哼道。
这时,刘燕双手拿着一个茶杯,走了过来。
她接过话,“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咋想的,都是一个村的,她咋能做出那种事情呢?哎!有的人天生就是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