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兄弟，”西里斯推着詹姆往更衣室走，“想想莱斯特兰奇那张脸，这一切都值得。”
“我看你就是想看我出丑，”詹姆咬牙切齿地说，“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你也穿上裙子！”
“那得等你先穿上这条裙子再说，”西里斯一脸欠揍地说，“不过我建议你先练习一下走路，毕竟高跟鞋可不好驾驭。要是在莱斯特兰奇面前摔个狗啃泥，那可就太精彩了。”
“西里斯·布莱克！”詹姆举起拳头就要揍人。
“好了好了，”克莱尔及时制止了两人的打闹，“时间不多了，詹姆，快去换衣服。”
詹姆看着克莱尔手里的裙子，仿佛那是什么致命武器：“……真的不能换成长裙吗？”
“不行！”克莱尔和西里斯异口同声地说。
“我觉得你的腿挺细的，”西里斯坏笑着补充，“穿黑丝一定很好看。”
“闭嘴！”詹姆涨红了脸，一把抢过衣服，“你们两个都给我等着！”说完怒气冲冲地走进了更衣室。
西里斯望着詹姆的背影，对克莱尔挑了挑眉：“要打赌吗？我赌他穿高跟鞋不出十步就会摔倒。”
门内立刻传来詹姆愤怒的声音：“我听得见！”
过了片刻，克莱尔敲了敲更衣室的门，催促道：“好了没有？再不快点莱斯特兰奇就要睡觉了。”
“我……我觉得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詹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明显的窘迫。
“那不是正好吗？”西里斯在门外笑道，“让莱斯特兰奇好好欣赏一下你的大长腿。”
“你给我闭嘴！”
过了好一会儿，更衣室的门才缓缓打开。
詹姆穿着那条红色超短裙，黑丝袜包裹着修长的腿，脚上是一双闪亮的高跟鞋。
他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生怕一个不稳摔倒。
西里斯吹了个口哨：“哇哦，要不是知道是你，我都要爱上这位美女了。”
“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詹姆咬牙切齿地说，然后转向克莱尔，“这样行了吧？”
“还差一样，”克莱尔拿出假发，“来，低头。”
她帮詹姆戴好假发，又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等等，还没完呢。”
“什么？”詹姆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女友。
克莱尔从包里掏出一个化妆包：“当然是化妆啦。”
“不要！”詹姆后退一步，差点被高跟鞋绊倒，“这也太过分了！”
“来吧，亲爱的，”克莱尔晃了晃手中的口红，“你觉得正红色怎么样？”
“我觉得玫瑰粉更适合他，”西里斯煞有介事地说，“能衬托出他娇羞的气质。”
“你们两个……”詹姆绝望地看着他们，“疯了吗？”
“别动，”克莱尔拿着眼线笔靠近，“让我把你变成今晚最美的姑娘。”
“不……等等……”詹姆想躲，但西里斯又一次按住了他的肩膀。
“别乱动，”西里斯笑道，“要是把眼线画歪了可就不好看了。”
“放开我！你这个叛徒！”
“亲爱的，”克莱尔严肃地说，“你是想让我好好化妆，还是想让西里斯来帮忙？”
詹姆立刻安静了下来。他可不想让西里斯拿着化妆品在他脸上乱画。
“乖孩子，”克莱尔满意地说，“闭上眼睛。”
当克莱尔专注地给詹姆化妆时，西里斯就站在一旁，时不时发表一些“专业”意见。
“眼影要再重一点。”
“睫毛膏多刷几层。”
“腮红要显得娇羞一些。”
“这个唇色太淡了……”
“西里斯，”詹姆咬着牙说，“你要是这么懂，不如自己穿裙子去亲莱斯特兰奇？”
“不不不，”西里斯笑着摆手，“我可不想抢走你的风头。”
半小时后，克莱尔终于放下了最后一支口红：“完成了！”
詹姆看着镜子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少女”，欲哭无泪：“我真的要这样去见莱斯特兰奇吗？”
“放心，”克莱尔拍拍他的肩，“我保证会找个最好的角度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补药啊！”
****
莱斯特兰奇走进级长盥洗室，把外套随意放到一边。
水汽氤氲中，他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一道隐蔽身影，也没发现自己外套里的魔杖正被人悄悄抽走。
就在他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时，突然感觉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手已经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莱斯特兰奇学长~”一个甜腻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人家……人家真的很喜欢你呢……”
莱斯特兰奇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那个“女生”强行转过身来。
他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在靠近，然后……一个吻重重地落在他唇上。
隐形衣下，克莱尔给相机施了一个消音咒后疯狂按着快门，西里斯则笑得直发抖。
莱斯特兰奇瞪大了眼睛，他暴怒地推开詹姆，“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讨厌啦，人家好不容易表达心意……”詹姆继续用那个娇滴滴的声音说着，同时不忘抛个媚眼，“人家……人家观察你很久了呢……”
“学长平时都是这个时候来洗澡的吧？”
莱斯特兰奇恶心的想吐，他皱着眉后退几步，詹姆却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
角落里，克莱尔和西里斯笑得快要喘不上气，天知道他们憋笑的有多辛苦。
“这张吻照简直完美，”克莱尔小声说，“足够他记一辈子了。”
她小声指挥着自己的男朋友，“动作再妩媚一点，亲爱的。把他的衣服脱了……”
什么？脱衣服？！
西里斯赶紧捂住她的嘴：“你这个小脑袋里怎么尽是这些损人的主意？也不怕长针眼。”
克莱尔转头看他，两人的脸在隐形衣下近在咫尺。
她用气音回答：“这家伙总和我作对，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当然要送他一份‘特别’的毕业礼物。而且……”她狡黠一笑，“留着把柄总是好的。”
西里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跳又开始加速。
“我知道你听力很好，那你听到了吗？”他轻声问。
“听到什么？”
“没什么……”西里斯移开视线。
我的心跳，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就在这时，盥洗室里传来一声怒吼：“波特！”
莱斯特兰奇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女孩”。他直接扑向詹姆，两人扭打在一起，一个踉跄跌进了水池。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一个女幽灵在水管上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水池里，莱斯特兰奇狼狈地甩着头发上的水，恶狠狠地盯着詹姆：“你这个混蛋！”
詹姆的假发歪在一边，妆也花了，但还是保持着那个甜腻的声音：“啊呀，学长太粗鲁了，人家的裙子都湿透了……”
克莱尔举起相机，又按下了几次快门。
西里斯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真是太坏了。”
“过奖，”克莱尔笑着说，“要不是有你们配合，我也完成不了这个‘毕业礼物’呀。”
她的笑容让西里斯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这一次，他很确定克莱尔听到了，因为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