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刚走出两步的油腻大哥发现自己手机一震，一则退款的消息弹出来，他眉头狠狠一皱，身子猛的一扭，瞪着牛似的眼睛愤怒中带着不解，“你这老板真有意思，我让你一秒收摊你还不乐意了，你为什么不收钱！”
“我想不收就不收，你怎样。”周琳慢条斯理的回答，那种缓慢的语速和平静的面容，差点把中年男人气得要死。
他就没受过这种气。
毕竟是区域经理，过惯了被下属捧着的感觉，在公司有话语权，说一不二的。
结果来买个早餐饼，被整顿了！
“你信不信我让你立刻滚蛋！”
“我不信。”周琳回答得那叫一个迅速，满脸认真，“第一，我是跟亨泰公司签的摆摊合同，他们能让我滚，你不能。第二，假设你真有那个本事，合同违约方要承担一百万的违约金，你给不给？你给我就滚。”
其实是周琳马上要完成积分任务，滚…也行。
这个傻帽要是真给她一百万，这一百万她全捐给福利院。
顾客们不干了：“凭什么小老板滚！不行不行！”
“你这肥猪算哪颗葱！我让我叔叔弄你！”
“哥们，你叔叔是谁？”
“我叔叔是杀猪的！”
“啊？？？”
合理。
“你们！我要报警，我要起诉你们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中年油腻男气得脸红脖子粗，鼻孔都气大了。
“小老板~”
一阵香风从男人身边飘过，众人只觉得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映入眼帘，闯入心里。
初灵走到周琳身边，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然后靠近呆滞的周琳，贴近她的脸颊，还亲昵的蹭了蹭。
彻底呆滞的周琳停顿了几秒以后，白皙的脸颊猛然红了，双眸闪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初灵小姐，你来了。”
“嗯~”
“妈耶，小姐姐，你好漂亮好温柔好像一只优雅的白猫啊~~”站在前面的女孩近距离观看到初灵小姐白净无瑕疵的脸蛋，优越的头骨和精致的五官，震惊不已。
尤其是这个漂亮小姐姐和小老板贴贴的时候，她都要尖叫了！
妈妈咪呀，小老板突然好娇~
两人…好配啊！
叶凡的眼睛开始发射激光了，恨不得把周琳射穿!
啊啊啊啊！他的初灵，又跟这个女人近距离接触了！
他不允洗啊！
“小老板，你放心在这里摆摊，我不会赶你走的。”初灵用温柔的眼眸看了一眼那个中年油腻男。
中年油腻男膝盖一软，差点跪了！
不是，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个老板跟初灵小姐认识啊！他要是知道这层关系，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老板耍横啊！
“哈哈，误会，都是误会。我昨晚喝了点黄汤，没有醒酒，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啊，小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粗人计较。”
对于有背景的人，他一向很弯得下腰的。
更何况是初灵小姐这样大的背景。
“滚！”叶凡狠厉的怒骂，“狗眼看人低的蠢货！”
“好的，叶少！”中年油腻男跑得飞快。
叶凡的视线慢慢移动到两个站在一起的女孩身上，嘴巴撇起，跟个没人要的小媳妇似得，委屈巴巴的喊，“初灵。”
初灵不理他，只顾着跟周琳聊天，还帮着打包。
那些正在买单的客人，不论男女老少都看呆了。
“你是神仙姐姐吗？”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初灵噗呲笑了，“当然不是啦~”
“那个…初灵小姐，还是…还是我来打包吧。”周琳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不合适啊不合适，有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违和感，武松挑了武大烧饼摊吆喝卖烧饼的错觉。
初灵调皮的眨眼，“我记得你上次在京海大学门口模拟摆摊的事情就很有创意啊，我刚刚试了试，真的挺有意思的。”
“不玩了不玩了，你去旁边哈。”周琳真怕饼子弄脏她的衣服，推她离开的时候，还用湿纸巾给她擦手。
初灵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盈盈一笑，“还是小老板会疼人啊~”
叶凡跟怨男一样靠过来，幽幽开口，“本少也会疼人。”
初灵：“下次我再来看你，小老板~”
“我说本少也会疼人。”
初灵伴随着好闻的香风走了。
叶凡跟上去，还在锲而不舍的说着，“本少也会……”
“知道了知道了~”
“哇靠！小老板，你认识这种美女姐姐怎么不早说！”顾客一惊一乍的，依依不舍的望着初灵离开的方向。
“我居然跟美女姐姐吃一样的饼子，我真是太高兴了！”
“而且，美女还有权有势！”
“老板，我觉得你好幸福啊！”
周琳：？？？
什么东西？
“你们这群肤浅的人。”
“什么嘛，明明你刚刚也脸红了呀，肯定是被美女姐姐的美貌攻击了！”
“还吃不吃饼了你。”
“吃吃吃，我看你就是恼羞成怒了……”
周琳想用饼子糊她的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些顾客嘴巴这么碎呢！
最后一个饼子卖完，周琳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的时候，苏添翼急匆匆跑过来，“周老板！”
“怎么了？”
苏添翼跑出了一头汗，鬼知道他刚刚在办公室接到初灵小姐的电话是什么心情。
就，我，也配？
听清楚初灵小姐的来意以后，他瞬间对楼下的银色餐车产生了非同寻常的感受。
他就说，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
眼瞅着周老板摊位前的顾客散去了，他知道周老板要收摊了，急匆匆的从二十八楼跑下来，急出了一头汗。
“初灵小姐要我把三个月的摊位费退给您。”
周琳：“不用退我三个月，退我两个月就行。”
“那不行！”苏添翼激动起来，“您是初灵小姐的朋友，怎么能收您的摊位费呢!这个位置本来就没有人来摆摊，空着也是空着，给您占了几天，还增添了我们亨泰大楼的人气呢！”
初灵小姐是个温柔大气的人，越是这样的人，周琳越不愿意占便宜，“那你按天收我一周的摊位费吧，其他的退给我。”